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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顺臣纯臣(2 / 3)

忠大喜过望,感激涕零。

光禄大夫是从四品的朝衔,大理少卿是查案之职,殿中少监分掌天子近务,方便入宫禀奏。圣人之意很明显了,要他盯着朝臣,查查到底是什么人在心怀不轨。

“臣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退下吧。”

“臣告退。”

杨国忠俯着身子倒退出大殿,方才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这一刻,他回想起了在川蜀时那段微寒的岁月…当年又何曾想过有朝一日能如此飞黄腾达?

继续往外走,他看到了王鉷。

仅在两年前,他看王铁还得仰视,但今日再看,其人也不过尔尔。可惜,衣袍还不一样,彼此之间还有红袍与紫袍的差距。

如此看来,刺驾案必是王缺办的。

“王鉷,你好手段,一到骊山就把李锡、达奚抚灭口了。”

杨国忠心中这般说着,脸上浮起笑意,行礼道:“见过台辅。”

王鉷点点头,作为杨国忠的官长,以算是客气的语气道:“你做事辛苦了,待我面圣之后再与你分说。

“是,台辅。”

杨国忠又向薛白使了个眼神,自出宫而去。

天高云阔,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改名改对了,道长真是神了!”

一名宦官从大殿出来,是高力士的手下,也是圣人潜邸时就在身边的老人了,名叫冯神威。

从“力士”“神威”这些名字,或可遥想圣人年轻时肃清武周妖风的志气。

王锚两步上前,问道:“圣人先召见谁?”

“王大夫请吧。”

冯神威抬手一请,倒不忘向薛白看一眼,颔首示意道:“薛郎再稍待一会。”

“冯内官有礼了。”薛白执礼道:“应该的,我等得住。”

王鉷背对着薛白往大殿走去,听得这平静的语气,脸色不由凝重了些。

今日面圣就像是一场考验,他比薛白紧张得多。

刚刚上殿,王铁便跌了一跤。

“陛下,臣听闻竟有如此悖逆之事,肝胆俱丧…伏惟陛下无恙,臣恨不能以身替之。”

“好了,好了,你当朕没见过世面不成?”

御榻上的李隆基竟是笑了笑,拍着膝道:“一点小场面罢了,比不得当年。”

也是,一个用猎狗小弩的妖贼、一个羽林军的妖贼、二十余草民,岂值得与武后、太平公主相比?到了七月十五日,对比那两个女人,这些叛逆真的就与浮尘一样。

王缺终于稍微松了一口气,俯拜在地。

“臣之逆子,实为孽畜,举荐妖僧;臣之兄弟,实为蠢材,督工华清宫,出了这等疏忽。臣罪该万死,伏请圣裁。”

“朕该如何罚你?”

“臣请…”

王缺犹豫着,想到李锡、达奚抚之死,是真的害怕,刚刚放松的心弦又紧绷了起来,莫名觉得背脊上凉嗖嗖的。

他干脆也不说虚的,实实在在说了一个可行的。

“臣请罢官。”

“哈哈哈。”李隆基恢复了往日的恢宏气度,“十郎说韦坚、皇甫惟明、李适之等人要反,朕尚且只是降官,你这算什么?起来吧,案子杨国忠已审结了,李锡愧对圣恩,自裁了。”

“李…李锡”

“他在这殿下哭得死去活来,何用?”李隆基不欲多说,难得有隐隐犹豫,问道:“河南道的灾情,王卿是如何看?”

王鉷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努力跟上圣人的思绪,应道:“天下之大,有州县受灾是常事。河南道二十九州,今夏旱情遍及许、陈、汝三州,好在各州县皆有社仓、义仓赈灾,实无事。”

“些年呢?”

“亦是天下无事。”

“重修义仓法,不论田亩,按户出粟…可迫及无田亩之平民?”

王答道:“陛下过虑了,右相此举,意在使官吏、商贾出粟。至于所谓‘无田亩之平民’,臣不知所指何人,大唐编户皆有均田。无田亩者,无非逃户、私奴,朝廷又如何要他们出粟?”

殿中安静了下来。

高力士懦了懦嘴,想说些什么,但不知从何说起。

若是从“大唐编户皆有均田”这句话开始…圣人都已经年逾六旬了,难道要劝圣人动“均田”二字?这是大唐立国的根本制度啊。

李隆基则像是没听到王缺话里有任何不对,淡淡道:“刘化的供词说,他养父是平民,被义仓法害死了。

“无稽之谈。”王缺当即反驳,“杨钊…国忠不知亩税,才会被这等荒谬言语哄骗。义仓收粟,亩纳二升而已,丰年收,荒年出,为的是百姓!右相重修义仓法,更是使贾商富户纳钱财,减轻了百姓负担,而灾年能有更多粮食赈济灾民。

说着,他郑重执礼,道:“旁的事,臣不知。唯钱粮之事,陛下但信臣无妨。”

“是吗?”李隆基像是在自言自语。

“近年来灾年是稍多了些,开春以来,关中多有州县已六月未逢雨水,然而陛下可见有灾民至长安,或聚众为贼?此正因太仓粮食充足,足以赈济。”

“是啊。”

“陛下十年不出关中,而天下无事,关中百姓连灾年也不必就食他州,正是治理之成效,开古往今来之盛事。臣不知是何人被损了私利,放出了妖言,欲抹杀陛下之功业,臣只深信一点,天下是越来越好的。”

越说,王越是从容自信,末了,举了个例子。

“若臣等食君之禄,所言圣人不信。百姓之言却不会有假,华州百姓数次上书,赞颂圣人功盖轩辕,请圣人封禅西岳,岂能有假?‘今圣主功高于轩辕氏,业纂于七十君,风雨所及,日月所照,莫不砥砺。华山之近也,安不可不封?’此为万民之心愿啊,陛下。

殿外,阳光从云朵中散出,天色忽然明亮了一些,像是连上苍都赞同王的话。

一场刺驾案带来的阴影,仿佛就此一扫而空。

王鉷不再害怕,上前一步,稍压低了些声音,道:“陛下,妖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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