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宠也未曾辜负曹操的期待,在与曹纯的简短交谈后便即动身,从山阳来到了东郡,并在和曹操的头一次会面中侃侃而谈。 让曹操尤为意外的是,陈宫举荐满宠的时候,只说对执法严格,适合于在此时的兖州树立新规,以应天时之变,但以曹操的经验来评判,满宠在军事上的眼光同样很好。 是个典型的军政两手抓的人才! 曹操喜获干将的同时,也越发坚了己在心中做出的一个决断。 于是在五六日后,身在邺城的袁绍前后脚地收到了两条消息。 一条是兖州的几氏族势力向他密报,说曹操有意向长安朝廷投诚,希望他们将手中的孤本典籍拿出来,用来向长安朝廷示好,请袁青州务必小心。 另一条奏报则是来于曹操,他在奏表中写到,因两年来兖州局势的日益稳固,为显示我朝廷的威仪,不对外扩张。 他想请袁绍向天子提请一份准允,若时局得宜,便让他出兵豫州,剿灭袁术,将此地收归邺城朝廷管控。 作为他出兵的回馈,他希望能让天子令,让兖州氏族之中带头表率捐献军粮的,可以得到朝廷的敕封。 “子远对曹孟德此举怎么看?” 涉及曹操,虽说还跟沮授一度出兵的豫州有关,袁绍还是意识地先找来了许攸,抛出了个问题。 许攸看了看前一封信落款里有寿张王氏和梁国乔氏,顿时就明白了,“明啊,不就是各的陈年旧怨汇聚到一处了吗?” 王氏不满曹操,乔氏不满乔琰,赶巧两人又得算是旧友,加上曹操还因有动兵打算而意图征收军粮,难免引起内的矛盾。 就是一次闹得稍微凶了些,竟直接变成了送到袁绍面前的告状。 不过旧友种东西,谁没有几个呢? 在眼种明摆着是乔琰占优的局面,曹操也顶多就是维持着和对的交易,没做出什么悍然进攻邺城的举动,已得算是表现很正常的了。 若在此时因为等小人的状告就对曹操发出质疑,或许才是真的要将对逼到对立面去了。 反倒是曹操的个出兵申请,在许攸看来格外有意。 他分析:“倘若今年真乔并州所说,旱蝗之灾已不可避免,比起冀州青州和兖州,其实最容易失控的,还是豫州。” 想想看吧,担任着豫州牧的袁术到底是个何种水平的“人才”! 就算有袁涣阎象些人在袁术的身侧辅佐于他,也并不能改变一个事实——他将家务事弄得一团糟的同时,对豫州的治理也相得不上心。 若不是因为乡党联结,加上汝南袁氏的地位,只怕袁术早就已经被拖台了,又哪里只是先前那般摔断了腿,受到一点□□上的挫折。 现在再施加一个外因,必然会让他面对顾此失彼的局面。 种况,还真是夺取豫州的好时机。 但袁绍依然不敢对相邻的并州掉以轻心,跨过兖州抵达豫州的作战,在先前也已经被文丑之死给出了一个反面证明,用曹操的兵力来达成目标,好像还真是最合适的! 袁绍的眼睛里闪过了几分虑,“你的意是,将个出兵的权力给他?” 许攸点了点头,“对,给他!明也不必觉得,在样的况,会让曹操横跨兖、豫二州,进而变成对明的威胁。” 他抬了抬手中的第一张密报,说:“不就是一个用来制衡他的东西吗?” 袁绍恍然。 是了,曹操在今年选择恰的时机动兵,或许可以让外的收获用来填补内的缺漏,也会将兖州境内的矛盾以更快的速度激发出来,到底是福是祸还未可知。 有一点倒是可以确的—— 必会是袁术的灾难! 沮授日领着高顺只让袁术遭受了样的一点损失,着实未让袁绍彻底解气,倒不在天时变化面前,将他本不该拥有的权柄彻底交出来! ------ 在邺城的袁绍做出番决断的时候,乔琰也收到了两封书信。 然不是从兖州向过来的信,而是从益州送来的。 两封都是。 其中一封是她安排在刘协身边的暗探时将刘协的况告知于益州的报人员,又由他们转告于乔琰,就不需多提了。 在益州种相对闭塞且安全的局面,刘协会遇到什么生命危险的可能性相之低。 而另外一封则是来于贾诩。 “老狐狸一边说己要休假,一边也没少做事。”乔琰看了个开头就忍不住笑了。 贾诩被那几个心眼不少的年轻人问得不堪其扰,干脆带着他们实战教学。 该说不说,乔琰还是给他们选了一条好路径。 往益州去的趟,正好先在汉中边给徐庶设立在此地的各项驻防查漏补缺,顺带对身在广汉属国的张鲁和位居蜀郡的刘焉再一番震慑举动,以免乔琰数年的内经营,外不用兵,给身在群山包围之地的两人造成了什么不必要的误解。 在完成了番校查之后,才带着几人顺江而,前往海陵。 与他们同的人里有两个人是从刘焉里薅过来的。 一个叫做张任,乃是益州蜀郡人士,刚在刘焉的手底出任从事。 张任此人年少之时便颇有一番胆气志向,可惜此时在益州牧位置上的还是喜欢任用东州士的刘焉,而不是他那个被益州士人扶持上位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