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得算个硬茬子,这么一看也就剩下南边的冀州了。 说是说的今岁大旱,冀州州郡损失严重,但在蹋顿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冀州再损惨重总也要比他富裕得。 何况,损失惨重啊。 这也就意味着在他们完成劫掠之后,冀州要拿出足够用于讨伐他们的钱粮,将会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蹋顿越想越觉得其中很是有可行性,于是赶在秋收之前将辽东属境内的乌桓部落,都给朝着昌黎征调了过去。 吕令雎等人刚翻越无虑山就撞上了一支乌桓队伍,在将其正面击溃后就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我有一个有点大胆的想法……”吕令雎忍不住开口说道。 但其余几人还没得及开口,就听她接了下去:“不过还是算了,果君侯知道了肯也不会选择这种手段的。” 在收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她还真有点想让蹋顿当真去执行那个让乌桓部落聚合后进攻劫掠冀州的计划,等到对方得手之后在半道上完成对蹋顿的伏击。 这么一,蹋顿的存在必会让袁绍觉得疼万分,其对冀州的袭扰也无疑是在让那的情况雪上加霜。 蹋顿劫掠而回的军粮则可以作为他们这的补充,还能将其在满载而归的防备懈怠中给击溃。 但这样就势必要耽搁对孙瓒的围剿任务了。 再想想他们在乐平书院就学以的种种,以及君侯在三州之地实行的举措,连带着她有意通过乐平月报这个载向外传递出去的消息,吕令雎有一种奇怪的直觉—— 君侯经提前将冀州的民众视为了自己的子民。 她大概不会希望看到这渤海郡的冀州民众遭到蹋顿的劫掠。 “换个方式想,这乌桓人聚集在一起,倒是还省了我们四下里寻找所要耗费的心力了,直接个一网打尽就!” 吕令雎摩拳擦掌地决大干一场,就见一旁的孙度投过了一个看怪人的眼光。 但再一转见太史慈和诸葛亮都对她的表现回以认可,她又觉得奇怪的人显不是她,而是孙度这个长年身处辽东、不知中原风尚的家伙。 “劳烦孙太守为我等引路,选出一个合适的攻破敌营之处。”诸葛亮朝着孙度说道,打断了他对于这伙乐平学子的品评考量。“我的意思是,在被我等进攻之后最容易引起营乱的营寨。” 孙度想了想回道:“蹋顿既要召集各方部落,以示其在吞并了难楼部从之后在乌桓的统率地位,进一步消弭其在上一任单于丘力居身死之中可能做出过的危险举,就势必会把此时处在劣势地位的苏仆延也给请。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加上劫掠冀州的举对乌桓人过冬有着重要的意义,苏仆延一会。” “选他的营寨最容易在短时间内造成混乱。” 诸葛亮笑道:“那就是他了。或许,我们还可以等一个合适的风向。” 大概是他们为了阻断乌桓南下劫掠汉人的想法也得到了上天的庇佑,当他们即将发起朝着乌桓三王之一的苏仆延营寨发出进攻的时候,风向正是他们所需的。 见诸葛亮给出了手的信号,吕令雎和太史慈当即展开了行。 这乌桓人刚在蹋顿的号召之下聚拢在一处,还有几方的营地未曾完成最后的搭建。 这出混乱的聚居让他们对周围的防备非但没有增强,反而因觉得会有乌桓部落陆续抵达,无人会在此时找他们的麻烦,恰恰处在了比原先还要松懈的地步。 也正是在这样的一片夜色中,一支由弓箭手和辽东骑兵组成的队伍,从苏仆延所在的位置杀入了营地之中。 骑兵的冲杀伴随着手中火把的抛掷,让火势迅速蔓延了开。 弓箭手的推进更是在看不清敌我的环境中带了最大程度上的杀伤。 在这突其的乱中,苏仆延刚被下属从营帐之中救了出,就险被夜空中疾射而的箭矢给夺去了性命。 他一边顶着竖起在他周遭的盾牌,一边朝着火光中的黑影看去。 在这喊杀冲天的奔走场面里,即便他这位乌桓三王之一在早年间身经百战,也难以轻易地将犯的敌人看个分明。 他唯一能够看清的也只是火光之中的马匹剪影。 那分明是幽州大马的特征! 这样的马在近年间几乎是被一分为三的,分被孙瓒、蹋顿和孙度所垄断。 那孙度还远在无虑山以东的地方,也向跟扶余和高句丽打交道,甚少出现在他们乌桓的地界上,直接被苏仆延给丢到了考虑的范畴之外。 那么还在他猜测范围内的,也就只剩下了孙瓒和蹋顿。 可无论是哪种可能,归根到底还是蹋顿! “混账!同为乌桓部落,不守望相助也就算了,还打着什么劫掠冀州的名将我等给骗到此地,却为的是将我等一网打尽,叫他更方便地做他的乌桓单于。” 苏仆延耳闻他下属在这出冲杀之中的所发出的惨呼,心中怨气大增。 此前难楼被吞并和丘力居之死,都让苏仆延清楚地意识到这位自领乌桓单于的蹋顿是何种人。 可他苏仆延既选择了前此地,便是对蹋顿还存有几分认可之意。 这正该是双方修复关系之时,怎成了痛下杀手的时机? 他真是疯了! 苏仆延一边从混乱的人群中勉强爬上了自己的坐骑,一边在这一瞬间在心中做出了一个决断—— 既蹋顿此不顾及他们之间得算是同族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