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在又是一段沉默之后,他开口回道:“我可停下进攻颍川的脚步,但这个颍川太守,必须姓袁。” 乔琰毫不犹豫地回道:“那就让袁曜卿来担任这个位置了。” 曹操的想,无外乎就是希望这个位置没有直接交到乔琰自己的手中,也可借助汝南和陈郡尤在他的手中做出牵制,可到底是不是自己,又哪里是按照今日的立场来评判的。 乔琰有这个自信,经由此番颍川来援,袁涣这才,已是她的囊中之物! 不过这一点,曹操大概心中也有数。 让他没想到的,还是在这出会面即将结束的时候,从乔琰这里说出来的话。 “对了,既要达成瓜分协定,有些实话我就得和孟德兄说个明白了,总不能接着瞒着不是?” 乔琰一边指挥着典韦收起煮奶茶的工具,一边慢条斯地朝着曹操说道,“我此番能来颍川纯属是个意外,也不必将我当做是什么未卜先知的神。” 曹操一听这话就不由皮一跳,当即想到了他问陈宫的那个问题。 乔琰已接着说了下去,“我手底下的精兵,加从颍川荀氏那里借来的手都加在一起,也没到两千,更没什么分兵袭扰后方之说。孟德兄若是先前有这个魄力,早前直接杀临颍来,行强攻之举,或许颍川早已是你囊中之物了,就连我也不得不撤军而逃。” 她将己方的弱势如此坦地披露出来,在话中没有任何一点波澜,让曹操骤意识到,在先前,这或许是她的弱项所在,也是曹操要想进攻颍川的唯一机会,现在却已经不可能是了! 果随后就听到她说道:“可惜这个最的时机稍纵即逝。待孟德兄此时举兵,奔赴颍川,荆州刘景升的部从该当已经从南阳赶到了,我关中守军也已至轘辕关入豫,戍守于临颍周遭。这汝颍地界的较量,我与孟德兄虽同为远道而来之,但料想还是我这边占优些。” 曹操面郁卒之色一闪而过。 要说擒获长安的大司马这种战绩他不贪图,那大概是不可能的。 可机会既已错过,此时再说这种无用之事也着实没有必要。 他笑道:“烨舒此时这么说,竟不怕我即刻调集麾下部从,凭借数优势将你拿下吗?” 乔琰回道:“昔日有说,匹夫之怒,血溅五步,我这并非匹夫,却还有一身武力。孟德兄要不要试试看,你和这位与你同来的许壮士,是不是我和典将军的对手?” 曹操:“……” 这……这还是比了。 就算忽略掉乔琰的箭术加持,光是讨武力值的高低,乔琰在这各方州牧之中也是独一份的。 的战绩还有可能仰仗于下属的帮扶,这出塞北击鲜卑的两次作战,对体力的要求可真是够高的,曹操怎么想都觉得,要是将这种任务交给他,他是得被这急行军给拖累得病倒在路的。 哪怕许褚侥幸能胜过典韦,他也早被乔琰给打倒了。 在他这番比较而产生的沉默中,只听乔琰朗声一笑,打破了此刻的沉寂:“孟德兄心中既已有了判断,就劳烦送我十里吧。我都放心,唯独不放心那陈公台派兵追击的本事,总得再走远些才。” 许褚想都不想接话道:“那这不就是劫持?” 他刚想撸起袖子动手,就被典韦一按在了他的肩膀,“说劫持多难听,明明就是我家君侯与你家州牧相谈甚欢,十里相送。” 曹操简直要被乔琰这套又坦诚又无耻的行径给气乐了。 典韦这个对他来说也算旧相识的,当年还是个一手扛波才、一手扛梁仲宁的莽夫,现在也成了个会说扎心话的奇才,倒是很符合近墨者黑的原则。 他忍不住问道:“那袁公路你不带了?” 乔琰回道:“宾主同乐,乐而忘乎所,将礼物落下了,劳驾孟德兄随后将其送至临颍,全此佳话。” 曹操一时之更是无言对。 但凡已经身在九泉之下的袁术能跳出来给自己正名,他估计都得来找乔琰探讨一下自己到底是个礼物还是个。 可怎么说呢……作为质,加他和袁术之其实也并没有太多的交,还是不必对他抱有太多的同了。 在曹操下属们心惊胆战的窥探中,乔琰和曹操一边谈着曹丕在乐平院的教育问题,一边平静地往颍川方向走出了十里地,而后异常潇洒地马扬长而去。 乔琰所说的她这边援军已到,也确实不是一句在此时撑场面所说的虚言。 在曹操让将袁术的尸体送至临颍的时候,距离那场在平舆城外沈亭的会见,又已经过去了两日。 装载州牧遗体的辒辌车行入那临颍城中,随之同行的曹纯就留意到,此地表现出训练有素状态的士卒绝不在少数,除却城墙的守军布置让此地看起来像是铁板一块之外,在城外也已经扎起了安顿兵卒的军营。 曹纯稍一问询获知,下的形,是原本镇守关中的赵云到了。 与他同行的关中守军起码在六千。 可说这个数字还比曹操在豫州的驻军少。 这六千所要防卫的仅仅是一个颍川而已,曹操要留神的却是汝南和陈郡。现如今曹操这边的兵卒还有大半都被投入到了豫州灾的救治之中。 谁让豫州这地方,是一块香饽饽的同时,也是一片被袁术遗留下来的烂摊子。 真要对决疆场,乔琰先前带来的骑兵,加这六千援军,已经是绰绰有余的数量了,甚至能让曹操感受一下强敌在侧的压迫感。 还不只是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