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男人的肩,下意识倾身寻找支点。
他套装严整,而她吊带短裤格外清凉。
冰凉的西装面料和她温热的手臂肌肤贴在一起,席夏结结实实地哆嗦了一下。
他托着她转身,放在中岛台上。
低头,鼻尖相抵:“我不管你,就等你不按时吃饭,再哭着折腾进医院?”
席夏怔了怔。
突如其来的关怀让她隐约有些生气。
出差的时候没空给她发消息,这时候就有空说这些话?
“你吃山珍海味的时候,怎么不管我吃什么?……唔!”
她转身想推开他,孰料惩罚性的吻却汹涌地落了下来,堵住了她所有的话。
像窗外的风雪席卷了唇舌。
凛冽,入骨。
纠缠不清的情绪在蔓延。
男人狭长的眼眸中映着她长发披散的倒影。
席夏眼角泛起一点点红。
他总是这样,连吵架都不愿意和她吵。
永远冷眼旁观着她的歇斯底里;
永远居高临下地烧起她的燎原烈火,然后沉静自持地带她沉沦。
偏偏,他该死的会吻。
吻到两人一起坠落在浮沉的海里,仿佛那样,就能忘记那些琐碎的纠纷。
短暂喘息间,有一缕香气钻进她快要溺死的鼻腔,向上飘到快要无法思考的大脑。
席夏睫羽颤了一下,失神地看向贺霆云的衣领。
是女香。
她从来没有用过的味道。
于特助发的朋友圈是什么时候来着?从机场到家,好像用不了那么长时间吧?
“很晚了,睡觉吧。”
低沉慵懒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席夏目光上移,看向贺霆云漆黑的眼瞳。
她避开男人的低头啄吻,幽幽移开目光。
“放我下来,我自己上楼。”
窗外,是宛北山庄里银装素裹的湖面。
真离谱,她都快要溺死在严冬的山湖中了,竟然还能想起那天来。
——她真心以为,他能救她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