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谢珩玉即刻将人端起,花灵双膝还没碰着地面就被重新放回被褥中。
她胸前布满青紫与粉痕,印在白皙的皮肤上,身下是深色的被褥,痕迹显得格外刺眼。
谢珩玉手指蜷动,俯身替她把被子盖好,淡声道:“躺好,别乱动。”
语毕,他动作僵硬地出了屋子,再回来时手上端了一份甜膳。谢珩玉将甜膳搁到小桌上,又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套衣裙,放到花灵手边。
花灵裹着被褥,眼瞧着师尊微凉的手指在她半露的锁骨上拂过,又克制地收回。
他晨间醒得早,已看过她,没什么伤,只是有些累着。谢珩玉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说:“你好好休息。”
未等花灵开口,便再一次转身出了门。
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
花灵心里后知后觉地涌上羞耻感来。
周身的物件都换过,盖的被褥不是昨晚的那床了,不过上边依旧留有谢珩玉常用的熏香味。花灵身子往下一滑,整个人钻进被窝里,鼻尖抵着柔软的布料轻轻嗅了嗅。
昨晚她和师尊......
少女鲤鱼打挺般翻了身,不小心牵扯到腰身酸痛的地方,她将逐渐发烫的脸蛋埋住,不再动弹了。
唔。
都说头次饮酒过后会忘事,但她却记得很清楚。
虽说师尊是主动强势的一方,可她后来好似也......十分热情。
她是醉了,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自己扭着腰,要求轻慢;知道自己被捧在上处,动几下又叫嚷不愿。粗重的喘息声仿佛还在耳边,师尊那样强势,却都一一听了她的。
花灵缩在被子里、陷在回忆里,将自己热成了一颗煮熟的鸡蛋,直到肚腹咕叽叫了几回,她才爬起来吃了谢珩玉端来的甜羹。
衣裳应是师尊从她屋子里取的,花灵抖开换上。清晨上了药,已经不疼了,腰间和大腿几处还有些酸,花灵从储物袋里找了粒药丸服下,这也是谢珩玉给的,平时她练了剑手臂酸疼,服下就能缓解。
收拾好自己,花灵将床褥铺平,吃空的碗留在了小桌上。
她提着裙摆出了谢珩玉的屋子。
察觉到院落里无人,她又走出院子。
她向来是找不着师尊的,寻常都是他跟在她身后。
这次花灵却不愿在屋里等了,仗着腰不疼腿不酸,她便试着在长留峰寻谢珩玉的气息。
不过,谢珩玉好像不在峰上。
花灵觉得没趣,转头去找她昨晚被扣下的包袱。
20.
谢珩玉踏着夜色归来,径直去敲了花灵的房门。
白日里本已坦荡的花灵兀自羞涩起来,磨磨蹭蹭开门后却没抬头看向来人。
这模样落在谢珩玉眼里成了另一个意思。
他放下原本想要抚摸她头顶的右手,改了话,道:“不是想回小角村?我护送你回去,这次......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花灵一脸难以置信地抬头,师尊与尘世的亲缘断绝多年,一直不理解她与爹娘间的羁绊,这次居然......
“但你最后必须回来。”
因为你不仅是花灵,还是季灵,明月宗才是你真正的家。
谢珩玉凝视着转身去收拾包袱的背影,他自罚跪了一天,膝盖隐隐发痛,但却站得笔直。
脚下的剑飞得比从前都要快,谢珩玉将人放在院子里后,瞬时就没了身影。
花灵扭头,实在摸不清师尊的想法,她本以为他会与她谈一谈的。
她不知道,以前的她将谢珩玉驯服得太好,方时每每发脾气,都让人一边去。如今以为她心里不舒服,谢珩玉自觉罚了跪,滚得比谁都快,就怕她更觉得难受。
人虽不见身影,花灵却能感觉到谢珩玉的气息。
说来也怪,这不知是她何时有的本领,虽不见人影,却能感受到其气息,即使与人相隔较远,也能凭此知道他的存在。
花灵笃定,师尊并未离开小角村,甚至就在她的身边。
入夜,花灵与娘亲躺在一张床上。
母女俩亲密地相拥而眠,花灵娘睡得安稳,花灵却被一个接一个梦境扰得频频皱眉。
她翻来覆去,从娘亲的怀抱里滚了出来,滚到床沿又翻身进去。
花灵意识到自己正睡着,在做梦,却又醒不过来,着实难受。
耳边还不断有人在对话。
“阿灵......”
“不许唤我阿灵,要叫师姐,我是你师姐!”
“师姐,师尊说这些课业他不教......”
“我教!你和子清本来就是我捡回来的,臭老头才懒得收那么多徒呢......早知道我就努力修炼,亲自做你们师尊好了!”
“师姐,墨子清抢我吃食。”
“......谢珩玉,说瞎话至少说个像样点的,子清很乖,才不会做这种事,你一边去。”
“师姐,不要去,你有伤在身!”
“区区炼狱魔头,谢珩玉,你难道觉得我会打不过?!”
“师姐。”
“师姐!”
“阿灵......”
“季灵。”
21.
花灵每晚都会做梦。
细碎的片段多了,逐一拼接起来,她逐渐便明白了。
这些梦,应该都不是梦。
花灵本想三日便启程回明月宗,但因着这梦境,回宗的打算就搁置下来。
她尝试过在白日里睡着,也同样会做梦。
此期间,谢珩玉的气息始终不近不远地萦绕在周遭。
到后来,花灵只要略有走神放空,梦境片段同样会在脑海里闪过。
花灵娘察觉女儿越来越沉默,不免有些担心,起初花灵只对她说课业繁重,后来已能扮俏皮哈哈过去。
终于,在一个夜晚,等爹娘都沉睡过去,花灵披了件外袍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