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下,最后会出现何种结果,都是她够接受的。 比起考虑他们那边所达成的战果,她还不如将更多的注意力都给集中在眼前。 眼前的豫州。 在又将颍川之地收归到了自己的手中之后,她这出将旱灾蝗灾中的流收容地建设一路推进到洛阳周遭的情况,更是有了执行的必然性。 只有轘辕关正式掌握在了她的手中,她才稳定对颍川方向做出支援,让豫州不至于变成曹操的一言堂。 交情是一回,利益是另外的一回。 “在回返司隶之后会上书天子,由你接任颍川太守的位置。” 乔琰刚朝着袁涣说出这话,就见他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拒绝的意思,又接着说道:“不管你是因为对袁公路之死心怀有愧,还是觉得这个位置应该交到他那儿子的手中,你都先将话说完。” “有些话,和袁公路那儿子可说不明白,和你却解释得清楚,比如说,长安这边对旱灾做出的筹措准备并不只是今年的,所需要一个撑得起颍川生的人物来担任这个太守的位置,而不是搞出么父死子继的戏码。” 乔琰有必要通过这种给袁耀赋予高位的方式,来达成对袁术剩余部将做出拉拢的目的。 有有这么多可用之人,可都不好说。 乔琰的这句话说得可真是有够直接的。 但在这份对袁术的嫌弃之余,袁涣的注意力还是先一步集中在了她说的旱灾持续多年的意思上,面上露出了几分忧心。 若真如此的话,这对于刚经历了一番易主动乱的豫州来说,绝不是一件好! 乔琰并未给袁涣多加思考的空当,已接着说了下,“二,随着袁公路之死,汝南袁氏的主导权必定落到袁本初的手中,虽说在之前,袁本初始终在对着他那兄弟的时候占据上风,但如今确实是更加名正言顺了。” “这样一来,要想继续依靠着汝南袁氏的名声收回豫州,或许有点难度,反倒不如扶持陈郡袁氏。这话说的直白了一点,希望耀卿不要介意。” 袁涣摇了摇头,“君侯说笑了,这等坦言告,才让人更觉得安心。” 让人更觉乔琰的诚意。 他不会看不出乔琰这个改宗支持的意思。 坐在她这个位置上的人,总不凡都还按照理想化的想法来做,尤是在官员的委任上,势必要做出一番利益的权衡。 陈郡袁氏固然崇尚于清虚简朴,克己奉公之礼,并非就是毫无在政坛上做出建树的意思。 否则的话,在前汉孝武皇帝时期,不会有族人为天子立下战功受封关内侯,他袁涣的父亲不会一路做到大司农的位置上。 这确实是对乔琰来说更有扶持价值的一方。 这种价值,意味着她不会对豫州做出轻言舍弃的决断。 这才是袁涣更觉安心的地方。 乔琰又道:“三,需要耀卿担任颍川太守期为维系和颍川家之的关系。” 名士和名士,家和家之,在她的印刷术发挥出足够的变革作用之前,都还有着当明确的潜规则办。 用陈郡名士来治理颍川,无疑要比她随便从关中调配一个将领驻扎在此地所起到的效果更好。 何况,现在还存在一个很特殊的节点。 乔琰朝着袁涣解释:“不知道耀卿记不记得,到了这个月的月末,持续两年的禁酒令就要结束了。但因眼下天灾的缘故,想将这件再持续一年。” “早前袁公路对此时的执行力度,你之是心知肚明的,豫州地界上的有些情不太好过问,所颍川这边……” 在这里,已经有人手效力在长安的几家,有跟她做出一点交易,但在颍川大上还是从于袁术所制定的规则这个前提下,她的限酒令实际上是有延伸到这边来的。 现在不同。 她需要豫州这地方逐渐适应,此地将逐渐接收到长安朝廷的指挥,不再按照袁术那松散的秩序,就必须要有一个明确传达她想法,又确实让这些人服从指令的颍川太守。 他人不做到这一点不好说,袁涣显然可。 袁涣理解乔琰的这个用意,回道:“该当如此。” 若非袁术只是想要从长安朝廷这边得到一个豫州牧的名号,趁着朝廷对各州的掌控力削弱,在这里尽做些阳奉阴违之,豫州这边的灾情不会处在渐渐不可控的状态,更不会出现那让天下人都看了笑话的军队哗变之。 眼看长安所奉行的种种更有让时局趋于稳定的可,执行那头的所作所为有了说服力。 限酒令在如今确实是还有操作必要的。 顶多就是随着长安这头的钱粮累积,会做出逐渐放宽的调整,并不适合一口就回到原本的状态。 毕竟灾情当前,实在是有这么多的粮食可用在酒水上造作。 “还有一件,是觉得让耀卿来担任这个颍川太守更合适的缘由。” 乔琰接着说道:“不知道耀卿有有留意过那个被从南阳那边派遣过来支援此地的将领。这位将军虽已算是在将领的盛年将近年岁,但观色与声势,和在统领兵卒上的治理有方,都非同一般。” 乔琰自己在军上的实力毋庸置疑,袁涣在此上远不如她,又如何会质疑她的判断。 袁涣更不会知道的是,乔琰在对黄忠实力的评判上,还有对他这位蜀汉五虎将之一在历史上的战绩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