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继续赶路。 可她的身体却不想让她遂愿······ 还要走十公里才能到大婶的家,此时见着摇摇欲坠的王语如,载仪有些动摇,他将自己唯一算得上厚实的外衣脱下给了王语如披上。 王语如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见着一件外套落在自己身上,看着此时身着单薄的载仪,她不忍心。 虽二人爱斗嘴,但载仪在这些大是大非上总是会照顾她的,她也不舍得。 可王语如想要说话时发现自己张嘴说话都难了,王语如要说出的话被咳咳两声替代。 载仪意识到了什么,用冰凉的手摸了摸王语如的额头。 果然,她发烧了。 载仪将那件外衣紧紧地系在王语如身上,接着将她一把捞起,抱了起来。 王语如此时已经意识不算太清醒,只觉得自己迷迷糊糊的被抱了起来,果然双腿离地不用再行走的感觉太好了。 可接下来她就陷入了昏迷。 她又一次陷入了梦境之中,梦境中的一切让她再次迷离。 不知做了第几个梦,她又一次梦见了姐姐,姐姐在和她急迫地说些什么,可王语如却死活都听不清。 一阵温暖一阵寒冷王语如被吓醒了。 ······· 等到王语如再次醒来的时候,王语如迷迷糊糊地睁开疲惫的双眼,见到的是灰突突的屋顶。 王语如正在思索这是哪,一旁一道憨厚质朴的女声突然出现在王语如耳边“哟,姑娘你终于醒了啊?” 王语如吓了一跳,靠着自己缓缓起身才瞧清那女人的长相,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农村妇女形象,衣着简朴却干净,王语如再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这是哪? 像是看出了王语如的疑惑,一旁的女人解释着“我在下山的路上瞧见了你和你丈夫,这大雪天尤其是在山间,那可当真是危险啊,若是遇到野狼吃人,那可就坏了,于是我就把你们带到我家了。” 王语如听了这话,看着眼前妇人的憨态可掬的样子,意识到原来自己被救了。 王语如也没管受伤的手臂作势就要站起身,给这位夫人磕头。 王语如想,她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只能以此答谢。 妇人见着立马拦住王语如,忙说着“使不得使不得。” 妇人是个身体康健的人,王语如自是拗不过她,被她硬是按到了床上。 “不用如此不用如此,我也曾经路途中路过这里,被我的丈夫所救,我俩才会因此产生羁绊,而如今时过境迁,他已不在,但我想,若是今日他还在这附近,定会出手相救,所以救你也不过是为了祭奠我的丈夫。”妇人在一旁匆匆解释道。 王语如听到这话才被她说动,坐下了。 接下来的谈话中,这位妇人和王语如说的很投机,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 王语如也通过对话了解了,这位妇人姓周,曾经是一名蒙医,上山采药时遇到雪崩,这才遇到她逝去的丈夫,二人在朝夕相处中日久生情。 可好景不长,周婶的丈夫四年前因为肺痨过世,周婶自丈夫死后便一直守在这,今夜也是从外出采药回来遇到了她们二人。 “周婶,你和你丈夫这么幸福,我想,你们下辈子一定还会再见的,我想只有三生注定的姻缘才会如此幸福吧。”王语如说着。 周婶听了这话,眯着眼睛笑了笑,温柔的开口“王小姐,你和你的丈夫也很幸福不是吗?” 听到这话,王语如才反应过来,从最初开始周婶就认为她和载仪是一对夫妻?刚刚忙着思索周遭,竟也没想着反驳周婶。 王语如刚要说什么,周婶便又开口“你丈夫也是很好的,我见到你俩的时候,风雪大的快要把人吹跑,你丈夫怕你冷,将你死死护在身下,衣服也都给了你,我估计现在他的后背上一定全是冻疮。” 王语如被这话说的有些愣住,她晕过去后确实不记得这些了,可她却也记得有一段时间她觉得很温暖,原来那个时候她在载仪的怀里啊。 “怎么了?你担心你丈夫啊,别担心我刚刚为他制药了,这不打紧的。”周婶在一旁开玩笑打趣的说着。 王语如此时羞红了脸,她听到这句‘丈夫’的称呼只觉得心麻麻的,感觉不太好便反驳道“他······他可不是我丈夫。” “那他是谁?” 王语如心想,总不能说,我是她小妈吧,那样也太羞耻了。 于是王语如想了想说道“他是我弟弟,王仪——” 王语如别扭的说着,惹来了周婶的小声轻笑,周婶没有反驳。 而这时,门却被缓缓推开了。 小屋里只有一盏油灯,明灭不定的灯光下王语如瞧见了那人是载仪。 王语如想到了刚刚的话,顿时有些后怕的看向门口,她赶忙讪笑掩饰些什么。 “哎呦,那我就走了,不打扰你们姐弟二人团聚了。”说着周婶就退出了房间。 此时的载仪,骨节分明的手上端了一碗白瓷碗,他的衣服有些微微破损,脸上也有几道不浅的伤痕,但这些依旧掩盖不住他的绝色容颜。 他的发丝飞扬,肌肤如白玉般,根根分明的睫毛轻眨,此时的载仪如它一只名贵的古董,易碎且脆弱。 这是王语如认识载仪这么久从来没见过的模样。 王语如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怎么,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而载仪这时也缓缓走来,坐在了王语如身旁“我何时跟你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