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阿娘,三皇子是太子?”
宋母不在意地点头,继续说着宽慰女儿的话:“你爹是天子近臣,去求一求圣上,说不定……”
宋卿卿的心“扑通”一声从山顶跌落谷底,眼前有一道白光闪过,她听不见母亲的说话声,也看不到她的脸了。过了好一会,她才缓过神来,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宋母面上宽慰着女儿,心里却心痛不已:太子终究是要登基的,以后三宫六院,佳丽无数,卿卿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可眼下又不敢说出劝阻的话,怕令女儿为难、伤心。说着、说着就看见女儿站起了身。
宋卿卿强撑着精神说道:“母亲,我有些累,想先回屋歇会。至于嫁人的事,我想再想想。”
宋母有些自责,以为是自己的话,让女儿多想了,但看她脸色着实苍白,忙道:“快回去歇着,这事不急。锦寒,好好扶着你家小姐。”
一连三天,宋卿卿都没出过自己的小院。
赵辰宸踏进院中,正看到一袭红色劲装的卿姐姐在练枪,遂乖乖地坐在院中红豆树下的石桌旁,静静地看着。她虽不擅武艺,但也学过些花架子,卿姐姐的心不静。
前几日的寿宴,父亲带着赵辰安去了,她则被母亲拘在了府里。约莫未时一刻左右,父亲竟回府了,说是宋府出了事,面上的说辞是府里进贼了,可大家看着宋将军连嫡母大寿都不顾,一脸又忧又怒的表情,都猜测莫不是宋将军的掌上明珠出事了。那时,前院后院的人都未看到宋三娘子。
赵辰宸心中不免担忧,本想着第二日就来找卿姐姐,可却得知宋府闭门谢客了。京中的人都十分好奇宋府到底出了何事,可宋家上下口风奇紧,没走漏一点风声。
“哐”地一声,长枪脱手落地,宋卿卿看也未看,径直走向石桌旁喝水。心不静,枪不稳。
喝了一杯白开水,她这才抬起坠着汗珠的眼皮,笑着看向赵辰宸:“辰宸,你怎来了?有事找我?”
“卿姐姐,你很少对我笑;枪都脱手了,你有心事。”
宋卿卿弯起的嘴角落下:“我阿娘找你了?”
赵辰宸点头:“伯母很担心你。”
今日,看到宋伯母时,她内心十分惊诧,不过一个多月未见,宋母就好似老了几岁,神色憔悴,忧心忡忡。让她更加担忧那日宋府到底发生了何事。
宋卿卿突兀地问了句:“宗镕是太子?”
赵辰宸有些不解地点头。宋卿卿也不知自己为何要问,只是看到赵辰宸,便问了出来。她与宗镕的初见就在她为赵辰宸抢花灯的那晚。
“你想给嫁给太子吗?”
“嗯?”看着卿姐姐认真的脸色,赵辰宸仔细思量了番,回道:
“若是寻常皇子,我许是愿的。我爹和宋伯父同为金吾卫上将军,卿姐姐应知晓,我们的婚事难由己定,嫁入皇家,也是一件幸事!可若是太子,我不愿做妾,就算是太子妃,也不过是困于宫中的笼中雀,我不愿。”
宋卿卿脸上的复杂一闪而逝,轻声道:“辰宸,原来你才是明白人。”
而后呼出一口气,转而问道:“你在家中,是如何对待你那些庶出姐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