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张任虽在名义上来说是从事,远不能和乔琰做并州牧时候手的那几个从事去比较地位高低。 在贾诩和徐庶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对刘焉的敲打中,张任甚至被刘焉指派做了贾诩等人的随护卫。② 张任乐不乐意一点大概不重要,贾诩头给他的“学生们”又弄来了个将领打手,才是眼最重要的。 另一位被从益州带走的,就是甘宁。 但是让贾诩在信中写来都觉得有点哭笑不得的是,甘宁并不是被他们说动前往的,也不是因为和褚燕、马超的关系还不错于是跳上贼船的,而是因为吕令雎姑娘来了一出激将法。 在意识到个跟她凑巧遇上的人就是乔琰说要让他们带上的甘宁后,她即动起了脑筋。 按照她在来到益州后所打听到的消息,甘宁此人尤其喜好排场,且极有胜负欲。 她便和陆议商,由两人争吵到底是南的水师更为强盛还是北的水师更强。 至于北头的论据,一个是乔琰年以羊皮筏子率众渡江骗过了董卓的耳目,以种北特有的泅渡之法奠了攻占的基础,另一个便是从凉州武威郡到并州云中郡之的黄河水路上,北善使渡船的好手在其中往来无忌,可要比那劳什子的锦帆,威风不知多少倍。 在“发觉”她和陆议的谈话好巧不巧地被甘宁给听到后,她还不忘叉着腰对着甘宁喝:“看什么看,我又没说错,君侯有何种本事不必多说,那黄河水路现今也是我父亲吕奉先看管着,你若不服,便上并州去跟他较量一番。” 甘宁都要被气笑了。 打他在益州混出名来之后还没遇到过样的挑衅。 偏偏在他面前的还是两个小孩儿,他总不能直接上手去揍。 但若是直接往北去找吕布或者乔琰比试个高低……甘宁又觉得有些不妥。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古以来就是个理。 他在并州人生地不熟的,还未必能将己趁手的属都给一并带去,到时候输得难看,岂不是让他显得更加丢脸了。 想到才他听陆议提到,他们此番是要去往徐州检验在乐平书院中的进学成果,目标是同淮河对面的叛军一较高,他即来了兴致。 同样是渡河,彼时的乔琰是渡黄河,河对面的董卓军队是由牛辅种角色统领的,现在是渡过淮河,河对面则是刘备和陈登鲁肃样的麻烦货色,一比较之,说不还是后者的难度更大些。 若是他能做到的话,岂不是证明了他们南人的水战本事丝毫也不逊色于北人? 甘宁人平日里奉的就是一个快意恩仇、为所欲为,既然想到了便然要去做,他即和刘焉请了个外派的职务,说是也要跟着群人往徐州走一趟。 刘焉……刘焉大概始终也忘不掉上一次带着甘宁到汉中赴会乔琰之约的时候,对那个让他眼前一黑的哨,能把个祸害从益州地界上丢出去,说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一件好事。 所以贾诩等人将要出发的时候,甘宁就也在队伍里了。 同的两个益州人士,一个是被赶鸭子上架带上的,一个是告奋勇来证明己的,在队伍里光是从上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总的来说,两个人要么是被绑架要么是被骗,反正都不是什么正经加入的式,贾诩的心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以至于在封寄给乔琰的信中,都表现出了溢于言表的愉悦。 乔琰没忍住又看笑了。 她提笔写了两封信。 一封是给吕布的,信中写到,他闺女很有本事,还比他会动脑子,所以他在并州也不许懈怠,今年或许就有让他出兵的机会,务必将麾军队养得兵强马壮。 另一封信则是给贾穆的,信中说,他那位老父亲又重拾信心,在益州个中转站都表现得尤其出众,想来到了海陵也是要大展身手的,他个做儿子的也千万落。眼旱将至,水利兴修之事至关重要,有不能决断之处,便向陆苑问询就是。 乔琰搁了笔,喊了人来将两封信给送出去。 做完一切,她又吩咐:“往弘文馆去一趟,请田……请元封到我里走一趟。” 既然是要用两代人相互督促,那又怎么能漏掉一个! 说起来,距离袁熙上一次来到长安,也有将近两年了吧…… 孩子可真是有够不孝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