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安可也识趣的没有过多打扰小王,将独处的空间留给他,自己则继续去给其他忙得腾不出手的人送早餐。 和安可亲近的调查官都同他打趣碰拳,勾肩搭背。 但在医疗官眼里,就是“狼狈为奸”,不遵医嘱同盟。 ——只有医疗官被气得翻白眼,哪怕安可讨好笑着递上特意买给他的豆汁儿卤煮,他都对安可没个好脸色。 “哼,可不敢吃你们调查官买的东西。” 医疗官阴阳怪气,但滋溜着豆汁儿的动作却半点不慢:“和你们出外勤的人打交道,我迟早气出心脏病来,一个个拿医生的话当放屁——还是没味儿的屁。” 他看着安可一脸笑容都气打不一处来:“笑,还笑!” 安可:“?”他乖乖收敛笑容,站姿乖巧。 医疗官:“看看,看看!脸和卷帘门似的拉下来了,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他提起已经空了的豆汁儿袋子:“买这么点够谁喝的?是不是故意馋我!” 安可:“啊?”他茫然,最后上半张笑下半张脸面无表情。 医疗官:“…………” 安可察言观色,瞬间切换成左边笑右边哭。 医疗官:“滚滚滚!去医疗车上躺着睡觉去!” 他骂道:“仗着年轻身体好就在乎身体了是吗?刚手术完就敢到处乱跑,你看看哪个出车祸的是你这样?你们这些外勤调查官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尊重医学,全是赌命的!” 安可被训了也不敢吭声。 就是……“您,您这是骂我一人呢,还是骂所有人呢?” 他小心翼翼的措辞:“总觉得,我好像替所有人,背了黑锅呢?” 他悄咪咪往后扫视了一圈。 果然。 这些不讲道义的!在他被训的时候,全都躲得远远的若无其事的模样,好像说的不是他们一样——明明他们也是受伤后立刻上岗,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被医疗官训?可恶! 也不说帮他说说话! 不远处的调查官眼神怜悯,悄悄向安可比了个大拇指:兄弟保重,我们会记住你的!这时候谁敢靠近医疗官啊?要知道涉及受伤的问题,医疗官的恐怖程度可是直追商长官,谁敢反驳谁就等着被一起骂吧。 安可唉声叹气,垂头耷拉着肩膀往医疗车走。 他再也不是快乐的小汪汪了,呜呜~ “等等。” 医疗官从后面喊住他。 安可刚一回头,就被迎面扔来的毛毯扑了一脸。 他像是陷身被套陷阱的竹节虫,任是如何慌张挣扎努力都无法挣脱。 等终于把毛毯顺着后脑勺拽下来时,他的头发已经像摸了电门一样滋滋啦啦,根根直立。 新一代炸毛小狗——诞生! 调查官:“……噗!” 安可一脸茫然,两眼无辜。 医疗官满脸嫌弃:“哪来的小傻子?你自己买了早饭,你自己吃了吗?拿着早饭去车上吃,避风。你要是忘了拿,可别指望着我给你送过去。没听过老话说的吗,吃卤煮就要做定在一个地方吃,不能跑动。” 安可:“啊?还有这种话吗?” 他好奇想要继续问,被医疗官一个眼刀打断,乖乖端着豆浆焦圈揣着烤红薯,头上顶着毯子,钻回了医疗车。 刚一坐下来腰背靠在柔软的靠背上,他就长长舒了一口气,在再无其他人的车里,瘫成一条软泥。 他不是泥塑石雕,当然也有痛觉也会累。要不是工作职责在那,谁愿意刚从手术台下来就投身工作呢? 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累得连笑容也提不起来,眼睛半眯着上眼皮沉重,视野里只剩下搁在胸口上热气腾腾的香甜烤红薯。 终端震了震。 终于在总部交接好了化验科和六瓶液态化污染粒子,写好了情况报告上交胡未辛,总算能抽出时间给自己搭档打电话。 “身体怎么样?小孩。” 胡未辛依靠在总部中庭银白色的栏杆旁,垂眸看着楼下的熙熙攘攘。 天才刚刚亮,即便是总部的人也要遵循人体自然规律,抵抗不住夜晚的睡意。一般除了值班人员外,凌晨算是总部最安静清闲的时刻。 但今日很明显不是那个“一般”。 袭击调查局车辆并抢夺污染源的消息太过劲爆,炸.弹般在总部爆炸开来,消息快速扩散,惊得所有得知此事的人都对此高度关注,没什么事在外休假的人都赶了回来。 更别提还有因此而启动的紧急情绪。 调查官没有在敌袭中伤亡,这很好。 但污染源丢失。 虽然是D级,但对连一粒污染粒子都不允许流落在外的调查局来说,仍旧是不可忽略的安全漏洞。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① 没人知道丢失的污染源会被用作何种用途,但调查局不吝以最危险的方向去猜测和防范。 总部内人来人往,负责处理情况报告的文职,负责核查污染源丢失案件的调查人员,负责协助化验科立项研究的技术人员,后勤部开辟新的实验室和设备,实验部的协调和管理……车水马龙不为过。 胡未辛既是出意外的CD5250案件的参与调查官,也是救援并护送化验科,而且是最先与敌方交手的人,他本应该是那些忙碌人群中的焦点枢纽,却在花岗岩石柱后面忙里偷闲,只为了询问自己搭档的状况。 安可重新提起一个笑容,让活泼掩盖自己声音中的疲惫,和胡未辛说起了自己有多贴心,说起随机投毒事件的好结果。 报喜不报忧。 胡未辛听着,却轻笑一声,打断了他:“那你呢?我问的不是其他人或案件,而是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