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也不见得是她。” 王语如却心思着这句话,因为昨日她的确看到宋明蓝那衣物未曾换洗,就连鞋子上也沾染了不少郊外才会有的泥巴。 “也就是说,你在八点到九点之间都没出房间?有人能证明吗?”载仪问道。 “我在这屋内,有无数下人看着呢,还有,八点四十的时候,王爷来了,我就在屋内,他能替我证明。”二姨太说着。 “他来找你做什么?”载仪又沉声问道。 二姨太不受宠已经好多年了,这些年襄亲王的政务忙乱也极少在后院落脚,不是在福晋屋内就是最得宠的老四房间里,而二姨太因为早年间和襄亲王的事情闹得不愉快,二人已经很久没有共处过了····· 而二姨太听见这话只是好笑地噗嗤一声。 “大爷,您这话问得,真是叫我不知怎么回答,您该问您的阿玛去啊,是他来找我,我本不愿意见他。”二姨太说这话时,回复了她高傲的神情。 二姨太是个不折不扣的美艳型美人,她有着攻击力的美貌,可她却穿着喜欢素雅的白色衣物,无论是汉人还是满人,常穿这种颜色都是不算太吉利,可二姨太的美貌实在让人注意不到这些。 她的年纪只比富察华萱小几岁,可她却依旧是青春容颜。 王语如想,与其他几房姨太太比,二姨太似乎不算怕载仪,她身上那股洒脱的气质很独特。 而王语如也在二人的对话中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 二姨太和襄亲王之间发生了什么? 这般老死不相往来,明明在一个家里,却很少见二姨太参与到这个家族之中,对襄亲王也提不起兴趣,襄亲王对她的态度也是又爱又恨······ 王语如转过眼珠子看了载仪一眼,载仪接收到后立刻了然,他冲着王语如点点头。 二人这样对好了暗号,接着载仪起身,简单作揖说道“叨扰二姨太了,改日再聚吧,我先走了。” 王语如见状也立马起身,跟在身后。 二姨太就这样站起来,神色高傲又冷漠地看向二人的背影,在不知不觉中她的手也不自觉的扣掉了桌子的一块木屑······ ------------------------------------- “载仪,二姨太和你父亲之间有什么过节吗?”王语如一出了门离远了二姨太的院子,就立马问道。 载仪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儿时听过嬷嬷们八卦闲聊时说过一嘴。” “二姨太本身性子刚烈果断,她幼时对习武感兴趣,后来不顾父母反对,去一门派学习武功,而多年后,父母想要替她说媒嫁人,强迫她下山,可这个时候,她已经和自己的同门师兄私定终身了,二人携手起来一起对抗父母的逼迫,最终,拗不过二姨太以死相逼,只得同意了·····” 王语如听着这话,瞪大了眼睛,二姨太看着那么矜贵轻弱的人,竟然曾经是习武出身?而她也不得不感慨,二姨太是个奇女子,她当真果敢坚毅,能够在这样的时代背叛她从前得到的一切荣华富贵,只为了自己的自由与解放。 “那他们怎么样?那男人对她好吗?”王语如急迫地问着,因为她想,若是那男人对她不好,都对不起她这样的孤注一掷。 载仪见着王语如这副着急的模样,笑了笑“好,很好,据说二人的夫妻生活的甜蜜,可惜好景不长,二人成婚刚不到三个月,他的相公就暴毙了······” 王语如听这话,顿时傻了眼。 “后来,她就被迫来了襄亲王府?”王语如问道。 载仪点点头“对,她的父母更加急迫地将她塞入了王府做妾。” 王语如却有些怅然若失,她原本怎么说也是高门大户家的女子,可以嫁给一个良人安好一生,可惜天公不作美,让她失去丈夫,接着又被这样的父母所抛弃再次将她推向深渊。 也难怪二姨太会是这样的孤僻与冷漠,她本就不爱襄亲王,她这一生除去年少岁月的自由外,所剩的只剩下悲伤了。 曾经那样自由洒脱的女子是怎么会甘心困于这样的庭院之中呢? 王语如知道这些后,不免对这位高傲的二姨太多了几分敬畏。 ------------------------------------- 载仪将她送到了院子的门口,王语如还没进门,就看见这大红门上就被贴满了符咒和铃铛。 这估计就是那位静一法师留给襄亲王府的吧。 王语如凑近看了看上面那凌乱的字符,接着又不太在意地放下了。 告别载仪后,王语如就立马跑回了屋子。 今日实在有些疲惫,她赶忙和玉兰一起洗漱后,就匆匆倒在了床上。 半夜,二人酣畅淋漓大睡之时,不知为何闻到了一股糊东西的味道。 那味道很刺鼻,直接将鼻子敏感的王语如熏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顿时大吃一惊。 “玉兰!玉兰!屋子着火了!”王语如急迫地嚷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