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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087(二更+13w营养液加更) 心……(3 / 5)

r> 他所说的着实不错。

但即将迎来的合作盟友骤然身死,还被人将头颅送到了面前,左谷蠡王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很难保持住平静。

偏偏他还不能只是听说如此便罢了。

按照护匈奴中郎将在南匈奴内部特殊的地位,当他要将这南匈奴中的重要成员召集起来的时候,即便左谷蠡王对他再有什么不满也得前去。

谁让这“参辞讼、察动静”的权柄之中包含了太多信息!

当他磨蹭着赶到单于府邸前的广场上的时候,该来到此地的人都已经来得差不多了。

他也错过了在他来前护匈奴中郎将王柔和乔琰之间的对话。

算起来此前除却乔琰送来英雄酒的配方,王柔回以那一句怎敢只以五千石相酬之外,两人之间其实没有经历过正面的交流。

王柔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局面下跟乔琰见面。

比起两年前箭迫刺史的传闻,她如今所做的还要骇人得多。

王柔可不像是他的名字一般“柔”,也要比那五原太守更有几分胆魄。

饶是如此,在听闻乔琰率军奇袭受降城下的时候,凑巧遇到那休屠各胡正在进行进攻之前的誓师,他也不由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但在意识到这誓师二字的含义后,他又不觉在心中浮现出了几分后怕的情绪来。

幸好……幸好这匈奴的长城内外联手,被她以这等雷霆手段给破坏了,若非如此,往小了说他这位护匈奴中郎将必定要因失职而遭到惩处,往大了说——

北边光禄塞一带的防线一旦沦陷,西河郡内的南匈奴又反叛,所造成的危害只会在黑山贼和白波贼之上!

“乔侯觉得,我们此番震慑能否达到效果?”

王柔眼看着乔琰的部从摆出凛然凶悍的气场,一边高声呼喝,一边将这休屠各胡的人头在广场上叠放堆垒,又在她的指派之下,其中的一部分环绕广场站定,颇有几分鸿门宴的气场,旋即出声问道。

他这问句中,要乔琰听来可没有那么多忐忑的情绪,反倒像是在问他们能否拿到足够的好处。

想想护匈奴中郎将任上有逼迫南单于自戕的,有直接兴兵换位的,王柔出身晋阳王氏,背后有世家支撑,想来更不怕这种场面。

而有这样一个盟友,还是一个在身份上最适合于对南匈奴发难的盟友,实在是此时最有利的事情。

“中郎将不觉得,有些人姗姗来迟,已经是最能说明问题的事情了吗?”

王柔笑道:“不错,正是如此,不过还得劳驾乔侯,再于此地展现出几分威风来。”

现在虽没有什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说法,但在乔琰看来,王柔这话也差不离便是这么个意思了。

在前来美稷城前他们就已经达成了共识,光是震慑还不足以让这些生性反复之人记住教训,必须从他们身上扒下一层皮来。

换个简单直白一点的说法,敲诈。

总归是五五分账,乔琰怎么也不亏。

也正因为两人的这番策略,在那左谷蠡王一眼看到广场中央堆积如山的休屠各人头,而问出了一句“何故如此”后,他的面前忽然冷光一过。

一把只有半截的短/枪扎在了他的脚前只有寸许的地方。

“……”左谷蠡王眼皮一颤。

若是对方的准头稍差一些,这把枪要么扎中他的脚背,要么扎中他的胸膛。

这突如其来的惊变发难,让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又一个不慎往后摔倒在了地上。

只支撑身体的一偏头之间,他就看到了一旁的头颅堆中,一张和休屠王同样对他来说眼熟的面容跳入了他的视线中。

他当即骇了一跳转回头来,却见这须臾之间,已有另一把短/枪,准确的说是那半截枪的另一半,被人指向了他的咽喉位置。

“放肆!你这是作甚!”他暴怒出声。

他话刚出口,就在一仰头间看到了乔琰沉静如水的面容,更也在同时于眼角余光之中见到环绕广场四周的兵卒,都在这一刻将手中的武器给举了起来。

这等随时可以兵戈相向的凶残表现,让他下意识地闭上了嘴。

他紧跟着又听乔琰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为大汉县侯,在五等列侯之中位居首等,你以南匈奴左谷蠡王的身份,也是能如此与我说话的?”

大汉县侯?

左谷蠡王狐疑地朝着王柔看去,见这位护匈奴中郎将丝毫也没对她这番说辞做出什么辩驳,猜测她所说的话或许诚然不错。

若真是县侯之尊,地位确实在他上头。

谁让南匈奴朝着大汉投诚,在这种情况下,连南单于也只是大汉的臣属,需要听从王柔的节制,而县侯尊称里的那个“君”字便着实是稳压他一头。

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先杀休屠各部,后以枪指向他这位左谷蠡王,是否太过嚣张了一些!

然而还不等他发作,就见王柔端着不辨喜怒的面容走上前来,以看似温和的语气说了句“乔侯且先住手,莫要伤了大汉和南匈奴的和气。”

左谷蠡王吐出了一口气。

王柔这话听起来还像是一句人话。

“和气?既然南匈奴和我大汉为盟友,那么进攻大汉边境的休屠各就该当是我等共同的敌人才对。”乔琰冷声回道,“我取休屠各人头来此,不过是想请诸位给个说法,与此部并无勾结而已,足下这上来就是一句何故如此,是想给他们讨还一个公道?”

她手中的半截枪的确不算太长,但在这等近距离之下,足可以作为取走这位左谷蠡王性命的利器。

而她话中的意味,更是让这位此时还坐在地上的匈奴左部高层心中震颤不已。

他倒是真想跟这嚣张跋扈的县侯追责,可她话中的意思说得明明白白的,她就是来排除个关系的,他若是还坚持要跟对方计较,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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