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薛白的时候,这些他就视若无睹。
“敢问右相之意?
李林甫目光移回到了公文之上,淡淡道:“你去告诉薛白,若是知错了,此番本相可保他。
崔翘有些诧异,须知上次来,李林甫还要捧杀薛白,这么快又变了。
他不管这些,问道:“那状元?
“杨誉。”
崔翘松了一口气,心想终于能让各方满意了,春闱的名次、巨大的利益、背后的权争,还是分润清楚了,官场最讲究的就是这分润二字。
就像湖面的涟漪再激烈,终究是要平静下来的。
薛白也不亏,一个逆罪贱奴,得到过一会状元,换得了圣人与右相的宽恕,幸运极了。
这般想着,崔翘回到礼部,走过长长的甬道,推开门,看向薛白的目光带着悲悯与仁慈。
“少年人心比天高,认命吧。”
“崔公只怕错了。”薛白道:“我没有少年心气,相反,我很现实。”
他犯欺君之罪却还能保命,旁人只当他幸运,却忘了他费了多大的心思讨好李隆基。
同理,他既想要保状元之衔,不能指望一个帝王同情他、理解他。要考虑的该是他在科场、官场上的价值在何处 没价值就会被抛弃,这是现实。
可惜,崔翘一点都不信,摇头不已,感慨着这少年人的傲气。
“少年心性,羨煞老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