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她闯出了一片名声,可在老祖宗这样的门户人眼里,依旧是不入流的,在她眼里王语如支配作为繁育香火的姨太太罢了。 “听明白没啊?光顾着看我。”老太太又出声严厉的呵斥。 自从上次她和载仪一起与她辩驳后,她对于自己的态度就急转直下了,没了往日的宠爱,此时显得更加咄咄逼人。 富察华萱看了出来,连忙悄悄走到王语如身边,轻轻推了推她,小声说道“别和老太太死犟,快说话。” 王语如知道富察华萱是好心,自己现在若是想要全身而退也只能说些好话来,于是王语如点了点头。 “知道了老太太。” 听见这话,老太太终于紧皱的眉眼有了些许的舒展,她摆了摆手,示意王语如下去吧,她自己则要留下来照看受伤的载仪。 王语如有些落寞地退下来,她原本还想多陪着载仪一会儿,毕竟载仪是为了他才受伤的。 正在王语如出神想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王语如回头望过去,是富察华萱。 王语如连忙行礼,富察华萱轻轻地扶起了她。 “你很厉害。” 这是富察华萱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没有前因后果的话说得王语如有些懵。 “曾经你和我说过,女人不该只是就那么几种选择,我还笑你,可如今······你算是让我开了眼,你果真很厉害。”富察华萱轻轻的说着。 王语如实在没想到富察华萱会对她说这样的话,毕竟在她的印象中,富察华萱是那个标准的封建时代女性为了丈夫为了家族可以舍弃自己的一切,自然也就厌恶那些独立抛头露面的女性。 可富察华萱竟然对她赞许,这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不用害怕,我和你说这些不是要来嘲讽你,我想,我也是现在才能明白载仪为什么会这么······欣赏你。” 王语如听着这话并没有听出富察华萱的深层含义,只是跟着点点头。 “载仪这孩子我是知道的,他认准的,就算杀了他,它也不会变卦。”富察华萱有些惆怅的说着。 王语如听见这话更不解了,怎么突然又说到了载仪? 像是看出了王语如的疑惑,富察华萱笑了笑“我不瞒你说,近些天我肺病旧疾犯了,我如今这个年纪了,御医也和我说了,恐怕会有变故,我这些日子想了好久,起初想到你这些离经叛道的模样也是生气了许久,不过又想到你最初和我说得话,我便又有了些许释怀,我想,若是今后我不在,你要替我好好照顾载仪。” 王语如听着这话不免有些惆怅,在这襄亲王府里似乎只有福晋对她还算不错,当听到她这般话语时,王语如顿时也有了些许哭意。 她知道,富察华萱这是在拉她战队的话语,虽是带了些许的算计,可王语如也能听出真情实感。 她和载仪关系本来就好,她如今替姐姐偿还了清白,可害死她的人并没有全部落网。 折辱她和姐姐的三姨太宋明蓝! 宋明蓝若是不死,她便并不算真正为姐姐报仇。 王语如知道,在外头,有法律在制约,可在这大宅院里,这些根本不再管用。 她需要用大宅门里的手段去让宋明蓝自食恶果,也就必须要拉拢人心。 她此时也回神,笑着对富察华萱说道“福晋,您和我哪里还分这些,我在这府中这些时日都多亏了您的照拂,若是没有你,我恐怕也难在这王府里立足,只要是您的事,我都会尽心的。” 富察华萱听了这话也笑着点点头,突然扯开话题说道“瞻之的生日就快到了,我也该忙活起来了。” 王语如问道“是吗?何时啊?” “年后第三日是他生辰。” 王语如点点头,心里想着,她和载仪的生辰离得还挺近,便也没有多想。 ------------------------------------- 延禧宫内 ‘哗啦啦’名贵的瓷器皆被摔碎在了地上。 周围的太监宫女此时跪倒在地,吓得不敢喘气。 “好你个载仪,竟然将所有的都抖了出来,他这是故意让哀家难堪!”隆裕太后气坏了,此时气喘吁吁的跌坐在椅子上说道。 老太监连忙为隆裕太后拍拍后背舒气。 “您别气坏了,不过您通过这事也能知晓一件事出来了。”老太监低着眉眼说道。 隆裕太后不解“什么意思?” “载仪为了那个姓王的女子不惜惹怒你,可见这将会是他的软肋啊。”老太监说道。 隆裕太后听了思考了一会,但又摇摇头“得了吧,那女子是他姨娘,他们这般,不过是富察家那位搞的鬼吧,载仪,他本身就没把我当回事,才敢如此,呵。” 老太监没敢说话,只见隆裕太后更加生气。 “载仪,既然你主动和我撕破脸,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隆裕太后气愤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