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以刘备这一方无可争议的失败而告终。 倘若将其用在收复冀州青州,攻克兖州豫州上,袁绍和曹操真的能对其做出抗衡吗? 而到了这光复失地的荣耀尽数集中在乔琰身上的那一刻,这到底是汉家天下还是乔氏的天下,谁也无法给出一个笃定的答案。 更让王允觉得脊背发凉的,是他在意外对上了乔琰目光 的那一刻,从里面看到了一抹轻快的笑意,和她在方才于殿上陈词之时的请罪姿态截然不同。 在这一刻,沸腾的热血顿时取代了先前的手脚冰凉。 “她哪里是来请罪的,她分明是来炫耀的!” “▰▰” 刘扬皱着眉头,对于王允提出的这个建议,他是实在有几分不情愿。 先前他在接触袁耀的时候,还对乐平书院的毕业考核嗤之以鼻,但看看眼下的情况吧…… 他这个做皇子的还在大司农属官的下头做事,那几个年未及冠的家伙,居然有做到一州治中从事的,这都算是个什么事。 就算袁耀没将他这种评价对外宣扬出去,刘扬自己都觉得,他要是跑去了乔琰的地盘,还是那几个家伙进学的地方,对他而言与耻辱无异。 “殿下如今还怕丢那么一点面子吗?”王允认真地问道。 面对王允此刻极有压迫感的目光,刘扬本能地摇了摇头。 不,他有什么好怕丢面子的。若是在本已处在唯一的皇子位置上,却还和天子之位擦身而过,那才叫丢面子! 王允又问:“那么殿下是觉得自己已经人手很充裕,武器装备也能和那位乔 大司马相提并论了?” ☇想看千里江风的《[三国]你管这叫谋士?》吗?请记住[格格党文#学]的域名☇ 他连王允此人终于不再通过下属,而是亲自加入到他这头的队伍里,都觉得万分庆幸,又怎么可能会觉得自己这边的人太多了。 更不必说是武器装备了。 炸药这个东西因为过于危险的缘故,并未被刘虞接受留在长安城中,也就是将十几把连弩送到了禁卫军中而已,还都有着特殊的登记在册管控,不是刘扬能凭借着和鲜于银之间的关系就能将其拿到手中的。 而那个被他格外看好的刘备,都因为淳于嘉对他的建议,还得过上一段时日才能去接触。 他若真要和乔琰正面交锋,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而就算是玩暗地里的,他的人手和装备也缺太多了。 王允回道:“所以殿下务必要通过这趟乐平书院之行去接触一些人。” 刘扬苦笑道:“您这话说的就很没有道理。如您所说,乔烨舒在大殿之上也说了,乐平书院所栽培出的人才,其选拔和栽培的过程都尽数出自她的安排,说是她的嫡系人脉也不为过,就是因为如此,才被她自己都定性为僭越。那让我去接触这些人,和将我等的盘算直接暴露在乔琰的面前到底有什么区别?” 王允笃定说道:“你错了,我不是让你去接触那些学生,而是让你去接触那里的老师。” 他朝着刘扬郑重其事地说道:“你若相信我的判断,那你就去亲自见一见卢植卢子干。” 卢植? 那位相当于乔琰半个老师的存在? 刘扬有心做出几句质疑,却因王允那句相信他的判断并未将话直接说出来,便已听到王允接着说道:“不要将任何一句你对乔烨舒的评判在和卢子干的交谈中说出来,只说有些情况需要向卢公咨询。而后,劳烦你将这长安城中你眼见的种种,尤其是她今日的这番请罪言辞,都如实地朝着他说出来。” “记住,是如实!” 这两个被加重的发音让刘扬明白,王允正在告诫于他,绝不能在任何的表述上添油加醋,反而起到了反面的效果。 “你说,我等能察觉到的异常,卢子干这等身在乐平心在长安之人难道真的毫无察觉吗?” 只怕不会。 王允说道:“那么你若能得到他的支持,也不必担心刘玄德不能为你所用了。” 对卢毓这种年轻人,王允或许还需要担心一下,他们对于大汉的归附之心、认可之意到底有多少,可对于卢植……想想昔年他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前往长安来,便能确定,若论心有大汉基业,卢植是能排的上名号的。 他确实和乔琰之间交情匪浅,甚至亲眼见证了乔琰担任并州牧那一刻开始腾飞的命运,但在这条道路的分歧处,他绝不会是个因私废公之人! “殿下,”王允的下一句话成功将刘扬的热血彻底挑动了起来,“大汉的兴衰存亡,便彻底寄托在您的身上了!” 对于刘虞,光看这今日的情形,他 实在是不敢对他抱有什么期望了。 若是刘扬在卢植那里的进展顺利的话,他们或许能彻底改变此刻被动的局面。 而体验民生疾苦和各行各业,实在是他们让刘扬接触到不同地方的最好理由,只要乔琰要认着刘虞这个陛下,她就必须承认刘扬的地位。 等到乐平书院那边走完了,他便建议刘扬继续北上,去那并州的矿脉看一看吧。 他不是还缺趁手的武器吗? 若是他没记错今日乔琰在解释炸药的时候所说,在那些铁矿开采之中也有此物发挥的余地。 这或许就是他们另外一条将其拿到手中的路子。 看吧,天无绝人之路,他们还没到山穷水尽之时! —————— 不过同样是见到了炸药爆炸的一幕,有的人正在盘算着用另一种方式将其据为己有,有的人却已经对此避之如蛇蝎,在从扬州南下交州的路上走得要多快有多快。 他甚至在抵达扬州和交州南海郡交界的位置,赶上了比他早出发的于吉。 这一出相遇,让左慈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