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度也别想打开箱子获取里面的东西。 但他们没说——如果箱子里的东西自己想要出来怎么办? 明荔枝欲哭无泪。 内外夹击,车内车外都有“人”想要冲过来,他觉得自己是王母娘娘,硬生生拆散了一对恩爱的头和身体,现在这两个都来找他了。 他哆哆嗦嗦给祈行夜打电话:“老板!无头厉鬼跑过来向我要头了,你快回来!” 本来还在急急奔跑中的祈行夜一听,反而停下了脚步:“它和你说什么了吗?” “它什么都没说——它都死得没有头了,还能说话的咩?!” 明荔枝听起来很想哭。 祈行夜笑了:“这样,车里有录像设备,你打开它,录下那个无头厉鬼,最好勾引它多说点什么,尽可能说和它自己有关的信息,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被污染时在哪这些。拖延住时间,我很快就回去。” 明荔枝傻眼了:“啊?我还得勾引它?” 他犹豫一下,问:“是我理解的那种勾引吗?” 一开始可没有人告诉他,还得干这种事啊! 但祈行夜已经挂断了电话。 留下明荔枝和外面的无头厉鬼,隔着玻璃遥遥相望。 明荔枝:“…………” 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僵硬的向车外的无头厉鬼打招呼:“嗨……?您,吃了么您呐?早,早餐吃的什么?” 他哭死在当场的心都有了:“您要是吃饱了,能放我走吗?我可蠢了,脑袋里只有水泥和浆糊,不好吃。您能去吃祈行夜吗?他是我老板,特别聪明!听说聪明的人都比较好吃,要不,您试试?” 无头厉鬼:………… 祈行夜让明荔枝尽可能拖延无头人,他也就照做。 一片空白的大脑不知道应该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好,他就想到什么说什么,如此近距离的直面无头人,甚至能看得到脖颈断裂面的血管和肌肉,这让他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吓得语无伦次。 只剩下顽强的意志试图履行祈行夜的嘱咐。 当明荔枝碎碎念般自言自语,和无头人隔着玻璃谈论到“大脑吃起来是什么口味的,你猜我猜你不猜”的话题时,无头人忽然转身看向某个方向,然后毫不犹豫的退向阳光中。 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刚刚始终在猛烈从内部响起敲击声的箱子,也终于安静下来。 明荔枝:“你觉得我老板的脑子是什么味道的?我觉得是菠萝味……” 他边说边抬头,然后却看到,车窗外,赫然是祈行夜的脸。 明荔枝:“…………” 祈行夜甚至笑着冲他挥了挥手臂。 几秒的安静后,明荔枝:“啊啊啊啊啊!!!老板,老板你死的好惨啊!” 祈行夜:“?” 他一头雾水转身看商南明:“完了,这孩子是吓傻了吗?” 商南明已经指挥专员检测这附近的污染粒子。 计数器发出警报声。 然后在几人的注视下,计数器上的指针,一路缓缓向下,最后归于零。 污染,消失了。 和之前的血样很相似。也是最先采集的有污染粒子,后续再看,却什么都没有。 专员满头问号:“没听说过污染粒子还能蒸发啊?” 那绝不可能。 商南明皱眉,向四周看去。 但并不见无头人的身影。 只有车旁边的路面上,还留着几个带着泥浆的脚印,像有人刚刚来过又离开。 明荔枝还在车里抱着小毯子瑟瑟发抖,祈行夜打开车门试图安慰他时,他吓得一蹦三尺高,脑袋直接撞在棚顶,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祈行夜:“噗!” “听说我的脑袋是菠萝味的,那你的是什么味?” 他拽过明荔枝,强行呼噜一把狗头,确信:“嗯!荔枝味!” 明荔枝:“不能吃我不能吃我我老板可厉害了会找你算账……咦?” “老板?” 他慢慢回神,惊喜的拽住祈行夜:“老板,真的是你!” 祈行夜:“不然呢?还有谁能拥有我这张天妒人怨的俊脸吗?” 明荔枝不好意思挠挠脸:“我还以为,那东西把老板你吃了……” 祈行夜无语:“你放心,你老板骨头硬的很,谁想吃我得先崩了牙。” 这么吓过一次,明荔枝的睡意彻底消失,慌忙将箱子的事向祈行夜说了。 祈行夜和商南明对视一眼,想起他们之前的猜测。 “看来还真的奏效的,污染物来要回他的头。” 他们打开箱子查看,那颗在草丛中找到的头颅,依旧在箱子里安详躺着,看不出任何异常。 情报分析部那边,也终于找到了头颅的主人。 “他是个主持人,只不过名气比较小,一般都主持深夜卖药节目,没什么人看。他应该昨晚11点去上班,但是一直没到岗,电话也打不通,他单位还以为他没有责任心的跑路了,我们打电话去询问情况的时候,他们还在生气。” 专员道:“因为失踪时间比较短,所以除了他的单位,没有更多人发现。” 确认身份后,其他资料很快就搜集了起来。 他就住在这个小区,邻居都说他喜欢晚上到公园去练嗓子,然后再去上夜班。 而昨晚事发时,他确实也出了门。 “等等。” 祈行夜皱眉:“他是几点出门的?” 专员要来了小区安保的监控视频:“从监控看,是晚上就七点左右。” “但是第一通求救电话,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