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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酒(1 / 2)

天气逐渐转凉,连续下了几场雨。

短薄的夏装换成了贴身保暖的长袖,温茹快要痊愈出院了,应雪提前向陶勘请好了假,准备到时候去接她。

时间流水般度过,应雪越发适应在剧组的生活。

屈甜一语成谶,江可维好几次堵到应雪被人发现后,剧组内渐渐生出些流言蜚语来。

剧组里多的是年轻娇鲜的女孩,没经过什么社会历练,受人蛊骗也是常有的事。

只是应雪在拍戏时的表现不错,又出身于岚悦传媒这样的业界知名公司,眼看着前途大好,这时如果闹出什么绯闻,传出去可不好听。

流言只在小范围内流传,姜衿听见风声,气得要冲上去跟江可维打架,硬生生被应雪拦住了。

霜降的这天,陶勘宣布提前下戏,请大家到晚茗镇稍繁华的商业区玩一玩,也算是为这连熬了几夜的大戏,犒劳一下全体成员。

既然是导演难得请客,所有人都兴奋起来,嚷嚷着要去附近最贵的店,非要让陶勘下血本不可。

但到底不比城里,地方偏僻,有些人选择去街上逛逛或者回酒店休息,剩下的人转了一圈最后选定了一家装潢雅致的清吧,要了两间隐蔽的包间。

一群人点了烧烤和串串,卖相和味道都很不错,将桌子上摆得满满当当,外面播放着抒情和缓的音乐,像是劝慰,又像是疏解,让人压抑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在场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同龄人,最是玩得开,点歌机前面排了老长的队,姜衿抢到第四个位置,很快就要轮到她了,隔空在人群里对着应雪做鬼脸。

应雪忍俊不禁,回头找了个沙发角落坐下,这边桌上的人都凑一块在玩牌,她看了半天晕头转向,没搞明白规则。

“要一起玩吗?”其中有个女生问她。

“不了,我玩不懂。”

应雪摆摆手,笑着拒绝。

女生只得失望地扭回了头,继续玩去了。

应雪没有点酒,而是拿了杯浅橘色的果味饮料,酸酸甜甜,有种鲜橙混着苹果的馥郁芳香。

她一时贪杯,喝得多了点,微醺的晕乎感泛上来。

“应雪妹妹,来跟我喝一杯?”

是江可维的声音。

他不知何时靠近的,坐在应雪身侧的位置,仿佛没看出她的不适,面色如常地说:“这段时间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导演说得没错,我演技上还有很多需要精进的部分,以后还请多多包涵。”

拍戏进程进展到了中期,白漓与徐茵往来越发频繁,应雪跟江可维饰演的管家自然也有不少对手戏。

前几天江可维状态不好,陶勘说了他两句,他一时不忿顶了几句嘴,最后闹得不欢而散,耽误了拍摄的进程。真要说的话,也算是耽搁了应雪的时间。

江可维的话说得冠冕堂皇,应雪不好拒绝,她捧起杯子:“那喝一杯也行。”

“诶——我都喝的白酒,你怎么好拿饮料糊弄我呢?”

江可维嬉皮笑脸,伸出手按住她的杯子,顺带着不经意地擦过她手背的皮肤,应雪吓得一抖,往相反的方向缩了缩。

江可维拿了杯酒过来,直接塞进她手里。

璧上不停环绕的灯光投射下来,红绿缤纷的色彩在江可维的脸上流转,光线掩映间,应雪这才看清他眼中浓郁的浑浊和匪气。

江可维的话语中带了几分强硬。

“怎么不喝?你不会是看不起我吧?”

最近姜衿总在应雪身旁出现,拦了江可维好几次,正好此时不在,他难免心痒痒。

就算是钟延管辖范围内的新人又如何?钟延手再长也不可能插手到别人的公司里,更别提公司高层是他亲戚,有什么事情都有他兜底。

江可维唯一怕的只有陆屿,江家人脉广,他听说过这位在商界沉浮时的狠厉手段,很难不让人心生忌惮。但陆屿跟应雪非亲非故,怎么可能管她?

澄黄的液体在玻璃杯中轻晃,江可维始终在旁边不怀好意地盯着。

这边闹出的动静不小,周围有人看了过来,应雪胸腔内没由来一阵犯恶心,又被她强压下去。

包厢里开着暖气,气氛火热,来时应雪将外套拉在了剧组的车上,她只穿着薄衫,露出雪白修长的脖颈,美丽得像天鹅。

应雪抿着唇,执拗着:“我不会喝酒,你还是找别人。”

“瞧这小姑娘,一点人情世故都不会,公司也不教教你?”

江可维笑着扭头朝别人说着,像是无奈于她的不懂事,却借着动作悄悄往里坐了坐。

“那你呢?连小姑娘都欺负?”

低沉的嗓音响起,江可维被一股大力猛地扯起来,不受控制向一旁摔去。

旁边有柔软的沙发垫底,可他的膝盖重重地磕到了大理石桌面,剧烈的疼痛一下子传来,痛得他嗷嗷叫。

“谁他妈——”

话刚说出口,江可维已经看清了来人。

灯红酒绿中,陆屿俊秀的五官英挺无比,眉宇间透着冰冷的煞气,高大的身影投射下来,将他笼罩在阴影中。

“是陆哥啊,陆哥您、您怎么来了?”

原本的喊叫硬生生变了声调,也不敢捂着膝盖喊疼了,江可维扭曲着脸讨好地笑,显得滑稽又狰狞。

陆屿动作幅度并不大,但只有江可维才知道他用力之狠,手腕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完全使不上力来。

陆屿在江可维方才的位置坐下,将应雪的身身影挡了个严严实实,他朝江可维看去,问:“都是一个剧组的,你不想我来?”

“陆哥说的这是哪里的话?”

江可维勉强从地上坐起,他想起刚刚的画面,连忙为自己辩解:“我没欺负应雪,这不是闹着玩呢嘛,她不想喝,我还能逼她不成?你说对吧,应雪妹妹。”

他探出半个身子,冲应雪挤了挤眼,想着按她那软弱脾气,指不定能帮他糊弄过去。

殊不知光是那一句轻飘飘的“应雪妹妹”已然将怒火点燃,陆屿的目光沉冷,盯着江可维的视线仿佛他已经是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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