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汝阳的祀庙给搬空了,甚至留在地的袁氏宗亲也给“请”走了,袁术当即暴跳如雷。 阎象直觉不、意图劝阻的时候,袁术早已经带着屯兵在平舆的数千军队北上汝阳而了。 但还没等袁术追上高干的这路人马,或者说,还没等到他抵达汝阳县,他就遭到了一支半道截击的队伍。 这是一支沉默肃穆到让人怀疑其是否是由活人组成的队伍。 可当铁铠坚盾所组成的洪流撕开军队列,刀兵交击出一声声金戈嘶鸣的时候,这支队伍又骤然如同熔岩迸了开来。 他们以其与统帅拧结成一股的锐利之气,形成了一股可怕的冲击。 袁术本以为,袁绍在被逼无奈之下选择了抢劫宗庙这种耍无赖的法子,就是为了证明其正统性而已。 却不料这根本就是个引蛇出洞的法子! 但凡他汝阳之变多抱有一点警惕的情绪,但凡他莫要选择连夜追击,又但凡他在遇到这的山坳地形前让人先侦查一番,他都不会遭到这的惨败。 他甚至都没看清把夜色之中的沉默之刀,到底是个何种模,就已陷入了溃败的乱军之中了。 好在下属拼死护持住了他,先他送出了险境。 直到奔出了数里地,身后才总算没有了纠缠的追兵。 袁术回朝着处山坳看,只见得烧起了一片火。 火光之中的冲杀声渐渐消弭在夜色中,到了几不可闻的地步。 唯独变得有些清晰的,是在他中伏之时面有人说的句话,在他刻仓皇的折返中,混合着夜风在他的耳边不断响起。 “袁公路,本初公令我给你带两句话,你这路中悍鬼何止是白日见不得人,连夜里也见不得。” “月前一败,非败于你袁公路之手,实败于江东幼虎罢了!” 袁术一口气没喘上来,忽然从马背上摔了下。 等他醒转来的时候,便闻了个令他恨得牙痒痒的消息。 些被劫持走的袁氏族人和牌位都被放了回来,并没有被人真的劫持走。 沮授还让人给袁术留下了一封信。 信上说,他们不东西和人带走,并不是先前说的袁术无德这些话不做数,实是考虑到,他反正不只无德还无才,汝南迟早会新落入邺城朝廷的掌控中,便不必惊扰先祖英灵,大搬迁之事了。 只希望袁术为保汝南袁氏望,向先祖袁邵公(袁安)学习一二。 何为向袁安学习一二? 袁安早年间没做官的时候客居洛阳,有一年冬天,洛阳令前拜访他,他院子里积雪很深,不得不让人清扫出了一条路才进,进就见袁安无有厚被厚衣,冻得瑟瑟抖。洛阳令问他,为何不向亲戚寻求帮助,袁安说大家在这个时节都很贫穷,他不好意思打扰旁人。 后人以袁安困雪以喻高士清贫。而袁安也正是汝南袁氏四世三公中的第一代三公。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让袁术少在这种争斗中求索外援。 要是连这都做不到,他还有何底气说,自己才是汝南袁氏的继承人呢? 袁术气得都要炸了,一见信末落款,得知次的总指挥便是才被他在庆功宴上嘲讽的沮授,更是额角直跳。 但他刚想下床,又觉了个更难受的事情。 比起,可还是他的脚要更疼一点。 只在他从马上跌坠下来后,竟硬生生地摔断了一条腿骨。 袁术捂着自己的伤腿又躺了回。 等缓了这阵疼痛,他转盯着床边的儿子袁耀良久,说道:“你往京城一趟,向大司马求个赏,把华神医请来。” 哪怕到了这种时候,袁术也觉得自己要用最好的。 断了一条腿这种事情可大可小的,万一留下后遗症,岂不是更要被这趟得手的袁绍看个笑话? 至于才被沮授提醒要效仿先祖这件事,在袁术看来也实在不是什么问题。 这是请医者,又不是求援兵! 若是当年先祖冻得要死了,他也是要找人借件衣服的! ------ 袁耀抵达长安的时候,距离论酒会的举办已只剩了十天。 而早在五日前,乔琰就已经新返回了长安。 也便是在他到达的前一日夜里,乔琰领着人站在了条浇筑的水泥路前。 火把面前地上的长安二字映照出了一片明暗的光影,竟依稀有些漂浮在面前的错觉。 土法水泥的养护时间确实要比普通水泥要久,可到了时也已经坚实了,正是可以踏脚上检验的时候,以防在几日正式投入用的时候出现什么问题。 但不知道为何,乔琰看着面前的一切,还是有种落脚的迟疑。 “这也不算是君侯第一次踏足于水泥地面吧?”郭嘉在旁调侃道。 算起来,中平四年他刚抵达乐平的时候,这东西就已经被用起来了。 距离如今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了。 她应当很清楚这一脚踩踏下会是什么子,却依然有种奇怪的慎感。 乔琰看着面前的这条路。 在道路的两侧,一节又一节的护栏都被拆开撤了下,直到变成一条再无遮挡的新路。 这种特殊的材料又与周围的两条路形成了泾渭分明的界限,让这座长安城中出现了一种别的风貌。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