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扩大乐平月报发行以及降低教育成本的同时,她需要拿捏住另外一些人的命脉。 王允试探性问道:“你的意思是,既然我们将这条路当做近来宣扬的重点,他们不如在此事上推一把力,从而得到这纸张的消息?” 乔琰回他:“在他们不舍得放弃酒业暴利的情况下,当然是这个举动最讨巧。” 要王允分析下局的话,只怕真是她所说的这种情况。 她没对限酒令做出解释,却已经先一步夺回了主动权,让人不得不跟她缓和关系,那这些人若是对长安这条极具奇观效果的道路做出一点“力所能及”的宣传,无疑是一个恰到好处的举措。 而一旦他们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各家的消息门路和宣传渠道,甚至是他们己的声,都能让“长安有奇路”变成一个让五湖四海获知,绝不会有所怀疑的事。 这并不损害他们本身的利益。 乔琰又补充了一句:“我想他们会各显神通的。” 各朝各代的文人所写的那些野史杂谈传记故事,一个赛一个的精彩,或许流传到后世会有什“泥水流长安,点水为石”这样的离奇故事。 总之,让他们发挥吧。 卢植怎听都觉得乔琰这话里有点促狭的意思,但当他朝着那片喧闹的场看的时候,又不由想着,这点促狭在是无关痛痒的事情。 在这片人潮涌动之中,他看到了个格外有趣的画。 有个此前负责守卫水泥路不被破坏的家伙,拎着附近不知哪户邻家的狗,将爪子往前的上盖,颇有一种是可爱的意思—— 之前不是总想要往上踩吗?现在可以踩个够了。 两方之前的围追堵截竟会以这种方式收场,着是有些“和谐”的。 若无关中界上的秩序井然,生和乐,便绝不会有这等童趣盎然的画。 或者说……这条狗可能真的如同那些围观者最开始的猜想一般,是在锅里而不是在这里了。 他想到这里,更觉前景象的难能可贵之处。 身在人群中的袁耀看到了这一幕,目光微微闪动。 他此刻已踩在了这条特殊的道路之上。 虽是被裹挟在这人流之中,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己对这样的场同样报以十二万分的好奇。 直到那些周遭的卫队逐渐散,从原本阻拦他们踏上这条水泥路,转为疏散人群,让后续涌来的人能上来一观,袁耀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好像不应该沉迷于此,而忘记了他来长安所怀揣着的首要任务。 他是要求见大司马来给父亲求医的! 袁耀连忙从人群中朝着外头走,按照这些卫队提示的离开方向走。 但正是在他将视线从朝下看着变成平视的时候,他忽然从人群中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哪怕对方穿着的是一件陌生的衣服,又哪怕他低着头降低了己的存在感,可他们到底是曾经以堂兄弟相称,在洛阳做过玩伴的,绝不会认不出彼此来。 那是袁绍的二儿子袁熙! 可他为何会在这里? 想到父亲此番受伤,正是因为袁绍派出的沮授从陈留郡而来突袭,袁绍又与这长安朝廷是处在对立的位置上,袁耀想都不想追了上。 倘若他真没认错人的话,能将袁熙给逮住未尝不是一件功劳。 但周遭为了见证这条新奇之路而来的人在是太多了。 袁耀只是一个晃之间就发现己将袁熙给跟丢了。 当他试图朝着人群之中张望的时候,又哪里能看到袁熙的踪影。 袁耀可以确信,己的睛并没有出现问题,那他看到袁熙就应该不是花之类的情况。 可惜没抓到人! 他只能一边在心中暗忖,袁熙若真来到了此到底是抱着何种想法,一边朝着大司马府而。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没等他递交上拜帖,在他来到府门前的时候就已经被等在此的人给叫破了身份接了进。 不过乔琰并不会告诉他,这是因为在他从豫州出发的同时,身在豫州的情报人员就已经将消息以飞鸽传书的方式送往了关中,便有人提早留意起了袁耀的入城。 这才让他的出现变成了一种并不算是意外的事情。 但这样的信报当然有局限之处,比如说,沮授和高干往陈留郡出发的行动,因他们并未从邺城领兵同行,然就不可能被乔琰的人手获知,所以当豫州战报送到乔琰的手中,说到沮授是调动了陈留高氏的私兵奇袭汝南,而领兵之人为高顺的时候,乔琰看着这条消息看了许久。 好在这条消息对她来说并不算是不妙。 袁绍采用的是这种进攻手段,就意味着,他已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攻伐豫州的目标,而另一方,这条消息在提醒她,别看她如今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司马,是不能小看己的对手,更不能小看这些蝴蝶效应。 但当她转头听着袁耀提及,袁术想要请华佗往汝南走一趟替他医治的时候,又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袁术这厮是不是在一众汉末群雄之中的画风太过出挑了一点? 如果说得稍微直白一点,他是不是太心大了一点? 在这种时候他先想到的,居然不是经历过这种方式的一败,他需要如何挽回己在汝南袁氏宗族前的形象,而是请个医来给他看看。 只能说,得亏华佗确是看外伤上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