仔细看了看,才收入囊中。随后她又把一切恢复了原样,四下看了一圈,才转身离去。
叶知秋背靠着水缸,听她脚步声远去,才站起来走了过去。
“啧,这姚安还真是卧虎藏龙,随便出个门就能遇见这么惊心动魄的事情。”陈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跟在她身后走过去,“也不知道是何人这么嚣张,在这儿作威作福。”
叶知秋的目光寻了一圈,看到了那块明显被松动过的石砖。灰色的石砖上似乎被刀刻了一个符号,叶知秋微微俯下身子仔细观察。
那是一个奇怪的符号,若是不仔细看,大概只会被当做小孩乱刻而忽略掉。一个带有顶端带有缺口的圆,被自左上至右下划了一道上细下粗的痕迹。
奇怪的组合,叶知秋看着皱起了眉头,却忽然听到身边的陈迎奇怪道:“这不是南楚文字吗?”
“你认识?”
陈迎伸手摸了摸,“认识,但具体什么意思我记不清了,只知道这是南楚一种十分古老的文字。”
叶知秋这下更疑惑了,“这里怎么会出现南楚文字?”
她思索片刻,借着方才被撬开的缝隙,拿簪子把石砖取了下来,却发现里头什么都没有。看来方才那人是来这里取东西的,只是不知,究竟是何人在此处传递消息。
这么想着,叶知秋忽然叹了口气,“为何我总是能在这样的巷子里遇见一些辛秘啊?”
陈迎听着她的语气不禁笑出声,“听你这话,是有故事啊?”
“说来话长,不提了。”叶知秋将那石砖填了回去,“对了,你这几日都在姚安吗,等我有空了去找你。”
陈迎听罢笑起来,伸手揽着她的肩膀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调笑道:“小娘子主动投怀送抱,在下可真是荣幸之至。”
叶知秋惊讶于她的自来熟,被她这番姿态逗笑,“你一个小娘子,就别在这装风流郎君了。”
陈迎愣住,登时松手退到一边,“你早就看出来了?”
叶知秋没说话,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耳垂。
陈迎见她动作,也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垂,“好啊,你看出来了,还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想说,那我也不好直接拆穿吧。”叶知秋两手一摊,表示自己十分善解人意。
陈迎哼哼两声,有些不自然地不再看她,“既然你都看出来了,那我也就不装了。没错,我是女子。不过此事你要替我保密,不许说出去。”
叶知秋笑着点头。
陈迎又恢复之前模样,朝她福了福身,“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陈盈盈,笑意盈盈的盈盈。”
叶知秋笑着回礼,“我叫叶知秋,一叶知秋的叶知秋。”
两人看着对方,笑作一团。
“对了,过几日水神节,你要不要与我们一起?”叶知秋向她发出邀请。
然而陈盈盈却叹了口气,遗憾道:“恐怕是不行了,今日我家中来信,说是父亲病了,要我赶紧回去,我明日就要走了。”
叶知秋点头,“你我二人有缘,若今后你来京城,可到太傅府来找我,到时候我带着你把京城逛个遍。”
“好!”陈盈盈伸出小拇指看向她,“一言为定。”
叶知秋笑她幼稚,但还是跟她勾了勾手指,“一言为定。”
-
叶知秋与陈盈盈道别后去了与华长乐约好的酒楼,走近时便看到华长乐身边的丫鬟兰茵在门口等着。叶知秋冲她笑了笑,跟着进了华长乐订好的包厢。
华长乐见她终于来了,这才松了口气,“你可算是来了,再不来,我真就要让人去找长安哥了。”
“可别,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不然水神节我都别想出来了。”叶知秋在桌边坐下,抓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你还知道啊!”华长乐伸出手指戳了戳叶知秋的额头,“你知道还去,他们那么多人,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啊?”
“哎呀,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既然去就是有把握的,放心放心。”叶知秋伸手把华长乐按在了凳子上,“我饿了,快点菜吧。”
华长乐还想说什么,但看她这一副无赖的样子,便打消了念头,让人唤了小二点菜。
叶知秋见她不在追问此事,松了口气。
方才短短几刻发生的事却隐隐透露出一些不同寻常。所有的消息在叶知秋的脑海里转来转去,看似毫无联系的事情,但叶知秋就是觉得,好像哪里有什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