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代之初,朱元璋手下的将领傅友德也是走的这条路越过摩天岭,完成了平定蜀地之战。 青川解放的时候,解放军也是从阴平道进军的。 让张鲁在广汉属国发展,将天师道的修路教义用在这样的一条路上,即便不是为了今日,让在面对刘焉病危、诸子争嗣的局面快速做出应对,也一定会对多年独立在外的益州发挥出作用。 现在,不过是恰逢其时已。 为了防止这趟出兵的消息外泄,乔琰甚至没跟在河南尹的司马防交代自己的去。 在司马防的眼,乔琰好像只是带领着一小队骑兵朝着长安回返,或许是因为在洛阳的某些举措需要到刘虞的准允,又或者是因洛阳已渐渐接受由长安朝廷对这边做出的管,让有了条件暂时离开,将豫州战局的行动里稍有僭越之事统一在长安朝堂上做出一个汇报。 但司马防并不知道的是,乔琰从洛阳疾驰往长安,途径那座城的时候正值夜晚,并未在此地停留,是继续往西去,也就没惊动起长安城的任何一人。 直到领着部从一道策马行到了郿坞,才在此地稍事停留。 在此地,通过信鸽朝着另外的两处信鸽哨站送出去了两封信。 一封信送往了汉,令徐庶即刻让姚嫦和马超回返武郡,前往羌水从武郡流入广汉属国的位置和碰面。 另一封信送往了汉阳郡,令在此地的凉州别驾陆苑调度平凉郎将傅干及其下属,从汉阳转道武会合。 两处的调兵举动,严禁引发什么让外界察觉的动静。 虽说消息要从武郡或者汉阳郡传递到在成的益州士耳,可还没有乔琰抵达成的速度快,但怎么说呢,自从以信鸽作为消息传播的渠道到如今,其实也有一段不短的时间了,路途上跑丢的鸽子也是个两位数,谁知道有没有哪一方意识到,这并不再只是过去被作为吉祥征兆的鸟,是最合格的信。 为了避免消息为敌方提前知晓,效仿了的方法传播,还是在这次调兵行动上小为上。 总之,当乔琰为这出一月之内平定益州的计划果断行动的同时,收到了乔琰消息的陆苑和徐庶也丝毫没敢耽搁。 这两路队伍一路从汉的南郑悄无声息地出发抵达了武郡内的沮县,一路则从汉阳郡连夜兴兵,率先一步到达了武郡的郡府,和在此地的武太守盖勋了一出碰面。 傅干并不是孤前此地的,他同行的人还有一位盖勋的熟人,正是当年护送盖勋前往并州的姜冏。 故人重逢,盖勋觉姜冏的模样实在是跟过去比变了许多。 昔日为汉阳四姓子弟,姜冏上那明知不可为之的锐气里,其实还是有几分家族可以在背后为他兜底的底气。 可在如今,因汉阳四姓的倒台重建,这种底气里的几分轻浮骄狂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一种经历变故后的沉稳。 反倒是盖勋这个对年长的,并未发生那样大的变化。 早几年间他虽还一度和张鲁在武郡内争夺太守的位置,但比起当年的凉州叛军作乱、羌人为祸的局面,眼下的时局已是他做梦不敢想的了。 在乔琰将凉州的秩序彻底划定,张鲁也在刘虞定长安后被从武郡驱逐出去,盖勋的日子也就更加好过。 他原本就因行事作风的缘故很是到羌人的拥趸——昔日还作为汉阳郡属吏的时候就是如此,在成为了武郡太守后也就更是如此——这会儿不必操征战,甚至看起还要比前两年年轻了几岁。 二人见,还颇有一番唏嘘慨之言。 不过也并未等到他们叙旧两句,盖勋就问回了正事,“这是什么况?” 姜冏回道:“君侯有意兵出益州,还需盖太守协助我等再调动些擅长走凉州益州山路的兵卒,随同一道出征。” “君侯亲自出征益州?”盖勋险些吓了一跳。 像是乔琰亲自抵达颍川,和曹操谈判划界治,已经是极其冒险的举动了。 任何一个处在这种位置的人,应该很少亲自做出这样的进军行为才对。 可显然,乔琰不仅这样做了,甚至在才完成那出汝南会谈之后不久,还要做一件更加冒险的事—— 亲征益州。 要从武郡走,还要将汉和汉阳的兵力调动到武郡配合的行动,那就显然不只是要像建安元年做的那样进攻汉,还要直接进入益州南部的地界了。 “这个问题,等到君侯亲自抵达的时候,还会给你一个更加明确的解释。”傅干在旁开口回道。 乔琰确实和傅干、姜冏等人没差两天就抵达了武郡部,只是因为还从陈仓方调度军屯粮草随行,这才被稍稍地拖慢了一点行军的速度。 从关到武的散关并没有对造成任何的阻拦,让在收到了益州有变况后的第六日成功地见到了在武郡的盖勋。 对于盖勋对提出的“亲征益州是否过于冒险”问题,乔琰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让汉太守在这等冒领益州牧行径的现场出现,起到的效果大概远远不如我这位大司马出现在当场。如果说连这等大人物出现在益州的核地带,可以是这样一幅神不知鬼不觉的况,谁又还有这样的胆子谋划这等鬼蜮伎俩呢?” “何况我此行也不全然是在冒险。我带上的安南郎将乃是山地作战的好手,护羌校尉是和羌人南蛮之间沟通的渠道,彦材等人也是习惯于苦寒条件作战的,这样的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