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如想不出一向不会退步半分而让他人欺负住的宋明蓝此时竟然也在退让。 王语如只觉得眉头直跳,也不知道她是打的什么主意。 宋明蓝对着她笑了笑,那笑意未曾达到眼底,虚伪极了。 “妹妹,和一个孩子见怪作甚?快走吧,王爷还寻你呢。”宋明蓝笑呵呵地打着圆场。 王语如抬头看着宋明蓝,分辨不出她这不怀好意的背后究竟是要做什么? 王语如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大门此时被把守得严实,恐怕自己也逃不走,更何况,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 王语如刻意与宋明蓝母女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而走在前方的宋明蓝打老远就喊着襄亲王“哟,王爷和大爷都在呢,一起看静一法师举行仪式驱除厄运吧,咱们也一起为福晋祈福。” 襄亲王听后对自己的这个殷勤的三姨太满意地点点头。 但又在转身时冷冷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王语如。 他冷哼一声“走吧。” 王语如知道现在想走都走不了了,王语如硬着头皮走了回去。 宋明蓝笑意盈盈又温柔地迎着二人,又急忙忙说着“法师,您快开始吧。” 那静一法师听到后,高深莫测地点点头,开始拿起法杖嘴里呜呜呜地念着什么,随即手中突然飞出一个火折子。 这让本不太相信法师之类的襄亲王瞪大了下眼睛,仔细地瞧起来。 而宋明蓝站在一旁则一直观察着襄亲王的反应,见襄亲王看得认真,她不自觉地阴险一笑。 静一法师光着脚在院子里来回快速跑着,东一颠,西一颠,瞧得人都晕。 静一法师突然皱眉睁开了一直闭上的眼睛,他手中的舍利子突然全部断了,众人一惊,不知所措地看向他。 他则叹了口气摇摇头“夫人可是如今还有气息,可就是无论灌什么神仙药物都没用,夫人晕倒时是酉时一刻?” 这话一出让襄亲王一惊,他自从那场大病后开始相信了以前不屑的那些牛鬼蛇神。 而关于福晋生病的消息,他刻意封控信息,外面更是鲜有人知,这静一法师竟然能将这时辰和病状都说得如此具体,让襄亲王不由得赞叹自己请法师来家中做法的行为果真是明智之举。 他点点头却也不能够完全相信,毕竟人,是他家三姨太请来的,万一是三姨太告诉了他时辰和一切具体情况呢? 他沉思的模样让宋明蓝都看在眼里,她捏紧了手中的帕子,轻轻笑了。 宋明蓝见状,立马体贴地走过去抓住襄亲王的胳膊。 “王爷,咱们也不能全信,万一他就是个江湖术士听了些旁门左道呢?先,听听他怎么说吧。”宋明蓝故意贴心地说着。 这话一出,望着宋明蓝那娇弱又真诚的表情,襄亲王迟疑了好一会,虽没有说什么,但他那满意的表情也不难看出,他信了宋明蓝。 “那么大师,此事可解啊?”襄亲王轻轻问道。 静一法师点点头“可解,可我却也不能完全判断究竟是什么为福晋带来了邪灵,侵害了她的命格,不过,我那里有不少符咒和铃铛,都挂在各个院落的门口,半月之后,若是有事,我再来。” 众人听见这话,都有些质疑,这个静一法师难不成真是骗子,乱蹦乱跳满头大汗的在院子里,结果就是为了卖给襄亲王府几叠符咒和铃铛? 但除了襄亲王和宋明蓝,在场的就连丫鬟小厮也不太信这位静一法师的话。 王语如看着这位神神叨叨的大师,不知为何总觉得不简单。 但王语如也不愿意多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毕竟她也在无时无刻不算计着宋明蓝,只求这案子能将她扳倒。 而没过一会,载仪提出要先出去了。 临走时,还将王语如带走了。 如今的襄亲王府也如同大清的局势一般,正在一步一步地变得礼崩乐坏。 后院的掌权人相继病倒,这个时代不重视女性,将她们禁锢于后院之内,还要贬损她们只能处理些屋内琐事。 可真当她们不在接手,留下她们稀疏平常的给男人时,他们却会束手无策。 王语如被载仪这样堂而皇之的带走,没人敢说什么,就连襄亲王也没有制止。 ------------------------------------- 王语如和载仪来到了二姨太的院子里。 这是她们搜查的第二位襄亲王府嫌疑人。 与四姨太不同,二姨太似乎早就料到她们会来,二姨太看见王语如和载仪二人神色并不讶异。 不过想来也是,能在这府中立足的,即使在孤僻,但倘若想要在这大宅门里活下去,那便需要有眼线和信息来源。 昨日她们盘问纳兰惠新的事情估计早就被人得知了。 二姨太还早就贴心的为二人准备了茶水。 二姨太还是如往常一样,一切都风轻云淡,对她来说不过都是过眼云烟。 王语如仔细瞧了今日二姨太所穿着的衣裳,和那日那身老式传统刺绣衣着不太相似,倒是有点洋装的元素在身上,布料也是真丝的······ “姐姐,这身衣裳很贵吧,全真丝的。”王语如喝了口茶,故意亲近不生硬的说着。 二姨太正端起茶碗的手突然一顿,她笑着看着王语如“你若是喜欢,我屋里还有几件,不过咱们二人的身型不太像啊,我没有妹妹这么丰腴多姿,恐怕你会穿着不舒服······” 王语如听了这话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略微点点头简单的附和着。 载仪听着王语如的话,也若有所思起来,她们所说的面料问题,绝不是表面单纯的谈论衣物这么简单。 因为,老太太那日身上的一幅就是真丝面料,老太太一向不喜欢穿着真丝衣物,可那日,就是因为这不容易穿的一次真丝衣物,她身上的火势也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可是,二姨太这身衣物和老太太的也扯不上什么关系,名门贵妇多爱这些,倒也没什么稀奇。 载仪也没有多心思,继续提问起来“那么二姨太,你晚上八点到九点区间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二姨太眨了眨眼睛,仔细的思考起来“我?我那天嫌太吵闹了,我们那一桌只有咱们家的人,在福晋将四姨太扶走后,五姨太啊,老太太都陆续离场了,我想,这个时间,我也能走了,便和旁边站着的一个丫鬟说了一声,让她告诉一会回来的老太太。” 二姨太一向避世厌恶人群人来人往,那日是盛宴,她才不得不到场,她在见到人跟着走后也想离去倒也不稀奇。 “你是和哪个小丫鬟说的?”王语如问道。 “彩云。”二姨太淡淡的回答着。 王语如微微愣住,接着点点头“好,那你回房间后,可有见到什么人?或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二姨太揉了揉肿胀的脑袋,有些迟疑地说着“好像是有的,我好像看见了三姨太·····她好像那个时候出府了。” 王语如听见这话却皱紧了眉头“出府?她不是被老太太软禁在屋内了吗?” 二姨太又小酌了口茶轻轻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也不一定是她,那晚上很黑,她还披着斗篷,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