侈的胡椒粉末在烤鱼的表皮清晰可见，让这条烤鱼伏寿来说同是一份未曾尝到的食物。 调味品的匮乏和以蒸煮为主流的做菜方式，让绝大多数汉人的口味还是趋于清淡，可这口味的烤鱼也并不会让人不适应。 一想到调制出这种风味的胡椒居然要从域外送进来，伏寿就忍不住问道：“为何不直接在大汉境内直接种植胡椒呢？到时候岂不是随时都可以用。” 按照伏寿的想法，胡椒这种东西该当和胡麻没什么区别，或者就像是棉花一稍微难伺候一点嘛。 与其境外采购，还不如自给自足。 然后她就到乔琰笑道：“你不会以为胡椒也可以春耕秋收吧？这东西得长上两三年才开花结果，还得生在温度极高的地方，我看交州倒是可以种，关中这边就别想了，更何况是凉州并州。” 伏寿看了看面前的烤鱼，又看了眼远处托盘中的酱肉荷叶饼，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我这万里路还有得路要走。” 果然还是知道得太少了。 不，反正跟着君侯总吃……不，是总见到的！ ------ 在乔琰这边督巡水利，检阅军队，甚至还享受到一些特殊美食的时候，袁术这边的局势也在变化。 文丑身亡，刘备所占据的沛国有半数回到他的治下，原本袁术来说是个极好的消息。 他虽然有些不满于袁涣和阎象等人擅自联络孙策这合兵出击，而没有按照他所制定的计划走，也没有提前知会于他，可一想到袁绍在收到战报后的郁闷子，袁术又顿时喜上眉梢。 比起要在孙策小儿面前丢脸，比起在随后还要往扬州送出一批财货，当然还是让他的老吃瘪要舒坦得多。 为，袁术甚至还给战中的几位功臣举办了个庆功宴。 在他举杯朝着众人致意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想到了从长安方向传来的消息。 按照他的豫州牧是由长安朝廷授予的情况来看，等到限酒令正式颁布，他好像也应该遵从才？ 但想到番袁绍派人领兵来袭，他这豫州丝毫也没有得到乔琰这边的支援，反而是周瑜领兵合击，袁术又格外坦然地决定选择性从。 关中的安排跟他的豫州有什么关系？ 在外，君命有所不从嘛。 做完了这番心建设，袁术朝着周瑜敬酒道：“番有劳公瑾助，抗击篡逆朝廷贼子。应允出兵的孙伯符也是少年英才，驰骋扬州。只恨我无有一儿如伯符公瑾，否则何惧妄称袁氏之的小人！” 周瑜：“……” 得亏他的心素质硬，才没在袁术说出这种话的情况下当场失态。 袁涣在一旁都差点没拿稳酒杯。 夸人哪里有这么夸的！ 夸别人年少有为，作战英勇，统兵有方，有乃父之风也就算了，怎么夸什么—— 如果自己有这的儿子必定打袁绍一个落花流水啊！ 孙策乃是扬州牧，周瑜是他的结义之交，也是他最为亲厚以待的下属，又怎么会来当袁术的儿子…… 袁涣连忙岔开了话题到番的战果上，袁术浑然未觉底下的暗流涌，便接下了话题，转向了邺城大加嘲讽。 说袁绍还与人吹嘘颜良文丑均是他麾下悍，结果一个身死于董卓部之手，另一个刚来征伐豫州没多久，就送命在了地，想来高览张郃也并非什么征善战之辈。 闻他还军权中的大半交给了沮授文士，可见是真没什么人可用了。 然而上的袁术滔滔不绝，下的袁涣一脸木然。 他错了！ 他就不应该试图转移什么话题。 袁术在这个时候贬低颜良文丑作甚，岂不是在说，阵斩文丑的周瑜其实也没多大本事？ 反正杀的只是个不入流的领而已。 这么一细想，这话根本就不是手的嘲讽，而是在同盟做出伤害。 等到这场庆功的酒会终于结束，口中还嘀咕着“我有儿如”的袁术交给部从送下休息，袁涣终于有了空当朝着周瑜歉意地了一礼，“请公瑾莫要见怪，府君向来如……不拘小节，应允扬州的东西都不会漏下，劳驾公瑾与我同往一，其点清。” 周瑜依然一派温和中略显清正威严的子，回道：“料来也是袁公为同族所负，方有等激烈径，我不会放在心上的。何况扬州豫州均尊长安天子，本也该当守望助才是。” 话是这么体面地说了，至于他袁术到底做出了何种评价，就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但大概无论是刚离开平舆回返扬州的周瑜，还是在这场得胜后心满意足的袁术都未曾想到，在短短的半个月后，会有一支何其精悍的队伍从北面的陈留郡而来，径直杀陈郡，抵达了汝南。 由高顺统帅的陷阵营，和高干在陈留临时募招的兵，在沮授的带领下兵分两路。 高干先一步，朝着汝南袁氏老宅而。 要知汝南郡中位于平舆以北百余里的汝阳，正是汝南袁氏这一支的族地所在。 别管早前绝大多数嫡系是不是都迁往了洛阳，又在董卓之乱中死的死，邺城的邺城，先祖的灵位和祠堂总还是在里的。 又袁绍派出的人手还驻扎在沛国，袁术压根没想到会有天降的神兵出现在汝阳，便地并无多少守军。 骤然得知袁绍的另一路人打着“袁术无德，玷污祖宗威”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