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儒这张纸上一边写一边说道:“这人是属于刘焉的毋庸置疑,但是因为刘焉对东州士更为看重,意图用来制衡益州本地的势力,所以益州人士也要给自己谋求一个出路。” “具体表现为——张鲁和其母亲选择从刘焉手中不断谋求权柄,往汉中乃至于武的方向发展。” “赵韪刘焉剩下的儿子中看好他的小儿子,觉得对方脾性懦弱,容易为自己所拿捏,能扭转益州人的劣势局面。” “而刘焉麾下的东州士,则是试图有了跟随刘焉入蜀地的功勋后,再之结为姻亲,进一步谋求权柄。” “吴懿的妹妹被人说成是有贵人之相,可惜刘焉的前面两个儿子已经成婚了,所以这位吴氏被嫁给了刘焉的儿子刘瑁。更可惜的是,刘瑁有狂疾,继承无缘,故而吴懿目前依然是铁杆的刘焉部从。” “这也难说是不是刘焉为了让吴懿此人暂不自己的继承人中站队。”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姑且可以将刘焉的子也划掉了。” 最后就剩下了个名字和其所支持的势力—— 刘焉本人:以张鲁为代表的益州人,以吴懿为代表的东州士 刘焉长子刘范:法上来说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刘焉幼子刘璋:赵韪等对刘焉的抉择心有怨言的益州人。 李儒说道:“益州外界隔绝,局势的变化传到长安早已经过了一番说辞上的掩饰,也难怪君侯要让我们先分析清楚此地的局势再行决断。” “但也正是因为这种地上的隔断,让有人的做事变得肆无忌惮了,得我们获知对应的消息变得更加容易,用来作为你的第一课正好。” “局势已分,谁是最能为我们所用的,也就已经清楚明白了。” 李儒将笔递交给了乔亭。 乔亭并未犹豫,面前的名册上画出了一个圈。 被圈出来的这个名字,是益州人赵韪。 ------ “你说谁?” 乔琰笔尖一顿,忽然抬眸朝着报信之人看去。 那报信之人未曾想到,他前来汇报的消息居然会得到乔琰这样大的反应。 他方才说的事也算简单。 近来随着弘文馆中到访的士子增多,有士人为了得到和同道中人更多的交流机会,干脆也不着急从那四位弘文馆馆主处得到认可,而是借着弘文馆这地方作为了个论辩的舞台。 这也就是为何乔琰会将诸葛亮给塞过去旁听。 以他的年纪虽然还不算学成,但先有荀彧指导,后有乐平书院上课的培养下,对大多数言论已经有了一套自己的评判逻辑,故而乔琰也不太担心他被人给带歪了。 这种旁听更像是拓展视野,听听同期的其他声音。 但今的情况有不同。 按照这位报信之人所说,今旁听的人里还多出了一个和诸葛亮年龄相仿的少年人。 这少年沉默文静,神贯注地听着那人的交谈,偶尔还诸葛亮交流两句。 任谁看了会觉得,这好像是哪位到访此地的文士将自家的子侄辈也给带上了。 然而也不知道是这两个少年交流到了什么话题,忽然就小声争执了起来。 演变到最后,竟成了其他人中途停顿的候,那陌的少年忽然要求和诸葛亮来上一场辩论,为他们方才没能说服对方的话题找出个结论。 想到乔琰对诸葛亮的重视,加之那出言一争结果的少年好像也非池中物,身一旁的崔钧连忙让人给乔琰报了个信。 这报信之人听乔琰问出这话,还当是自己说得急了口音有点重。 他便又重复了一遍:“那少年自称名叫庞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