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明,提前将茶叶换好了,但却为了引她出来,所以在老太太的默许下,没有替换纳兰惠新和一位女眷的茶水。 老太太想要看看宋明蓝是否会出来跳脚挑拨,如果做了,那么就证实了王语如偷偷在她耳边说的话都是真的,宋明蓝果然不安好心。 老太太一开始不愿意相信,她觉得这事不过是妾室之间争宠的把戏,可那日盛宴事关重大,王语如故意将事情说得严重,老太太才决定和她统一战线。 老太太知道那毒药不是剧毒,不过是会使人腹泻,像吃了脏东西坏肚子。 于是纳兰惠新便成了那个倒霉蛋了。 后来在宋明蓝被抓住后,老太太已经让她把解药交了出来,四姨太应该很快就没事了。 可问题是,纳兰惠新知不知道这事是老太太特意肯许的呢? 如果她有作案动机,会不会因此而对老太太心生埋怨而要害了她呢? 载仪看着纳兰惠新,他寻思了良久“那晚,有谁找过你吗?” 纳兰惠新立马回神,下意识地回答“没有。” 载仪挑了挑眉头,见过无数罪犯的她自是在她的微表情中看出了谎言。 他依旧神色温和地笑了笑“你能够承担对我撒谎的风险吗?”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直接让纳兰惠新愣住了。 “三姨太,这院子的家主可是大爷啊,您说,他的人,会不会一定比你多啊。”王语如语气带着劝慰的说着。 纳兰惠新一听这话,更是心惊肉跳。 “我······其实也有,不过,不过这都是老太太肯许的啊,是三姨太的丫鬟春梨将药给我送来,我才好的。”纳兰惠新连忙说着。 王语如就知道,纳兰惠新和宋明蓝比要好诈的多。 “那春梨除了给你送药,还带了别的吗?”王语如继续问道。 她想,宋明蓝这人绝对不会老实,那日她那般危机,若是盛宴过后,老太太必定要狠狠责罚她,还要动弄死过人的家法。 她不可能逆来顺受的忍受着。 她必定有小动作。 纳兰惠新这次连忙摇头,咬住嘴唇,不敢再多说。 “真的没有?”载仪喝了口茶,冷冷的问着。 纳兰惠新此时额头上布满了汗水,但她依旧坚持“没有,没有。” 王语如见状,只能轻轻拍拍载仪的肩膀,在他耳边说着“问她,她绝不会说,毕竟那日只有春梨在她屋内,若是有证物才能叫她松口。” 载仪冲她点点头“我今晚派人在她晚膳出去时搜查她的屋子。” 二人的小声交流自是没有被纳兰惠新听见,但她还是很好奇的眼巴巴的看着。 她想,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王语如竟然和大爷这么亲近了,二人哪里还有什么身份之别啊,王语如也仗着载仪的权势,来问她的话。 突然怒意又从心中升起,但她同时也想到了宋明蓝对她说的话。 她又心里冷哼一声,白了一眼王语如。 ------------------------------------- 几人的审问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停了下来,因为此时襄亲王的人已经派人将他们请去后院了。 等到王语如几人走到后院花园时,还没等看见襄亲王出现,就只见三姨太和一个穿着怪异的僧人站在一起。 那个僧人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 这就是宋明蓝请来的大师? 王语如正想着,襄亲王也终于露面了,他摆了摆手,将载仪叫走。 载仪看了王语如一眼,在无人看到的角落拍了拍她的肩膀便走了。 载仪走后本就让她有些不安,那僧人看向她怪异的眼神更加让王语如觉得可怕。 王语如不安的走到旁边。 许久不见的巧姐儿这时候突然挡在了王语如面前。 她那带着嘲讽的眼神,上下的打量了一圈王语如。 接着缓缓说道“我们今年一般大,我还是闺阁待嫁年纪,你却轻贱地去做了别人的小老婆,真是害臊啊,也不知你娘泉下有知会不会觉得害臊?” 这话属实是王语如没想到的,若是旁人骂她任何,她都不会生气,可谁也不该拿亲人的事情作梗取笑。 这般轻蔑又瞧不起的话一出,顿时让王语如拧紧眉头,狠狠地看向巧姐儿。 巧姐儿被这眼神吓了一下,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气了起来。 她嚷嚷着“怎么?我说得不对?你个不要脸的娼妇抢了本该属于我学堂的位置,我看你能坐得了几时?今年再开学,我看你去不去的成了?” 王语如听了这话,不明白她哪来的底气与信心。 只是冷呵一声,眼神鄙视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嫉妒吗?不过你不用嫉妒,身为‘名门贵女’的你不是还有个做小妾的母亲帮扶你吗?” 王语如的话攻击性不如巧姐儿的强,却极其具有侮辱性,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婢,巧姐这般折辱身不由己做妾室的女孩,却也在不经意之间骂了自己的母亲。 巧姐反应过来后气急败坏却半天说不出反驳的话语“你···你···” “你个娼妇···” “你知道吗?你自诩清流高贵,可你这副泼妇骂街的模样还不如市井的妇女贤惠,就算你去学堂,那书也只能读到狗肚子里去。”王语如冷静地说着。 越是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越是让巧姐气急败坏,她抬高声音想继续骂下去,而这时屋内的三姨太宋明蓝走了出来。 她一把抓住巧姐儿胡乱挥舞的手,狠狠瞪了巧姐一眼又眼神快速地掠过王语如一眼。 宋明蓝一出马巧姐儿立马安静下来,王语如觉得这似乎不太对劲,三姨太可不是个能被欺负住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