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桥停当的第一时间,早已对这进攻辽东一战蠢蠢欲动的吕令雎再不犹豫,操持着手中的长戟便冲上对面的甲板。 钩爪木桥固的一瞬所带来的甲板震荡尚未结束,西安平守军就迎来一场堪称疾风骤雨的击。 将这些海岛上的采参人抓来充场面需要和平操作,对着公孙度的部下出手,却实在不必给他留多脸面。 当这场在鸭绿江上展开的水战归于平静之时,吕令雎的手中长戟上还挑着对面舰队为首者的头颅。 她朝着江水中渐渐飘荡散开的血色,和被撞得七零八落的船只,头一次面对这种战船交锋的她,很奇怪的出现心跳过速的焦虑,反而只有一种随着江流水涨而越发分明的进取心。 见陆议朝着她投来的示意,吕令雎提戟而前,声喝:“拍竿预备,进攻西安平!” 先一步拦截的战船和他们交锋所造成的混乱,让他们无法将所有跳江而去的敌军给全部留在地。虽说有那些采参人为换取自的自由,直接追江中,用那以二擒一的方式将人给捉来,依然有不逃出生天的。 故而当这八艘重新整顿朝着西安平前行的战船抵达城下的时候,城中早已处在严阵以待的状态。 但这好像并不能阻止守城的失败。 西安平就建在鸭绿江畔,护城河也是掘鸭绿江灌入而成的。 为显示其在北部边陲坐镇的特殊地位,地的护城河被挖掘得格外深。 这里的河流好像并未受中原旱灾的影响,为夏季的来还出现涨水的情况,还颇有一番城池越发坚固的状态。 然而这种护城河渠过宽过深的特征,在时非但不是地城池得以保全的有利条件,却恰恰是敌方战船通行的坦途。 还等城头的弓箭击穿船头竖起的挡箭牌,造成对藏匿在后士卒的击杀,也还等他们对渐近船只做出抛石攻击,那对着城池也以横冲直撞方式行来的巨大楼船之上,船身刹车止步的时,在船头的拍竿已经带着末端的巨石处砸下来。 石块和重竿降落而来,发出呼啸之声,直接将城头堆叠的石墙砸出一个可怖的豁口,更是让守卫在这一片城墙上的守军在这等砸的威胁面前不得不狼狈而逃。 在吕令雎的指挥之下,这艘楼船侧向行入护城河的水,侧面的四支拍竿也当即砸下去。 城头一时之间出现的石块飞溅中,太史慈所带领的神臂弓队伍也在时对着城头展开精准有效的杀伤。 被迫退守的城中守军根本无法阻止这些可怕的敌人,在保持着对城头压制力的时,相继有人船上跳下,顺着船头射出的钩索朝着城墙上攀爬,而后顺着被主舰进攻之处为中心朝着两头扩散。 城门也很快在他们的面前被开,那些精甲利刃的兵卒蜂拥而入,固然有随着战船一运送的马匹作为他们刻攻城的坐骑,也足够让他们在真正的正面交锋中很快占据优势地位。 与时,在那作为要害港口的沓氏,诸葛亮那头也展开对地的进攻。 一个个巨大的油桶被导线引燃后,由战船之上的投石机朝着城中投出来。 在城头和城中砸碎的油桶飞快地将木制构造的城楼和城中房屋给点燃起来。 沓氏城立时陷入混乱的状态。 要说船也是木制的,沓氏城中的守军完全可以来上一出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身。 可问题来,在火箭火油进攻的方式还有被扩散开来的时候,这并不是一种很主流的进攻方式,未曾预料会遭横祸的沓氏城也未对这等情况提前做好准备。 再者说来,油在如今依然还是奢侈的东西,若非乔琰所掌握的地盘上种植相当多作为经济作物的胡麻,她大概无法支持下属在这场渡海之战中以这样的方式进攻。 于是当这场大火烧在不该起火的城中,而不是攻城来袭的舰队之上的时候,城中的防守漏洞无可避免地出现在进攻地的诸葛亮和甘宁等人的眼中。 沓氏县城的告破也就成为一件格外顺理成章的事情。 但让人不能理解的是,被轰开入口的沓氏和西安平,有在这突如其来的城池告破后直接易主。 “是说,这些人只是将城中的守军和民众驱赶他们的战船之上,随后就扬长而去?” 两地的加急战报送公孙度手中的时候,他直接座位上跳起来,并立刻让人对消息做出封锁,以防这情况被公孙瓒和临近的蹋顿所知晓,让他们觉得他是个可以被趁势欺负的软柿。 做完这安排,公孙度这才将注意力集中面前的战报上。 报信人听公孙度这么问,连忙:“还有财物!他们将两地的府库给洗劫一空,只是有民众家中大肆掠夺而已……” “那些不重要。”作为贸易港口的沓氏和作为郡县边界的西安平在府库中底有多存货,公孙度是心中有数的。 上缴税收之中的绝大多数早早被运送作为郡治的襄平。 这也就意味着,只是劫掠府库的话,其实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伤筋动骨的威胁。 反而是城中的守军和民众被人劫持走一部分,对公孙度来说才是个莫大的损失。 要知,幽州,尤其是乎处于疆土尽端的辽东郡,是实实的地广人稀之地。 在公孙度看来,阻止他在辽东这地方按照那吉兆所说,事封王之举的,正是地的人口。 所以他也比任何人要希望徐州和青州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