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左右。那个时候已经有人看到了无头人,并且它无法出现在监控视频上。” 祈行夜看向箱子里的人头:“这是被污染源伤害的人,不是污染源本身。” 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这意味着,污染源不仅具有攻击型,会伤害鸡鸭鹅狗,还会攻击伤害人类。 或许,那些人在噩梦中听到的,并不仅仅是威胁或潜意识的恐惧。 而是一个事实的陈述。 ——看到我的头了吗? ——如果没有,那我会拿走你的头。 一股凉意吹拂过祈行夜的脖颈,他滚了滚喉结,默默竖起衣领,不让风吹进自己衣领里面。 “有没有听过一个爱尔兰民间传说?” 他咽了口唾沫,问:“失去头的勇士无法离开,永远徘徊,并且逢人便询问自己的头颅。” 其他人齐齐看向祈行夜。 商南明挑眉:“所以你想说,这是来自爱尔兰的污染?” “不!” 祈行夜弱弱道:“我是说,有没有可能,它是爱尔兰的无头勇士?” 不需要商南明的回答,他已经打给了秦伟伟,并且快速将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 不出商南明意料的,电话里传来秦伟伟的咆哮——“伟伟死了,我说的!管它爱尔兰英格兰上帝都不好使!” “啪!”的一下,电话被重重挂断。 祈行夜无辜抬头:“看来伟伟也觉得我的猜测很有道理,他对此非常激动。” 专员:“…………” “忽然觉得京城大学的老师们,确实有两把刷子。” 竟然能顶着祈侦探这种全方位的“骚扰”坚强活下来,真是不容易。 对这位失去了头的可怜主持人的调查,正在进行着。 祈行夜则打开了刚刚明荔枝的录像,试图查看当时的情况。 结果,监控里只能看到明荔枝一个人在车内嗷嗷大喊大叫,对车窗外尤其表现出恐惧。 然而不论车辆内外部的监控,都没能拍到有关无头人的丁点信息。 反而是监控里的明荔枝,如果不是知道污染的存在,他甚至会被人怀疑是中邪了,或者需要被送往精神病院。 不等明荔枝为自己的死里逃生松口气,就看到祈行夜“慈祥”的揉了一把狗头:“荔枝啊,其他那些看到无头人的,他们半夜都会做噩梦,梦见无头人再来管他们要脑袋。” “考虑到人家的头确实在这里,估计你半夜一定会遇到他再来找你。” 明荔枝目瞪口呆。 祈行夜拍了拍他的肩膀:“荔枝啊,你知道我很看重你吧?到时候表现得好点,全看你了。” 明荔枝欲哭无泪:“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睡觉了。” 接下来的一路上,明荔枝表现得比谁都沉默,整个人都在后座椅上缩成一小团,警惕的左看右看,草木皆兵,唯恐从什么地方突然窜出个无头人来问他要头。 专员哭笑不得:“放心吧,你和商长官一起行动,还有什么可怕的吗?和商长官搭档,这对新人来说简直就等于拿了一块免死金牌,不论是对调查局内部,还是对外的污染。” 等专员因为调查而不得不离开时,明荔枝死死抱着他不肯撒手,就像被抢走毛绒玩具的可怜崽,水汪汪一双大眼睛萦绕雾气,像摆在冰盘里冒着滋滋凉气的荔枝,看上去可怜极了,让人不忍心拒绝。 专员:“你这样看着我,让我觉得我是在遗弃你……我只是去工作,很快就回来。” 等专员离开之后,明荔枝试图去抱商南明。 但刚接近,商南明一个眼神漠然看过来。 明荔枝:“…………” 他默默后退,抱紧了自己。嘤。 祈行夜踹了脚商南明的长腿,无奈:“对荔枝就不能温柔点?换谁在车里睡觉突然发现外面有个无头人,都不是什么好体验。” 明荔枝刚感动,就听祈行夜:“来,荔枝,回忆一下当时那人长什么样,我好画下来。” 明荔枝:……还是让他被吓死吧。 他现在就是觉得自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小白菜了呜呜。 但他还是在祈行夜的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下,努力回忆那个无头人的模样:“他长得很高,没有头没办法确定,但我没睡醒的时候看过去,和老板你差不多。并且力气很大,手那样,腿那样,穿着那样的衣服。” 明荔枝比比划划,祈行夜连连点头,两人配合无间,沙沙声中,草纸上很快就完成了对那人的素描。 “搞定了!” 祈行夜美滋滋给商南明看自己的素描结果:“按照荔枝说的,那人就长这样。” 商南明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虽然污染一切皆有可能,但这种形象即便对污染物来说,还是有些新潮。” 明荔枝好奇的直挠椅子:“老板给我看看!” 然后——“……老板,这是什么?外星人?” 素描纸上,一团杂乱的线条间杂着深深浅浅的黑色,看上去更像是会从虫洞另一边出没的怪兽。 而不是无头厉鬼。 祈行夜:“?” 他看了眼自己的素描,又看了看明荔枝:“我是按照荔枝的描述画的啊,你看这胳膊,有力气,多有大力水手的架势!看这腿,这身板。” 明荔枝:“这是大力水手和电线杆的混血儿吗?” 祈行夜:“…………” 他假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子:“你们不懂艺术!我这可是师承抽象画派大师毕加索!” 明荔枝:“老板,毕加索1973年死的,他死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怎么教你?” 祈行夜沉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