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那是老子的女人!老子的媳妇!你给老子放开她!”
气急之下,徐毅也顾不得维持自己平日里在玉莺面前展示的忠厚木讷模样,自称老子,粗野的话不停冒出来。
他双瞳猩红,目眦尽裂,抡起握紧的拳头便冲了上去。
只是这拳头还没挥出,他一步都未踏近,后面的侍卫便齐齐上前压住他胳膊,致使他无法动弹。
徐毅无法上前,充斥着血丝的双眼杀气腾腾地瞪着榻上之人,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
这娇媚的小侍女他忍了这么久都没碰,连亲都没亲到,他日夜想着成婚后要如何折腾她,她老实好哄,到时他可以哄着她,让她给自己当一个能干又贤惠的妻子,把她的积蓄用来开店做生意,直到他腻了为止……
可如今……这娇媚尤物却是被别人捷足先登,还在他面前做了如此肮脏之事。
他是个男人,这事对他这个男人而言无异于奇耻大辱,这叫他怎么忍?
徐毅虽只是个小厮,在府里的地位不比侍女高,但他却觉得玉莺狠狠地打了他的脸,让他带了绿帽没面子。
好似玉莺早已是他的妻,此番是她背叛了他和别人私通,没有守节,做了让他难堪没面子的事。
想及种种,徐毅怒气冲上天灵盖,额上青筋暴跳,恨不得大骂泄愤,或者拿把刀,把床上的狗男女给捅死,以维护他那所谓的男人尊严。
但怒气之下,当他掀起猩红的眼看向那华贵的床榻,镶了金线的帐幔时,当他瞥到帐幔里女子那娇媚绝色的脸,那露在外头白得晃眼的肌肤,还有她多年来的积蓄时……徐毅猩红的眼眸精光闪现。
这等美人他还没睡过着实亏了,而且他最近输了钱,又去了花楼多次,实在是手头紧缺钱……
这小侍女他不能放走,还是得哄着。
想及此,徐毅的牙齿咬得咯咯响,他膀子用力一甩侍卫的桎梏,却仍是无用,挣脱不了。
“狗屁世子爷,那是老子的女人!老子的媳妇!我们要成亲的!”
“有权有势又怎样,那是老子的女人!你给老子放开她!”
徐毅冲进来后,场面顿时混乱无比。
“畜生就是畜生,看来该一刀剁头才好。”
畜生在旁边吠叫,谢则之兴致恹恹,没再继续亲吻怀里的少女了,唇分后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要剁头的话。
他说这话时目光还流连在少女被他亲得红肿的唇上,神情温柔,话语带笑,仿佛自己刚说的不是在说剁头这般血腥的话,还是在说今日阳光明媚,天气很好。
适合杀人。
玉莺僵硬地抬起头,脸色煞白地看着谢则之,被肆虐红肿的唇张开又合上,然后她猛地咽了口口水,还是没有说话。
一是眼前的场景实在混乱,徐毅突然出现在眼前,她脑袋迟钝没反应过来,还是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二是谢则之方才说的那话实在太过瘆人。
虽在笑,桃花眼尾还流淌出令人沉醉的风情。
但竟是笑比不笑更恐怖。
此时就连脸红脖子粗的徐毅都被谢则之这句话吓到一愣。
“来,莺莺,今天这出戏你一定会喜欢,也一定会乖乖地……”谢则之状若无人一般,捏了捏少女的小耳垂,在她耳边轻柔呢喃,宛若恋人间的低语,“乖乖地待在我的笼子里。”
“陪我。”
“就和小时候一样。”
“小时候我在笼子里,现在你在笼子里……”
“是不是很有趣啊?”
他这话听上去温柔含笑,目光专注痴狂,那张昳丽深情的脸凑过去,极其贴心地将少女唇边涎水一点点舔了去。
男人鲜红的舌缓缓探出,像是一尾艳丽的毒蛇,绕着少女花瓣般的唇舔舐。
两人贴在一处,距离极近,青丝交缠,在玉莺缓缓回神,挣扎要从他怀里离开下床时,谢则之低低一笑,锦被下的手死死掐着她的腰。
或抚摩或揉捏,似是要拦腰掐断般,用的力气直叫玉莺动不了分毫。
玉莺看了眼床榻下红眼的情郎,心中除了愧疚感外,更多的是羞耻。
好像当真是她同世子私通被人当场抓住。
玉莺老实巴交的,脸皮很薄,脸颊上的红就没消下去过,意识一直昏昏沉沉,濒临崩溃,根本没听清谢则之此时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床榻下的徐毅在她眼中似是也成了残影。
她宛如惊弓之鸟,眼下只能求面前的男人。
“世子爷,求您了,放过玉莺吧……玉莺平日里也没得罪您,为何,为何您要把徐大哥带到这里来……”
“玉莺只想过安生日子,还望世子爷放过我和徐大哥……”
玉莺虽为人老实不够圆滑,但她并不傻,她今日一醒来便是在世子的床榻上,若不是世子将此事透露出去,将徐毅故意引来此处,他又为何会如此刚好地出现在这里。
在她毫无毫无羞耻心可言的时候。
他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她是奴婢,他就是想捉弄她,让她难堪罢了……
想到这些,少女一双杏眸里水光横流,眼尾又被泪洇湿。
他说的好戏就要上演……指的不过就是她和徐毅的这场好戏。
而他是看客。
高高在上的看客,怕是只想从她这个小婢女这里找点乐子。
毕竟这位世子爷从小看上去就很孤寂,阴郁,鲜少有人靠近他。
恍然间,不知为何,玉莺眨了眨眼,那个小孩的身影又在眼前晃过。
被关在狗笼里的小孩……
……
在玉莺说完这一番哀求的话后,谢则之盯着她看了许久,眸如点漆,看去好似黑色漩涡,直要将人吞到漩涡深处。
“莺莺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昨晚,莺莺想尽办法勾引本世子,爬上本世子的床后,在床笫之间,莺莺对本世子可是放荡至极,热情得很……用尽各种手段勾引本世子……”
“怎么,这些莺莺都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