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让我成功翻越阴平道。” “再者说,我也并非是在益州境内孤军奋战,面对这一路上行的各种阻碍。就比如说,我先到广汉属国再行南下,途径的这个广汉属国,张鲁到底会是我面临的拦路虎,还是我的助力呢?” 张鲁? 盖勋到这个名字,下意识地就想说,乔琰要想将其从广汉属国的地界上拔除,大概没有当年将他驱赶出武郡和汉郡那么容易。 在广汉属国经营的两年多里,张鲁必然要吸取先前的教训,在戍守的关卡上多下些工夫。 和当地羌人之间形成的盘根错节关系,更是让他可以调动更多的势力为他用,以免被轻易驱逐出境。 但盖勋觉自己好像并没有错一点,在乔琰的语气之,似乎觉张鲁并不是的敌人。 面对盖勋疑惑的目光,乔琰朝着他回道:“是敌是友原本就是可以随着时局变化改变的。我若让张鲁不再只受困在这小小一处广汉属国的地界上,甚至让他重新夺回天师道的荣耀,他到底是要选择被我突然入境的兵卒拿下,还是要选择我达成协作呢?” 张鲁是个很聪明,也很识时务的人。 否则他也不会在天师道一度为张修夺取后,很快就明智地选择刘焉合作,利用刘焉手的权势达成自己重掌道统的目的。 若说两年之前他的手段还有些青涩,故在被乔琰当做庆贺长安朝廷成立的贺礼打了一顿后,让母亲借着神鬼之说刘焉索取援助,那么到了如今…… 他也该将这个性子在艰难困苦的环境之打磨出了吧。 见乔琰说如此笃定,盖勋便没再对的这个决定做出阻拦,是按照乔琰吩咐的那样,将需要的运送粮草之人给安排进了后勤的队伍之。 从汉前的队伍、傅干带的凉州军,外加乔琰从陈仓带的千余兵卒,合计五千人上下,在这陇南之地稍事休整了半日后,就动直扑广汉属国去。 在此地的张鲁因此地偏僻,本觉自己格外有安全,又因陆续在徐州、豫州等地发生的交兵,让他觉自己无论如何也还有几年休养生息的机会。 到时候,等他在此地的教众发展更多,说不定就像乔琰对那些羌人的态度一般,他也会成为被归化吸纳的一员。 他却怎么也没想到,在北面已有两年多没有动静的武郡会突然杀出这样的一支队伍,径直朝着他在这广汉属国的驻军地鹄衣坝。 为首的甚至不是统帅哪一路偏师的将领,根本就是乔琰本人! 这位当年以雷霆之势定汉的大司马,策马徐行至他的营寨之外,眼看着这一副将他给包围在此地的景象,虽未曾表露出任何一点嘲讽,但自眉眼间透露出的,却是好一派稳操胜券的姿态。 也对,是该稳操胜券的。 此刻屯扎在鹄衣坝的天师道教众只比麾下部从的人数稍多些许已,可若论实际的作战力,对面几乎是凉州出的悍卒,说是可以以一对二也不为过。 他有何本事和乔琰抗衡! 只乔琰开口说道:“张师君,许久未见,别无恙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