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骇人,全是王炸。 众人的出现,顿时引来一阵骚动。 无论是赵星阳,还是范侨珠,无论是赵锦研,亦或是那些大臣,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们…” 在场的所有人,脸色异常精彩。 最为震惊的人,非赵星阳和范侨珠莫属。 两人不约而同,目光都落在了赵锦欢以及赵武的身上,其他人要么不认识,要么此刻没那怎么重要。 一个暗流涌动,一个抛尸荒野。 可是今日,竟然同时出现,而且直达皇宫。 这样的场景,不是惊喜,而是惊吓,更是惊悚。 “皇叔,别来无恙啊!” 赵锦欢率先开口,接着道:“皇叔,这皇宫发生了何事?需不需要小侄来帮你,当然,若是清理门户,小侄也可以代劳。” 话语轻松,看不出任何情绪。 但傻子都明白,这是挑衅,也是讥讽,更是宣判。 此时此刻,无论是赵星阳,亦或是范侨珠,他们已经不关心赵锦欢是如何发展至今,更顾不上去了解赵武是如何起死回生。 因为当下,生死一瞬。 赵星阳目光直视自己的儿子,无情怒斥:“不孝逆子,你胆大妄为,竟然联合外人来陷害朕,这是要欺父灭祖吗?” “这就是你的好儿子!” 范侨珠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将赵锦研撕碎,只恨自己当初没能斩草除根,如今才留下这个祸害。 恨归恨。 可是当下的情况,必须立刻解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此处,范侨珠道:“赵锦研,你自诩良才为公,可如今却要联合前朝余孽来对付你亲生父亲,这就是你所谓的公平孝道吗?” “我…” 赵锦研语塞。 范侨珠不给喘息的机会,继续道:“你以为联合这些余孽推翻了你父皇,你就能如愿登上皇位吗?你太天真了!” 不顾他人,继续发难。 此时的赵锦研,一直处在懵逼中,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为何他们又会出现在这里。 更关键的是,像是早有准备。 范侨珠似乎看到了转机和希望,然后语气没有那么刺耳,倒是显得和气了不少,接着道:“赵锦研,不管怎么说,你是南离的皇子,是你父皇的亲生儿子,理应一致对外,把这些叛逆都灭了。” “皇后说得对!” 赵星阳也打起了感情牌:“研儿,你我父子的矛盾,顶多也是家事,何况你我父子一场,哪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 话到此处,赵星阳手指赵锦欢和赵武,喝道:“可他们不一样,他们是你我父子共同的敌人,你我父子理应携手将之灭杀。” “现如今,朕就只有你这么个儿子,这南离的江山迟早会交到你的手中,可若是让外人得逞,那你我便是罪人。” 一字一句,带有渴求。 手舞足蹈,声情并茂。 不得不说,很会抓住时机。 他心里也明白,赵锦研就是希望,按照目前的状况,想必城外驻军也已遭遇不测,所以必须把握最后的希望。 反观范侨珠,拳头紧握。 特别是听到那句‘只有一个儿子’时,更是气得爆炸。 不过为了长远计划,也为了优先解决当前的困境,她还是忍了。 “研儿,你父皇说得对!” 范侨珠强压怒火,接着道:“现如今,整个皇室,你就是希望,只要把这些叛逆剿灭,本宫…母亲愿助你登基!” 够狠! 母亲,登基! 这些招数都用上了,不得不说,这位范大皇后,着实不简单。 能屈能伸,最为可怕。 在赵星阳和范侨珠的轮番攻势下,赵锦研内心开始摇动。 衡量再三,已有决定。 赵锦研看向赵武和赵锦欢,道:“上一辈的恩怨,我不想多说,但如今的南离,已不是当年,只要你们就此退去,我既往不咎。” “赵锦研…” 范侨珠脱口而出,感觉有些不对,立即改口:“研儿,叛逆乃重罪,理应处死,何况即便你宽容放了他们,他们也不会感恩于你,而且只会更加肆无忌惮,届时只会给南离的百姓带来灾难。” “研儿,放虎归山的道理,想必不用为父多说,此事必须斩草除根。”赵星阳随声附和。 两人嘶声劝阻,赵锦研不为所动。 这些道理,他比谁都明白。 可是他也清楚,无论是赵星阳,亦或是范侨珠,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若非他们当年贪念权势,又何来今日的自相残杀。 所以无论出于何种缘由,他都不希望把事情做得太绝。 “哥~” 赵锦研目光直视,接着道:“我叫你们一声哥,听弟弟的劝,就此离去,我保证你们的安全…” “研儿…” 赵星阳和范侨珠异口同声,但也知事不可逆,如果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 若是就此罢手,也绝无可能。 范侨珠已经在心里暗自谋划好,只要过了今日,这些人一个都别想跑,而这南离的天下,也将落入本宫之手。 “如何,可有决定好…” “决定好了!” 没等赵锦研把话说完,赵锦欢抢先而语,道:“看在你叫我们一声哥,同时还有点良知的份上,劝你站到我们这一边,否则我怕你会后悔。” “!!!” 无论是赵锦研,还是赵星阳,亦或是范侨珠,都是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他疯了吗? 当下的态势,他看不到吗? 竟然说出这种不切实际,甚至是傻到家的话,还是说他根本就已经做好死的准备。 无视三人奇异的表情,赵锦欢又道:“如何,决定好了吗?” 好嘛! 原封不动的话语,最后却回到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