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
云祁挽唇轻笑,坐在冰雪凝的身边,视线却扫到一旁柔弱不堪,被寒冰冻得五指都紫了的孟珍珍:“爱妃,我这不是来了吗?让他们都下去吧,别扫了我们得兴致。”
孟珍珍有些怔愣看着尊上酷似云祁的笑容,怎么这么像呢?
“还不下去!”冰雪凝没有耐心地道。
孟珍珍取出已经冻僵的手,慌忙出了帐篷。
明明不是云祁,为什么会那么像?难道我是在做梦?
做梦?脑中灵光乍现,就在孟珍珍怀疑之迹梦中之景大变。
这回是个仙气飘飘地世界,周围女子生得极美,就连衣衫都带着仙气。
孟珍珍疑惑地四处望望,正见无数男子女子在前方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珍珍公主约我来是有什么事吗?”一个娇弱地女声响在耳边。
孟珍珍一偏身,好一位美人,皮肤吹弹可破,五官明艳夺目,若万丈霞光般美好绚烂,一身华美的衣裙拖拽在地,丝毫没有夺走她容色之万一。
孟珍珍有些意识到自己在梦境中,但见到如此美丽的人儿,她也不想那么快醒来。
为了更好地待在梦中,孟珍珍微微一笑,选择沉默。
女子像没想到孟珍珍会沉默以对,静默了一会,突然粲然一笑:“珍珍公主,你看那是什么?”
孟珍珍好奇地抬眼望去,突觉背后一股推力,将她推入身旁的莲池中。
冰冷刺骨地池水呛进了孟珍珍的咽喉,少女努力地扑腾向上,不甘心就此淹死。
正在孟珍珍拼命扑腾之迹,周围的仆人乱做一团。
“快救公主,公主落水了!”
当孟珍珍挣脱冰冷的池水,终于爬上岸时,周围围满了人。
一位丰神俊朗的中年男子,有些愤怒又心疼地道:“小九,你又胡闹!”
孟珍珍茫然地看看四周人或关切或讥笑的眼神,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人群散开,走出来一个少年,若雪山之冰川,清冷高洁,古朴的金色华服轻轻浮动,他冷冰冰地说:“珍珍公主,该好好学学礼仪了。”就像雪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对着孟珍珍兜头浇下来。
那位叫她小九的中年男子一脸恭敬地道:“王,教训地是,我一定好好管教小女。”
孟珍珍不明白,为何这人风骨高洁,却也不辨是非,她不该第一眼对他印象那么好的。
他根本就是一个糊涂的君王,是个混蛋。
孟珍珍颤抖搓了搓发冷的胳膊,突然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孟珍珍悠悠地醒来,精致的雕花木床,偏头,云祁关切的俊脸。
孟珍珍眼里出现梦境里尊上的脸和眼前云祁的脸重合在一起,眼里出现了丝恍惚。
“妹妹梦见了什么?”云祁观她神色不对。
孟珍珍抚住还有些发涨的额头,迟疑道:“我梦见了你。”
云祁眸色微不可查地一暗,但还是挽唇轻笑道:“梦见我什么?”
“你抱着美人在我面前亲吻。”孟珍珍有些怨念地老老实实回答。
两人气氛一下静了下来,孟珍珍抬眼去望云祁,只见她盯着自己不说话。
“云祁,你是不是骗我的?”梦境那个云祁那般真实,让孟珍珍一时分不清他们,孟珍珍道:“你要觉得咱两不合适你要提前给我说,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就在孟珍珍自暴自弃地说着这些话时,云祁伸出手指揉了揉她毛茸茸地发顶:“都是梦,别胡思乱想。”
“哦。”孟珍珍有点沮丧地轻声答道。
“很快你就会知道我的心意了。”云祁轻声道:“你好好练剑,明天还要比试。”
孟珍珍打起精神来轻恩一声,下床继续研究雷神剑法。
云祁不是梦里的尊上,她也不是梦里的神女,那都只是梦……
孟珍珍甩掉恼人地思绪,沉浸在剑谱中。
如果说世上有什么是云祁的羁绊,那一定不是感情。
东苑云祁在屋里用金勺喂食着一只羽毛极其绚丽的鸟儿。
“金翅,她果然是当年的神女。”
“这回她心智不成熟,看来飞不出什么幺蛾子了。”
“金翅,我若娶她,甦旭一定抓心挠肝吧,我娶她可好?”
云祁一声轻笑:“罢了,就娶了她吧。”
翌日,云祁照常带着孟珍珍去参加半决赛,情侣大比。
今天要面对两个队伍。
经过昨天最后一场比试,孟珍珍大梦一场后始终有点不在状态,云祁便让她休息,自己来迎战。
半决赛的两场,都是高手,有一队还专门对孟珍珍下手,但好在云祁克敌有方,依然是孟珍珍和云祁胜。
群众对两人的呼声愈加高涨,人们都在猜测这次的第一名就是两人。
下了比试,云祁送孟珍珍回西苑。
“妹妹怎么了?还在想着昨日的梦?”云祁率先开口。
孟珍珍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跟云祁说自己的心好乱,但是又克制不住胡思乱想:“我……可能参加不了大比了。”孟珍珍鼓起勇气回道。
云祁打量了下她的神色,看来这个问题不解决,她心境不会打开:“你在犹豫什么?你觉得我不喜欢你?”
“没有。”孟珍珍慌忙道:“我只是有些害怕,害怕喜欢一个人。不是云祁你的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
大梦中看见云祁怀抱美人时自己的受伤,让孟珍珍又一次对爱情止步不前,不爱,便没有伤害。
所以,她选择放弃,她是孟族的少主,不应该沉溺在儿女私情里面。
云祁目光一暗,再抬头时,深情地望着孟珍珍,执起她绵软地手掌放在自己胸口:“你感受到了吗?我的心在为你跳动,你不可以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