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殿下的名字。”
皇后的那位独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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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祈云殿内宫人一阵手忙脚乱。
“李太医啊,公主她这是怎么了?”
“公主脉象平稳,或许是因为前些日子落水,如今又受了寒,不过待老夫开些方子,你让人煎去,一日两次,让公主按时服药便好。”
没事就好,从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新梦,快带李太医下去领赏。”
“是!”
“李太医,请随奴婢来。”
从霜坐在塌边,又洗了遍凉帕子放她额前。
“……我难受。”
塌上的人脸色苍白,躺在床上无力呻.吟着,她自从落水后便好几次高烧不退,连她自己也觉得疼痛难忍,无药可医。
一旁的从霜见状,也是心疼不已,像她这般大的孩子,本该是最享福的,可这还没享几天福呢,这一天天的,汤药就没断过。
“公主听话,已经吩人去煎药了,等会喝了药就不难受了。”从霜安慰着她,一边给她擦汗。
皇后早晨得了女儿生病的消息,便让从霜再回到祈云殿照顾许知忆。
说到底也就一个月未见,现在看这丫头倒是活脱脱瘦了一圈,也不知道是不是饭食不合口味,每天吃的东西跟猫儿一样少。
“我是不是活不久了?”
许知忆感觉头重脚轻,眼睛里都是星星,现如今她也意识到了,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弱,风吹一下就要焉了。
她看不清身旁的人,眼皮重的抬了又耷拉下去。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说什么胡话呢?我们公主向来老天眷顾,这老天爷疼爱都来不及呢!”
对啊,虽然开局诸事不顺,但如今锦衣玉食的,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好困……”
她现在感觉睁眼都是费劲。
“困就快睡吧,婢子就在这守着。”
从霜为她掖好了被子,许知忆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从霜姑姑。”
新梦轻轻的推开了门,在门缝之间轻言。
“门外有名男子,称是大殿下的贴身侍卫,说要见姑姑您。”
大殿下的贴身侍卫?
从霜起身,朝门外走去:“快带我前去。”
从霜将门轻轻掩上,随小丫鬟出了门。
从霜到了门外,看见那人转了身,一眼便认出了玄志:“原来是玄志大人,不知大人前来是?”
玄志先是朝屋里望了一眼,随后笑道:“我是遵从大殿下的意思,给公主送几味安神香来。”
“大殿下真是有心了,婢子代公主跟殿下谢过。”从霜感激道。
“新梦,还不快去接下。”
“是!”
新梦轻轻接过那精致的木盒,无意间触碰到那人的手,就好像触电了一般。
她忙接过东西,怯怯的低下头。
“既然东西都收下了,那我便可以回去复命了,告辞。”
“大人慢走。”从霜道。
玄志转身离去。
“姑姑,这位是?”一旁的新梦问道。
“怎么?瞧上了?”
新梦听着顿时羞红了脸颊:“姑姑就莫要逗新梦了。”
“怎么?就你那点小心思还瞒得过我?”
一语道破女儿心,新梦羞红了脸。
“这些个人物,咱们都招惹不起,还是安分的好。”
从霜自然是看出了新梦的心思,不过尊卑有别,那些不属于她们的东西,还是不要去想。
“新梦知道。”
她点了点头,她自然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连看主子们尊贵的面容都是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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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殿。
“太医怎么说?”
“没什么大事,服几日药便会好。”玄志回答道。
昨日连夜回城,可真把他折腾的不得了。
这回来还让他去打听那金枝玉叶的小丫头,大殿下的心思,真的是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
“退下吧。”
“是。”
万俟冲身体疲累,扶额暂歇心中烦躁的情绪不断翻滚。
忽而,门外传来敲门声:“陛下,御史大人之女梁云笙求见。”
“不见。”他不耐烦的开口。
“殿下,云笙有要事与殿下说。”一道阴柔的声音响起。
梁云笙,当朝太尉之女,平日里仗着她爹的那点权势,三番五次的往他殿中跑,因为身份,他不好责难,但凡事都有个底线,若是触了他的逆鳞,他便也不再讲情分。
万俟冲不近女色,更不近这种谄媚之人。
于是乎,听到来人声响,他便免不了心中升起烦躁。
这个女人,又来作什么妖?
万俟冲未允,大门却已经被轻轻推开,显然的,那个高傲的千金小姐又来寻他了,女子身着紫衣,身姿曼妙,步履轻盈的朝殿中人走去。
“云笙见过大殿下,云笙前来,给殿下问安。”
女子看似十四五岁,只是眉眼之间媚态连连,却叫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美人红唇微扬,抬眼向万俟冲看去。
“许久未见,殿下对云笙生疏了。”
她风姿绰约,嗓音细媚挠人心窝。
“何事?”
万俟冲没有抬眼看她,仍旧低着头翻阅着书籍,像是对她的到来早有预料,他从不抬眼看她,以至于她最渴望那双眼睛都是她。
“听闻大殿下与二殿下出宫平乱,为国分忧一事,可是甚得陛下欢喜啊!”
梁云笙步履轻缓,声音细柔,朝他慢慢靠近。
“这不,瞧见殿下凯旋归来,云笙应爹爹之命,亲自登门送礼来了。”
万俟冲皱了皱眉,一抬头,凌厉的目光便对上了她含情脉脉的眼眸。
“梁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