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之地能出现动乱,尤其是距离辽东最近的青州。 要是这些地方的人能来辽东避祸,那么在中原战乱的人力折损之中,他反而能够在辽东日积月累积出一支蔚为可观的队伍。 可现在算是怎么事? 避祸的人见,倒是有人上门劫来。劫持的还是公孙度最看重的人口! 天下何来这等扎人要害的劫匪! 要不是公孙度刻还面对着一旁的下属,他想要直接怒骂出声,也就是还顾忌着一点自的形象,这才按按额角跳起的青筋,朝着报信者问:“可知对方是什么人?” 报信者:“这些人并未报上自的名姓,那战船上也有所属势力的标记。我们只知这些战船是乎满载的状态,不像是远航而来的舰队能保持的样,外就是,来的人里有一个人,曾经在辽东避祸过。” 公孙度眉头一挑:“是谁?” “东莱太史慈。” 太史慈的射术超绝,在进攻西安平的战斗中,除作为这一路近战领袖的吕令雎之外,就属他最为醒目,难免被公孙度的下属留意。 可辽东这地方的消息,向来是要比其他地方接受得迟缓的。 公孙度只知太史慈当年是为避开东莱郡府和青州州府之间的矛盾,这才远渡渤海来辽东,却并不知,他后来护送着邴原前往居庸关后,被乔琰招募手,成为大司马府的府掾。 毕竟府掾这种位置,只要能养得起,安排出三五十个无妨,又不像是那些中郎将、太守、将军一般有着明确的职权权柄。 于是当他听并非远航的推断和东莱太史慈的名字之时,他一把拍在一旁的桌案上,“袁本初欺人太甚!” 自境内的人口为蝗灾旱灾的缘故外流并州和司隶的地界上,又这个本事和曹孟德一般直接再下一州半郡的拓展地盘,就想出跨海劫掠这样的操作来? 别人或许会对袁绍那四世三公的出身有所惧怕,他公孙度敢在辽东生出不臣之心,又何来对的敬畏情绪。 他满脑只想着—— 袁绍若是觉得,他公孙度的家门前是挑软柿捏,那他就非要给对方证明一下,他可不能算是软柿,而是个硌牙的石。 拂袖而去调集下属的公孙度并未听,那报信之人还嗫嚅着说一句,“还有一个作战极其英武的女将……” 按说,这其实也是个很有标志性的特征。 时至今日,也就只听说在乔琰的麾下有过女将,正是由上位者做出的提拔。 但在所有幽州人的认知之中,乔琰根本就有这个进攻辽东的条件和余暇。 不久之前她明明还和曹操在豫州展开一番拉锯争端,现在又在洛阳进行灾情救助和收拢司隶民心的举动。 去年开始,她就有主动对外做出地盘的扩张,今年的进驻洛阳也是对丢掉汝南郡和陈郡做出的弥补应对,又怎么可能会忽然以神来一笔的方式进攻辽东? 那袁本初已经朝着长安那边“效仿”这么多东西,现在再多学一个起用女将,好像也很说得通。 反正别管这支特殊的舰队底是来自于袁绍还是乔琰,他们只要将其辽东郡给驱逐出去就好! 这位负责报信的下属是这么想的,公孙度也是这么想的。 他在收这份两地遭劫掠的消息传来后,快马加鞭地襄平赶赴距离更近的西安平。 这一路疾行之中甚至跑死匹幽州好马。 可即便他来的速度已经足够快,当他来地的时候,看的还是依然满目疮痍的城墙。 还等他斥责守城将士在修复城墙豁口上的不走心,就见对方哭丧着脸朝着他迎过来,“府君,那队悍匪又来一次,他们这次连重锤击墙不必做。咱们原本就还上次的攻城中缓过劲来,楼船一出现,将士们不敢掠其锋芒,直接跑开去。” 公孙度咬牙切齿:“所以们又让他们带走人?” 守城将领无奈地点点头。 见公孙度一派被气得不轻的样,守城将领连忙又补充一句,“这是才发生多久的事情,府君若是大规模调动船队,或许还能在路上将其拦截下来。我原本是想向府君索求一出兵指令的,只是还来得及送信出去,府君就已经亲自来。” 接连的两次袭击和掠夺人手,已经让公孙度这个将辽东视为自所有物的辽东太守处在一点就炸的状态,刻听说这些人还未走远,一面听着这守城将领提起那艘船上比起寻常钩拒更可怕的钩爪木桥,一面快速以太守的身份朝着周遭的县城也发出调兵指令,甚至将邻近港口的渔船给征用过来。 既然对方要玩水战,还喜欢用钩拒这东西来卡死双方船只之间的连接,便于他们来进行近身作战,那他就直接动用人海战术,来给这些人一个血的教训! 对方在这趟西安平劫掠走的人口,说不还能在双方海船的交手之中,成为他公孙度的助力。 一想这种可能性,公孙度亲自带兵,领着这些航船直奔鸭绿江入海口而去,别提有多迅捷,一入东海这支船队就直接调转船头朝着西方行驶而去。 他惊喜地发觉,或许是为敌方舰队的负载太重,吃水太深,以至于当他追出去小半日后,就在前方见那些战舰的身影。 而他这对手也不知是不是已经被先前的次胜利给冲昏头脑,一见他们这边舰队的出现,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