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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1 / 2)

听上去好像会失去相当大限度的自由,不想成为五条悟的人形挂件,镜华最后还是选择了继续读书。但在聚餐过后的第二天,五条悟并没有带已经整理好心情的镜华去教室,而是来到了在此之前她从未踏足过的地方——咒术总监部。

每个咒术师在入职前都会签订一份《关于咒术师义务的条约》,政府、咒术总监部、御三家的印章都会盖在文件末尾,以此认可咒术界多了一位维护社会和平稳定的咒术师。可以说普通咒术师除了文件往来以外,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与咒术总监部发生实质性的交集。

“虽然我也不太喜欢这种繁琐的事情,但没办法,总得让那个老家伙别再絮叨了。”五条悟今天已经换回了教师制服,用黑色布条蒙起了双眼,银色的发丝因为眼罩束缚不得不立起来,但一点也不凌乱,反而像是特地做了发型一样又精致又有个性。他本来一路上双手插着口袋,走到这里似乎是担心镜华会不安,又对她伸出了手,“别担心,没人会为难你,只是让他们知道你很正常,”他被自己说的正常这个词逗笑了,又有点嗤之以鼻的意思,“嘛……我被封印过后他们总是对狱门疆相关的事一惊一乍的。”

“……悟,你变得话好多。”就算吐槽着这不确定是否是数年沟壑带来的改变,或者是五条悟临时起意的絮絮叨叨,但镜华明白唯一不变的是这依旧是五条悟的体贴之举,她从善如流地将手放进五条悟的掌心,被对方的温热包裹。

“这样评价老师的好心真的会很受伤哦。”

“不要再摆老师架子了,逐渐开始对你有那种对老师的敬畏之心了……”

虽然轻松地打趣着,但一走进专门为今天会面准备的房间时,镜华不可避免地安静了下来。

房间很黑,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一旦踏进后既无法分辨方向、空间大小,也再也察觉不到进来之前看到的门窗的存在。一束光打在镜华身上,随后有数扇紧闭的古制门窗凭空出现在四周,或高或低的一环一环围绕着。

悬立在最高处的那扇门被推开,镜华要很吃力地抬头才能看到上面的情况,一个白眉白须的老人家出现在门后,低头看着镜华沉声道:“开始吧。”

在这声令下,其他所有的门窗都砰地打开了。

“姓名。”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问道。

镜华等了等,发现只是在问自己,于是乖乖回答了,“镜华。”

“请说准确。”

被这样生硬的要求弄得有一点懵,镜华认真想了一下,才别扭地答道:“五条镜华。”她根本没有自己冠着五条姓氏的自觉。

“请详细描述2007年12月6日发生的事。”

这没什么困难的,对镜华来说也没有过去多久,她站在原地从在学校开始讲起,讲到早上上课,下午买了伴手礼后前去拜访夜蛾正道的前妻,晚上被奇怪的女人邀请去喝杯饮品聊一聊,然后被她关在了奇怪的结界里。

“为什么要同意那名女性的邀请?”中年男人追问道。

“因为她说她去咒术高专查了我的资料,所以我想跟她走说不定能够找到些蛛丝马迹,例如她如何潜入高专,或者高专有什么和她里应外合的奸细。”

在场的所有人都波澜不惊,看上去对高专有奸细这件事没什么反应,“你们具体交谈了什么?”

“她说高专限制了我的才能,邀请我和她在一起试试。”

“你的回答?”

“我拒绝了,说不想插手别人的婚姻。”

有几声窸窸窣窣的压抑笑声在分辨不明的黑暗中响起,中年男人还是不苟言笑的模样,他继续问道:“然后呢?”

“她说,没有达成共识很遗憾,然后突然比了一个奇怪的手势,于是我进入了一个像是盒子的空间,里面什么都没有,”说到这里,镜华想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大概是因为待在那里让我有点恍惚,我好像做了一个梦,回到了小时候,见到了悟。”

“你是说你梦见了五条悟?”

“嗯,他让我到他身边来,然后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黑色的空间,记不清了……有意识的时候是乙骨忧太同学将昏迷在大街上的我带回来。”

又是一些窃窃私语的声音,镜华也搞不明白明明是一扇门窗后一个人,他们是怎么互相交流的,等彻底回归安静后那名中年男人再次发问,“你的意思是,仅凭梦见五条悟让你到他身边来,你就从狱门疆的封印中被解放出来了吗?”

这次是五条悟抢先一步开口了,“我与她定下过距离的束缚。”

束缚内容是很私人的东西,加之五条悟在他们眼中似乎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对方没有继续多问下去,“五条镜华,你是否有身体不适,或记忆混乱的情况?”

“没有,我被硝子检查过身体,记忆也很连贯清晰。”

镜华的体检报告应该已经给这些人看过了,男人合上了自己不停书写的笔记本冲镜华点了点头,很满意对方从头到尾的配合态度,“你要切记,距离你被封印已经过去了十一年,请努力适应新时代吧。到此为止。”

“这样就结束了吗?”更年轻的反对声音响起,镜华循声抬头看去,一个吊梢眼的金发男人穿着和服,双手揣在袖中,满脸都是不满的表情,“哈哈、就连进门受审都需要家长牵着手,这样的状态真的能够称之为合格吗?”

“唔……”意识到对方是在说五条悟牵着自己的行为,因为在镜华看来对自己的询问已经结束,她也就没有再维持刚才那种有问必答的配合,微微一笑对着这个找自己茬的男人说道,“怎么了,嫉妒被咒术界最强咒术师牵着的我吗?我承认你有一副还不错的皮囊,但只要一张口就像是狗吠,你没有被人真正满怀关切地牵手吧,好可怜。”

“你!”那个男人立马扭曲了漂亮的脸蛋,咬牙切齿地说道,“怪不得你会和五条悟混在一起,都是一样失礼的货色……”

镜华轻轻叹了一口气,她轻飘飘瞥了一眼那个男人,对方停顿了一下,突然换了口风,“但是说到底,我才是那个不知好歹、没有教养的家伙,我只是因为嫉妒你们的优秀才会口不择言,怀着这样卑劣心情的我,还不如去撞柱子!”随后对方的身影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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