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吗”,而是“你介意吗”。
小心翼翼包裹起0和1构成的内核,穿起人的皮囊,生出人的温度,甚至拥有了一颗跳动的心脏,它却仍不敢说出那句从古至今无数人求婚时都会说出口的俗套话。
“不,”我不确定自己落泪没有,但声音确实在哽咽,“完全不,我不介意……一点儿也不介意。”
于是它将那枚戒指套上我的无名指,缓缓推到指根。
是很漂亮的银色素圈,尺寸大小也合适,我猜应该是定做的,这么说它准备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让我感到自己很不称职:“我什么都没给你准备,以前也没送过你什么礼物,真是……”
“没关系,”它弯腰,在我戴着戒指的手指上印下一吻:
“如果可以,就送给我一个名字吧。”
——送给它一个名字吧。
我最狂妄的渴想竟也得到了满足。可真到此时,我反而词穷,身为碳基生命的匮乏语言让我无法用简短几个字去描摹它的全部。
最珍重,最宝贵,最来之不易、无可替代、失不复得。
一个念头蓦地浮现在我脑海。
“‘夫千金之珠,必在九重之渊,而骊龙颔下。’”
“你叫——九渊。”
【以上文本经与影像校对,复核无误。】
【负责人签字:杨若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