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 这其中便赫然有当年参与刘焉车驾打造的工匠。 刘焉那千乘车驾的制,值汉灵帝驾崩后中原最为混乱的时候。 彼时他未曾想到自己会有朝一日面对长安这头的威胁,更未曾想到,这种为山岭重阻所挡的放肆之举,会传到不该听到此话的人耳中。 他也就更加想不到,参与车驾打造的工匠会身在长安,还被人在此时给找了出来。 当那个工匠凭借着回忆将车驾图样给绘制出来后,围观众人的面色不由一沉。 这确实是天子驾舆的制式! 若只是一架两架也便罢了,按照那匠人的回忆,刘焉当年让人所打造出的车驾起码以百为数。 这就意味着—— 他是真将自己当做益州境内的天子了! 他如今是不是还抱着这样的念头? 这个问题好像只有一种答案。 若是他只是一时糊涂,现在已经想通了,这些不该为他所有的车驾,也就不会在他接任大将军位置的前一夜,在他的府中被人给点燃了,而是早应该被他销毁掉。 他分明还心存侥幸! 齐周朝着上首的刘虞问道:“陛下,我们现在该当如何办?” 即便刘虞在最始的时候并不想成为天子,可他现在毕竟已经即位了。 在其位谋其职,向来是这个道理。 他至多也就是如他在接任皇位的时候所说的那样,倘若有朝一日能够将刘协给找回来,他是可以退位给对方的。 但在刘协还不知所踪的况下,刘虞该当做的是与乔琰配合,一个坐镇中央,一个横扫四方,将割据天下的乱党给平定下来。 这种评判标准里,刘焉身怀跻身天子位的心思,当然就是他们的对手。 可现在大将军的位置已经交到了他的手里,该当如何做来消弭掉此事的影响,应当以何种态度来面对刘焉? 总不能是放任着对方不管对吧…… ------ “文优先生的这番表现实在精彩。” 乔琰看着眼前的李儒,听着他汇报出的结果,不由心中感慨。 她当年将李儒射下马来,让董卓失去了这个军师,实在是一个再确不的决定。 对方的这种信息收集和误导他人的能力,若是在董卓身处长安的时候得到发挥,乔琰想让贾诩在其中反复横跳,就是一件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更别说是在攻克长安后,还安排起了天子的去向。 也好在李儒并不是为董卓殉死的部将,更选对了一个出山的好时候。 乔琰问:“不,文优先生就不担心赵韪所选择的路子并不是放火点燃府库,而是什其他法子吗?” 李儒笃定一笑,“那君侯觉得他除了让我等发现刘焉的不臣之心销毁证据之外,还有什更合适的方法呢?杀了我们这些者吗?” “这对他来说倒也是一条出路,但我想君侯早前让人往益州之地商,不是什人手都没留下。既然敢让我那位弟子也跟着一道前往,您对她的安全必定是有考虑的,触发了这种最为极端的况,我也可以借一借光,中全身而退。” “刺杀来这种直白表露的不臣之心,同样是君侯可以问责之举的凭据。” 他顿了顿,总结道:“所以赵韪是莽夫的手段,还是相对聪明的法子,并不影响到结果本身。” 乔琰无奈地问道:“若按照你这种说法,你到底是去教学弟子的,还是为了带个护身符的?” 李儒坦然回她:“君侯对同宗侄女的关照,同样是我收集到的一条报,将其灵活运而已。” 这也当然是他教给乔亭的一课。 总的来说,无论是出于达成教学的目的,还是出于完成乔琰任务的目的,李儒的这番表现都堪称精彩。 也是因为他在此番宣旨的队伍中,虽然有一点存在感但不多,以至于当齐周将消息带给刘虞后,刘虞选择的是先找到更能叫做真凭实据的证明,而不是让李儒再将和齐周一起看到的东西说一遍。 这就大大减少了他出现在人前后,被人叫破身份的可能。 至于依靠着这些零碎的信息,能否让刘虞对刘焉下达一个肯定的判断,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 刘焉确实有这样不臣的想法,也将其付诸了动,考虑到益州与关中是个邻居,那他们在有了认知的倾向后去补足这个证据,并不是什无法达成的事。 乔琰都不介意先将大将军这个位置让给刘焉了,怎会介意再多等上一段时间,直到将那个大司马的位置拿到手中。 反,现在还只是建安元年的二月。 但现在看来,刘虞的这些部将在军打仗上的能力不太,在寻找刘焉有不臣之心这件事上的效率却着实不差。 乔琰都得夸一夸他们了。 仅仅是在齐周和李儒等人回返长安的两天后,刘虞就已同陈纪等人一道,说出了此番前往益州敕封的意外发现。 朝堂之上的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这趟赶赴益州的宣旨,谁也未曾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大将军的位置是给刘焉了,但通这个方式表达与益州之间的合,当真该算是成功了吗? 乔琰当日将大将军的位置让出去的时候,也曾经说,身处益州的刘焉有割据一方的想法,撤换掉他的大司马位置是为了防止他事于张扬,稍微限制他分。 可谁会想到,刘焉他何止是抱着割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