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宁想了想，认真回答：“如鲠在喉。”
玉颂：“……”
玉颂又问：“他待你如何？”
玉宁说：“如鼠见猫。”
玉颂问：“谁是猫？”
玉宁瞪大了眼。
玉颂就笑了。
笑了一会儿，玉颂垂下眼，唇边笑意敛去，叹了一口气，“皇命难违。”
玉宁疑问：“父亲说什么？”
“无事，”玉颂说，“今日来宫中找我，可是又馋甜糕了，我命人去一品轩买了新做的甜糕和你平日爱吃的那些。”
玉宁眼睛一下便亮了起来，很是开心，“多谢父亲！”
宋让端着还冒着热气的甜糕过来。
玉宁高兴地咬了一口，流心蜜果然还是热的才好吃。
宫中冷糕实在难以下咽，还是家中好。
宋让又端来了谷雨前采摘的西湖龙井砌的茶，供玉宁解腻。
这下玉宁舒服了。
晚上睡觉时，都香甜了不少。
她并不知晓父亲房中的灯盏亮了一夜。
-
卫府。
府中难得热闹，连灯盏都比平日多了许多。
卫夫人林氏满脸喜气，亲自在库房挑选着，指挥下人，“将年前陛下赏赐的珠玉都搬出来，要最好的那些。”
仆从搬出几箱来，林氏还亲自上前挑选着。
卫老将军在一旁看着，不免觉得有些太着急了，说：“陛下才下诏书，何至如此？”
林氏说：“我懒得和你说，你别在这里碍着我做事。”
卫老将军让开了一些，似乎还要说什么。
这时，卫玦正从门口进来。
卫老将军便说：“你来瞧瞧，你这个好娘亲，夜半不睡，在此忙活，像什么话？”
林氏充耳不闻，懒得搭理。
卫玦颔首，说是。
而后，他走到林氏身侧。
林氏转头看他，说：“怎么，和你父亲同仇敌忾了？”
卫玦没有说话。
他的神色有些奇怪。
林氏稀奇，问：“有话说便是。”
卫玦依旧沉默。
林氏就有些不耐烦了，“没事就别在这碍手碍脚的，和你爹一个德行。”
卫玦偏转了脸，轻咳一声，说：“母亲，听说陛下赏了你一枚金蝴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