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消气没有?”阮沂爱抚着他的发梢,捋了捋野猫的脾气,“我只想说一句话:我喜欢的人,我爱的人,我想和他厮守终生的人,叫凌颀,你明白吗?”
他的瞳孔里掠过一阵讶异。
“你说什么?”
他觉得这些告白的话如同幻觉,没有实感。
“好话不说第二遍。”阮沂羞耻地挪开,一张粉扑扑的脸蛋又红上几分。
凌颀又将她逮了回来。
不问清楚,绝不放开。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给别的男人送礼物?为什么要招惹符先?”凌颀听了她的话,那些狂躁与焦虑开始慢慢平息下来。
阮沂一开始也没想起自己给男人“送礼”一事,思考了好一会儿,噗嗤一笑:“小气鬼,你连小志爸爸的醋也吃?”
“小志爸爸?”
“嗯,陈姨女婿,他回国公干,替丈母娘送特产来了,这事我不是告诉过你吗?”
凌颀哑口无言。
鬼知道送特产的人是陈姨女婿!
“陈姨对我和明明那么关照,我肯定要有点表示。我不仅给她女婿买了礼物,我还给她女儿和孙子买了礼物,卡是你的,你可以查账单。”
凌颀一听,脸上一阵红一阵绿。
这也算她“出轨”的话,他公司里就不该有女员工。
“至于符先——我真的不知道他有那种想法,我们那晚一起去见白总,我怕我不懂事做错了什么,保险起见就加了他微信,都是工作需要。”她环上了凌颀的脖子,像哄孩子一样温柔地低语,“我的好凌总,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和你撇清关系,我只是怕别人嚼舌根,说你‘公私不分,任人唯亲’,才不希望别人知道。”
凌颀得知了阮沂的全部心意,那一颗动荡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他小心地放开了她。
阮沂落了地,瞥见摔碎在地上的杯子,忽然心头一紧。
“杯子……对不起,我知道就算我赔你一模一样的,也比不上……”
她显然知道杯子的来历。
凌颀像对待萌宠似的揉着她的发,以别样的深情诉说。“从我遇见你开始,它就是一个普通的杯子,碎了,换一个就是。”
阮沂听罢,没由来觉得安心。
原来记忆里的“白月光”,也不一定是心上最美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