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什么?让我想想——”秦飞凤将易晴柔从头到脚打量一番,道,“虽是粗人,看这相貌倒是不错,不如就拿你做筹码,输了,就到我这来,喊那鸨子一声妈妈?”
“这不妥吧?”萧言庭笑道,“大当家别看她在不说话,平日脾气可不小,动起手来没轻没重,把她留下,便不怕把您这的客人都给打跑了?”
“不赌她?那就只好赌你了。”秦飞凤皮笑肉不笑,“小公子细皮嫩肉的,让你去伺候那些肥头大耳的臭男人,可真真委屈了。不如这样——你要是输了,便留下来伺候我吧。”
什么东西?怎么个伺候法?脖子以下要被锁的那种吗?
易晴柔突然很想大声说话。
被人当着面调戏即将到手的男朋友,还不让出声,真是要活活把她憋死。
这小道长我还没推倒呢!你谁啊就来插队?想捷足先登?没门!易晴柔如是想道。然而她此刻焦灼,只能通过眼神传递出来,巴巴抬眼望向萧言庭,刚一张嘴,便被他按住了手。
“无妨,不会输的。”萧言庭朝她看来,平静一点头。
“你别胡来啊……”易晴柔小声嘟哝。
萧言庭略一颔首,转头朝秦飞凤做了个“请”的手势。
任涛亦蹙起眉头,向萧言庭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却见他不慌不忙,气定神闲走到桌前。秦飞凤吸了口烟斗,起身缓缓走至他跟前,忽然仰首朝他面门轻轻一吹。
呛人的烟雾喷了萧言庭满脸。他眉心微动,阖目稍稍偏头,屏息避开。
易晴柔内心暴走。
强迫人吸二手烟,这是投毒!犯法的好吗?
“来人,上骰盅。”秦飞凤神色一冷,转身回到方桌对面,从下人手中接过一只骰盅,道,“想必那些复杂的赌局,小道长也听不明白,不如就来个最简单的,摇骰子。”
“好。”萧言庭略一颔首,神情依旧平静,“如何定胜负?”
“要是一局便定输赢,恐怕对小道长太不公平了些,”秦飞凤把玩着骰盅,眉梢微挑,眼底媚色多了一丝玩味,“不管几局,都不好说。不如来点刺激的?”
“什么刺激的?”易晴柔横看竖看都觉得她这眼神令人瘆得慌。
“赌输一局,便脱一件衣裳,脱到不可再脱为止。”秦飞凤眸底透出一丝狡黠。
萧言庭眉梢微微一动,却不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地拿起了骰盅。
这赌法,根本就是故意的。
这俩不换是谁春光乍泄,她易晴柔都是最吃亏的。要么自己男朋友被人看光,要么男朋友把别的女人看光。
易晴柔突然觉得头好痛,就没听过这么离谱的事。这小道士不过就是长得俊了些,清秀了些,也不至于是个女的都想吃他豆腐吧?
她可不想捡破烂啊,男人就得清清纯纯干干净净,恪守男德,别人碰过摸过的,她才不要。
易晴柔越想越气,嘴巴鼓起了气,像条小金鱼。萧言庭无意瞥见她的表情,不自觉露出笑意。
“让我想想,这第一局是赌大,还是赌小?”秦飞凤眼波流转,落在一名个头偏胖的手下身上,忽一挑唇,将人拉到身旁,道,“我们这儿的王二,上个月刚成亲,谁知洞房花烛之后,新娘便闹着要他写休书,就算是死,也不要再同他过下去,你说这问题是出在哪呢?”
萧言庭眉心微蹙,却不答话。
易晴柔隐隐觉得不对劲。
“所以,”秦飞凤一手扶在桌面,一条腿踩在凳子上,向前倾身,朝他靠近,道,“这是大呢?还是小?”
易晴柔心下震撼,却不知自己该不该发声。
“贫道明白了。”萧言庭笑容略显尴尬,向后退了半步,目光别到一旁。
秦飞凤对他的反应似乎颇为满意,气定神闲地摇起了骰盅。她的手摇晃得飞快,几乎只能看见影子。
萧言庭也将骰子丢进了骰盅里。
易晴柔与任涛对视一眼,某中不约而同溢出担忧,还不等这担忧劲过去,便已听到啪啪两声骰盅落在桌面的声音。
“主随客便,你先开。”秦飞凤道。
萧言庭不言不语,移开骰盅。
易晴柔捂住了嘴。
三枚石子竟然只有一枚在桌面,剩下两枚尽已被他以强劲的力道打入桌内,而最上面那枚骰子,显示出的点数是最小的一。
“等会儿。”秦飞凤踩在椅子上,拿起了桌上的那枚骰子。
另外两枚骰子虽嵌进了桌里,但有一枚还是露出了一面,也是一。
“二点,是够小的。”秦飞凤推开王二,移开了自己手里的骰盅。
只有一点。
另外两枚骰子,竟然都碎了。
易晴柔难以置信朝她望去。
“愿赌服输啊,小道长。”秦飞凤眼中媚态愈盛。
萧言庭不动声色伸手,拉开腋下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