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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食恶果(1 / 2)

逃出京城的人终究如鱼入大海,销声匿迹。别的不敢肯定,但赵甲恐怕是把毕生才学都用来逃命了。

赵太傅冷静下来,慢慢接受这个结果。

十万两银子,哦不,十一万三千两,收不回来。严重吗?

往大了说,自然是严重的,但赵氏的底蕴深厚,这些银子的确是一笔很大的损失,但还不至于让赵家伤经动骨。

无非也就是日后卖爵鬻官、收受贿赂、搜刮民脂民膏时再使点劲儿罢了,收拢收拢,时间久了,银子自然也就回来了。

赵太傅想通此节,又怡然自得,恢复了往日的风度。

只是杜袅袅那边,平白占了这么大好处,断不可让她就此逍遥自在。

左右只是个女子,赵太傅心想。

这世道,想要得到一个女子,可以有千百种方法,头脑聪明些又怎样,等占了她的身子,她不从也得从,那些她傍身的银钱也可一并收回。

赵太傅召来几个府中护院,吩咐完要做的事后,他已开始憧憬把杜袅袅纳入后院的缱绻快意。

“绑的时候小心些,别弄伤了美人。”他摆弄着从各地收纳来的珍奇古董,状似体贴地道。

美人易碎,宁折不弯,这才有意思。

就像这些奇珍异宝,金屋藏娇,妙不可言。

*

这日,杜袅袅像往常一样在店铺待到很晚。

前一个月,有赵府那两个二傻子捣乱,装潢的事她都无法集中精力完成,好在这段时间消停些,她找了匠人密集地施工,店铺总算收拾地差不多了,再买些装饰点缀的摆件,不日便可开门迎客。

锁上铺门,她步履轻快地走在回家路上。

夜色渐浓,湛蓝的天空染上深墨,透出点点神秘。

京城大街小巷的灯火陆续亮起,城市的繁华在此时彰显的愈发浓烈。

杜袅袅面带浅笑地欣赏夜景,忽而察觉有一丝不对劲。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有人在跟踪。

她恍若不经意地抚弄发丝回过头去,形迹可疑的人连忙低头转身,隐于街巷。

杜袅袅缓缓回头,轻挑唇线,往常回家她要经过一条黑暗僻静的巷陌,此时却转身往灯火阑珊处行去。

“瞧一瞧,看一看喽。新蒸出来的肉包子。客官要来一个吗?”

“上好的漆器、妆盒,小娘子看看吧。”

市井吆喝声、喧闹声透出醉人的烟火气。

杜袅袅在摊位前停住,佯装与卖家攀谈,拿起带有铜镜的妆盒,稍稍调转角度,果然看见身后不远处有三四名穿着灰布衣裳、肤色古铜身形健硕的男子尾随。

“谢谢老板,这妆盒我要了。”

不动声色地付完钱,她拿着妆盒转身继续走。

随之驻足的几名男子互相使了眼色,满脸戾气,幽沉着步伐,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杜袅袅微微瞄了瞄身后,不紧不慢地走了一会儿,抬眸望见“樊楼”两个大字。

汴京酒楼,门口都搭建有华丽的彩楼欢门,其中又以樊楼为首。

眼前是一座三层的高大建筑,在主楼和附近围绕的五栋楼之间架设有凌空飞桥,气势恢宏。飞桥装有护栏,彼此相通。

从店门进去,是个设计精巧长达百步的大廊厅,南北各有一天井,天井边两廊是一排小包间。包间门口都挂有珠帘,帘上方有丝绸绣成的牌匾,金碧辉煌。(1)

夜色笼罩下,樊楼的屋檐瓦片上摆放着莲花灯,上下灯烛交相辉映,美不胜收。大群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莺莺燕燕,聚在主廊的各个窗户前,妖娆地搔首弄姿,吸引客人。

杜袅袅轻提裙边,款款迈入店中,很快隐去身影。

“跟上。”隐在街边的四人纷纷显露出来,鱼贯进入店内。

樊楼的环境宽广而复杂,杜袅袅是小家碧玉常见的打扮,混在酒楼食客和风尘妓子中,难以辨认。

“人去哪儿了?”乔大带着兄弟们在廊中转悠,四处张望,“分头找,不能让她跑了。”

四人各朝一个方向找去。乔大仔细排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地,不知不觉走到廊上,透过珠帘往包间里张望。这个没有,下一个包间里全是男客。

忽然,他走过一间空的,里面传来细微的动静,他敏锐地回头,小心翼翼地拨开亮晶晶的珠帘。

“嗨,在找我吗?”

他猛一抬首,恍然见到杜袅袅正丰神冶丽地望着他,眸含秋水,柳眉如烟。

这女人真他娘的漂亮,难怪太傅要把她绑回去。

他将将冒出这念头,未及反应,杜袅袅一拳打偏他脑袋,抬脚正中他胸口,将他猛力踹了出去。

一个女子怎会有这般大的力量,窒息间,他身子重重撞破护栏,直跌下主厅,砸在桌椅上,当即摔断了肋骨,痛的动弹不得。

其他护院听到动静,大呼一声“在那儿,抓住她!”

三人汇聚一体,朝着杜袅袅奔来,杜袅袅边跑边喊,“快来人啊,救命啊。”

她身姿纤细,蒲柳之姿在廊上飞跑,鬓云微散,惊慌失措,惹得不少食客仰头围观。

樊楼生意兴隆,各色人等汇集于此,为防有人砸场子,养了不少打手,见此情状,一位极富正义感的打手喝道:“什么人?敢在此造次。”

杜袅袅一溜烟儿跑到那打手身后,柔柔弱弱哭诉道:“小女子是良家子,无故被这些歹人尾随。”

这打手一听,光天化日之下竟有此事,随即招呼人手,就要干架,旁边围观的看客也都挺身加入,追逐的三人很快被他们围住。

杜袅袅勾了勾唇角,混乱间正欲趁机溜走,刚跑几步,忽然被人拽住手臂,一把拉进房里。

她呼吸一滞,蓦地睁大双眸,“怎么是你?”

“外面是什么人?”陶玠低声问。

这是一间堆放杂物的房间,极其窄小,但胜在隐秘,两人靠的极近,他的下巴几乎接近杜袅袅的发顶,呼吸酥酥麻麻地喷在肌肤上。

杜袅袅心扑通扑通跳着,也不知是刚才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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