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甘宁送来汉中,作为犒军之用的军粮,竟足有八十万石之多。 再加以绢帛织物,纺织手,形成了一条绵亘数里的队伍。 “财不外露啊……”荀攸听到乔琰嘀咕道:“知道他有粮,他这个给法,岂不是更让想打劫他了。” 可惜想归这想,乔琰却很清楚不能竭泽而渔的道理。 让刘焉继续留在南面,也有利于进一步削弱益州本土士族的势力。 在这次已经让刘焉出血的况下,就不要再多给他增添压力了。 只不,她原本考虑的是直接将汉中这个地做存粮中转站,现在看到居有这个数目,又觉得还是带点走吧,起码这样一来办事还朝的队伍就好看太多了。 八十万石的粮食,在益州这个地,约也就是三四千户一的收成,对于刘焉来说,还不是个伤筋动骨的数字,这批粮食从关中境的时候,对于才改元建安的朝廷来说,却是个稳定民的筹码。 带走! 顺便从汉中各县的府库中再带走一部分,凑个减掉途中消耗后还能凑整的数目。 而既决定了要这样送粮而回,来时的骆谷道就不适合走了,还是从斜谷道走的好。 正好他们如今就在南郑,直接往北走就是。 这条路通入关中抵达的就是郿坞附近,也即在乔琰进攻郿坞时候所遥遥看到的五丈原。 接到乔琰指令的赵云即开始了手的调动。 此番进军汉中的手损失不,具体留于此地多少,又有多少跟着回返,都需要做个登记记录。 赵云给乔琰的印象始终可靠,如今也不例外。 他们不仅要防汉中的天师道信徒暴动,也得防止刚从长安招募来的兵卒在还未曾形成归属感的时候,因为将他们强行留在汉中而生出什绪来。 在这一点上,赵云时常走访士卒的好处便体现出来了。 这个分派手的程在短短两日内彻底落定,也包括了汉中平原各县的数分派,等到马超所率领的队伍抵达汉中后,就可补足最后的手空缺。 最终跟随乔琰回返长安的四千带着百余万石的粮食进入了箕谷,回返长安。 荀攸朝着后目送他们离开的看去,因见姚嫦在最前头,便对着乔琰说道:“昔君侯以鲜卑、南匈奴和羌相互制衡,引为助力,如今看来是要故技重施,以羌来对南蛮了。” 乔琰回他,“若我没记错的话,西南的所谓南蛮中其实也有一部分该叫羌,凉州的参狼羌与白马羌在益州境内都有分布,只是还多了青衣羌这些更靠近南边的氐羌族。还是有一部分能叫以羌治羌的。” 至于那些五溪蛮中不算羌的苗族、瑶族,如今距离汉中还远呢。 且先不急吧。 先等平复下去她在汉中这一场快速夺城所造成的影响再说。 ------ 这场惊变所影响到的绝不只是汉中平原的四县而已。 即便长安向的委任诏令还要等到乔琰回返后才发出,那西城、上庸等汉中平原东面的地也早收到了消息,更从刘焉送礼赔罪的行动中看出了那位益州牧的态度。 就连居于山中之,都不可能彻底与这个消息隔绝开来。 刘协在清晨往竹溪走了一趟,顺着溪流捡拾起了半筐柴火,而后提着砍刀将沿途见到的春笋给砍了几支,铺在了竹筐的上头,这才朝着家的向走。 不对,他现在不应该叫做刘协。 从他装作失忆,被将他救起来的那对夫妻领养之后,他就化名叫了王安,甚至学了他在早几间绝不可能学的砍柴摘笋之事。 他回返到家中后就看到母亲正在晾晒着从山中采摘回来的草药,屋中也已漂出了粥饭的香气。 他环顾一圈并未看到父亲的身影,便开口问了一句。 母亲回他:“汉中易主,你父亲唯恐有兵祸发生,先去打听打听况了。” 一听“汉中易主”四字,刘协陡一惊,手中的砍刀也因下识的松手,直接掉在了地上。 “瞧你这孩子,慌什。”妇朝着他温和地笑了笑,“那新夺汉中的乐平侯又不是什虎狼之辈,你父亲也只是去看看有没有征兵的况罢了。” “他既今日去赶集,总要买些食粮回来的,我给你再往粥里窝个蛋,好不好?” 刘协怔愣了许久,才回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