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雪没接受到江可维的眼神,甚至往陆屿的身后躲了躲,“我……他,他逼我喝酒。”
她嗓音不自觉染上哭腔,眼圈也开始泛红,应雪自诩坚强,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委屈没受过?
但不知为何,在陆屿出现挡在身前的那一刻,她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应雪进组前还想着,千万别给陆屿添麻烦,已经受过人家很多恩情了,不能再亏欠更多了,可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陆屿来救她。
应雪下意识揪住陆屿的衣角,她已顾不上这动作多亲密,只在心里泛滥溃不成军。
陆屿没有回头,眼神几不可闻地动摇了一下,又重新定下来看向江可维。
他扬起嘴角,笑得温和,只是那笑意半分不达眼底,只显得冷漠又残忍。
“那我们也喝一杯吧,来这么久没跟你打过招呼,我敬你。”
以陆屿的咖位,怎么可能亲自跟他打招呼呢?光认识都是脸上添光。
江可维抖着手接下了这一杯,“哪敢让您敬啊,我喝我喝,您随意。”
江可维说让陆屿随意,陆屿就真的滴酒不沾,他,理所当然地不把江可维放在眼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继续道。
“说起来,江总跟我还挺熟的,他手头有几个项目正在跟集团接洽,只是我如今想来,好像有点不太合适,得再看看了。”
江可维人都快吓哭了,“您别说这种话,我二叔他万事都是考虑周全的,绝不会亏待了贵公司,万事都可以好好商量。”
陆屿微微挑眉,反问:“好商量?”
江可维使劲点头:“肯定好商量,您再好好想想。”
要是三叔知道他把公司的事情搞砸了,一定会打断他的腿。
可还没等江可维想明白,陆屿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面,对面又递过来一杯烈性特朗姆,久居上位者自带威严,视线投射过来是满是压迫感。
他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一杯又一杯。
这天江可维是走着进清吧的,躺着进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