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只是在此时不免有些好奇地问道:“若如大司马所觉得此人是个可造之材,为何不亲自对他做出拉拢招募的举动,而是似乎有让与之接触的意思?” 乔琰笑了笑,“看那刘景升会将他派遣到豫州地界上来,实算不上是给他个好差,要说有多少重用的意思倒未必,但这位黄将军既是被刘景升给提拔上来的,对他倒是还算忠心,与之接触,不将人招募到手下不好说,却大概会将汇报回,而后让刘景升更觉得要对他做点么了。” “早先拿下了汉中,收归长安朝廷掌控的时候,刘景升就有点惶惶不安,因孙文台和孙伯符父子和之的交情远胜于跟他之的,他大概同样觉得心中忧惧。” “若是再将他派遣来豫州的军队将领直接带走了,看他都要盘算着,是不是需要拼杀出一条生路了。” 这话说的有那么点调侃的意思,可很奇怪的是,袁涣觉得自己并有从乔琰的语中出么居功自傲的意思,反而像是在一种何寻常的语交代着一个实。 这和她忽然驰援临颖之时让他感受到的安全感何似。 乔琰道:“还是先别给他这么大的压力,由耀卿慢慢和那位黄将军接触吧。如今旱灾当头,本有么大肆动兵的地方,此时收拢将领为己用,倒是有些浪费了。” 要说乔琰对黄忠这员虎将的出现不觉得意外和惊喜,那就纯属是在骗人,不过凡确实急不来。 袁涣颔首,示意自己明白了乔琰的意思。 有这四条理由在,足让人知晓,她为何要坚持让袁涣当这个颍川太守了。 袁涣本不是个担不起的人。 若非如此,他不会在袁术交给了他迎战刘备队伍的时候,考虑直接不按照袁术所提出的作战方针来行。 固然他在袁术的麾下谋臣自居,真要让他做这个颍川太守,他就真的不可为吗? 他有足够的家背景和名望力资本处在这个位置上,自忖,自己若是从长安这头得到理法与应变时局举措的支持,还真担负得起托举此地生的重责。 又乔琰补充了一句,“原本给子龙请授的位置是京兆尹,意在便于让他在京中行演兵之举,但如今打算将这个位置稍稍调整一二,建威将军之名坐镇于洛阳。” “这样一来,他将一面配合于荀文若和司马建公在弘农与河南尹对京畿的重建,一面可随时作为你方后援,兵出轘辕关支援颍川,你看如何?” 有了最后的这一句,袁涣最后的一点后顾之忧给解除了。 他回道:“有子龙将军在洛阳,兖州那边大概不敢将太多人力毫无顾忌地投入到豫州地界上,或许等将来还有反攻汝南的可。” 但这句话说来容易,执行起来,这个越界那么容易,权且当做是袁涣在对乔琰做出效忠之时的一种说法罢了。 而让袁涣接任颍川太守的位置变得容易的是,袁耀对于乔琰提出的将他接到长安和刘琦为伴的决定,根本有提出任何的反对意见,甚至颇有一番急不可耐地想要离开豫州的意思。 “若是这袁耀是个扶持得起来的少主,或许还要担心几分,如今看来却不必了。”乔琰让人送袁耀收拾行装后,和典韦感慨道。 典韦这等对简单的脑回路,他是不会想到,乔琰说的那句“担心几分”之中,实还有着几层含。 这会儿他一面觉得,跟随乔琰的时同样很久的赵云,若是在此时得到一个将军的名号,实在是一件应当庆幸的情,一面又觉得,这个要真是按照乔琰所说,给赵云敲定的杂号将军名头是建威的话,好像要比他这个牙门将军起来威风得多,不知道不申请更换一个。 想归这么想,他知道,这已是乔琰所给予的殊荣了,到乔琰这句感慨,他只是回道:“这子说不定在上次来长安欣赏那条新路风光的时候,就已经对长安心向往之了,巴不得那边天天欣赏。” 见乔琰朝着他瞥了一眼,一副让他别乱说话的意思,他又改口道:“识时务总是好的,难保是因为他被平舆速攻之下告破的情况给吓破了胆子,想着与承担这个风险,还不如领个稳定差。” 袁耀还真是这么想的。 他被人从另一头带出,恰好避过了死劫,让他在死里逃生的庆幸之余,根本不想要再继续遭受到这样的惊吓。 上一次他有这等好运,下一次就未必了! 谁知道他会不会步上父亲的后尘。 他确实有在一地坐镇稳守的本,那么与让人将他当做突破口,还不如趁着长安朝廷或许对救下他的父亲,心存了些许愧疚的时候,赶紧让自己做个富贵闲人。 乔琰说么要让袁涣坐镇颍川? 之前袁涣不就在这里协助灾情的平定吗,那还有么好说的,让他接着干就是了! 在乔琰宣告着从颍川启程的时候,袁耀若不是还要押着袁术的棺椁而行,或许会走得比乔琰的先头部队还要快得多。 但让袁耀未曾想到的是,他本为自己应该验的,是由大司马亲自送入长安,在面见天子之后将父亲在长安城中寻到一处风水宝地埋葬,按照袁术原本的豫州牧官职,由朝廷表达一番对他这位遗孤的关照,做出应的委任。 实际上的情况却是—— 乔琰并未直接随着队伍一起回到长安,而是因为要和司马防商议洛阳的重建工作,并对周遭本打算因为灾情外流的洛阳众进行收容,决定暂时滞留在此地,由典韦护送袁耀前往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