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掌权后,这份消息保密起码可以维持个月的时间。 乔琰信得诸葛亮做出的这番判断的。 如此一来,在秋收之后发起进攻,完全来得及! 只要在今年之内,就不会有问题。 “在此之前,洛阳地界对民众的医疗检查,长安那边送来的急就篇推广,以及陆续在此地开展的凿井工作,在八月之前都可以全部就位。到那时我们也正好可以分出手来,在幽州之战落定后,对幽州和冀州接壤之地的戍防工作做出妥善的安排。” 在与袁绍的对峙中,还不到将所有的事情都丢在那些年人身的地步。 她也得多给袁绍找点别的分心之事,以免他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北面。 幽州初定之时,绝没有可能一口气吃个胖子,还需要循序渐进地将地盘纳入掌控之中。 “秋收……”郭嘉嘀咕一番这个时间,在心中有数,“确如君侯所言,得推后到此时。” 乔琰的进军中会起到拖后腿作的也绝不只一个天灾和冀州扩散的舆论而已,在急就篇于半月前被分发入洛阳境内后,始终未曾脱离开她掌握的长安那边,难免出现一些大概应该算诟病于此事的声音。 固这些声音很快因为天子刘虞对乔琰的支持而被压下,也并不代表着她就完全高枕无忧的状态。 何况,粮食要通并州送达居庸关,也需要有一批再次越海而,送到公孙度的手中,进一步强化这个结盟的关系。 这个运送也需要时间的。 而为让军粮能以更加顺理章的方式出海,就先得让它们能以一个更得通的理由送到徐州境内。 所以—— “按照君侯这个计划,徐州在这个时间也得发生变化吧?” 郭嘉的个问句,实际却肯定的口吻出的。 方今天下的战局,就像被串连在一根绳子,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便如此。 乔琰已将这种连锁之间变化的效应得格外清楚,也将各地联结的枢纽都给牢牢地把握在自己的手中,要让徐州有变,在两方对峙的局面早在五月就已经被打破后,并非一件难事。 也莫要忘,虽诸葛亮和吕令雎等人都辽东,庞统、贾诩和乔氏姐妹都还在徐州、扬州的地界呢。 他们也都被乔琰所好的得力助手。 乔琰笃定回道:“不错,由徐州找借口送粮,以秋收安顿民心,辽东出兵……打公孙瓒一个措手不及!” 在这座天下所构建的棋局中,彻底到全面混战之时! ------ 但在乔琰和郭嘉商定这个进军时间的时候都未曾料到,在此时会突出现这样的一个外,让他们原本的计划又得做出调整。 就在辽东得手的消息传来此地的三日后,一条加急密报送到乔琰的案头。 这封密信竟来自于益州! 乔琰展开信件刚读两行就不由面色一变。 所有在她麾下隶属于情报部的人员,在真正被投入到实际工作中的第一步就—— 一定要将他们所收到的情报,以足够简明扼要且直截的方式在开头出来。 所以此刻这封信报中的第一句就:刘焉病危,益州士密谋夺权。 刘焉病危! 刘焉刘君郎的年龄确实不算太小,毕竟他都已经有个子,就连其中的幼子刘璋所生的长子刘循,都已经快要到能和人结亲之时。 早在年的时候,刘焉为进一步拉拢东州士,为孙子刘循定下迎娶庞羲之女的婚事。 这位年已五十多岁的益州牧还在早年间应对益州士的反叛中留下箭伤,更让他的身体每况愈下。 就算在他彻底掌握益州的权柄后,有通州郡奇珍来保养身体的可能,这种寿数将至的灾劫也显不他能够轻易改变的东西。 事实在历史刘焉就死在今年。 只不乔琰先前觉得,刘焉此人并未出现两个子为董卓所杀、因此心力交瘁箭创迸发的情况,按理来该能多活两年的。 可万没想到,她还在这建安三年的夏日收到刘焉病危的消息。 “将郭奉孝和荀文若都给我找来。”她即对着下属做出通知。 郭嘉和荀彧前来的时候,就见乔琰面沉如水地朝着桌案,指尖还时而发出两声对着桌案的轻叩。 此等表现不难让人出,这好像不个发生好事的征兆。 她开口第一句便,“我以为次的汉中之战,我们所震慑的并不只有不臣之心的刘焉,还有那些仰仗着益州天险便觉得自己可以高枕无忧的益州士人。” “但如今来,这些人不只想做益州的士人,还想做益州的主人。” “刘君郎病危,他们不思将此消息送抵中央,由长安朝廷对此做出一番决断,反而将这条消息直接扣押下来,你们,他们此时在想些什么呢?” 郭嘉眉头一挑,“益州士要取代东州士的位置?” 这举动不外,再若撞一个刘焉病危的情况,也就更极大概率会发生的事情。 “吧。”乔琰将手中的信纸朝着两人递交。 荀彧的目光有一瞬间和乔琰接触,见她目光坦,好像并未在于将她这消息渠道通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