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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儿,没有天子不知道的。”小胡总管言及至此,冷冰冰看一眼瘫坐在地上哭泣的女人,从袖中掏出手帕,塞在她的手中,然后起身,推门出去。

身后,长公主嚎啕大哭,再吵再闹,也不与她相干了。她只盼着能消停一点儿,长公主府消停一点儿,朝堂上消停一点儿,南平州那些不安分的,也消停一点儿。

南边来的大夫说了,只要安心静养,没那么多劳心劳神的麻烦,她主子的病,能好的,肯定能好的。

小胡总管红着眼圈回宫,女帝当她与长公主吵嘴,还笑着逗她,说要替她出气。

“让别人代劳多没意思,奴婢是您的人,在外头受了委屈,没有您亲自上门替奴婢壮势,打发别人,多没面子。”小胡总管抱着绣片在床边的矮凳坐下,“您瞧瞧,这花样子可成?”

雀上红梅的纹样,描的是她从前的一副山水画。

“朕的画工,自是极好的。”女帝点头,“不过看大小,做个抹额是不是宽敞了些?”

女帝不喜欢宽厚的抹额,卧儿兔也不常用。

小胡总管道:“给您做个荷包,小春天前些日子送了块儿玉来,说是有保平安的作用,他祖父当初就是指着那玉,增福增寿呢。”

女帝好奇,教她取来瞧瞧,打一眼,就咧嘴笑了,这东西她也见过,是后梁祖上留下来的传国玉玺,当初她从南院王手里得了这东西,随手给了李道长,李道长是个奸商,花言巧语,拿这玩意儿哄着常娆抵了二十万两银子。

也不知是机缘巧合,还是这块玉真有神谕,东西落在了常娆手里,还真叫那常家老爷子延寿十数载。也是这个缘由,常娆更是将李道长奉为神仙,听之信之。

“是个宝贝,许是管用呢。”女帝道。

小胡总管板着的脸上见了笑,把那块玉收进盒子里装好,又给放回角落的五斗柜里。

“小春天说了,这块玉灵性足,得拿正红的口袋装着,然后压在枕头底下,才最灵验。”

“道听途说。”女帝笑着反驳,可荷包做好了,小胡总管拿着玉往枕头底下放,她也依了。

皇太女笑她口是心非,女帝笑着嗔骂:“是你琼玖姑姑爱哭,又叽叽喳喳跟个麻雀似的,烦死人了,不如顺她的意思,省的口舌。”

“您就宠着她吧,且有一天,琼玖姑姑持宠而娇……”

女帝忽道:“不会的,小时看老,你琼玖姑姑自小就是至纯至忠之人。”并非人人都是木安烟,而木安烟,也有木安烟的难处。

皇太女顺着话提起另一件事:“秋闱过后,张承平过三堂会审,母亲您看……该是个什么决断?”

张承平已然是死罪难逃,三堂会审,不过是为了给天下老百姓看个公道,审出来的结果,并不影响张承平掉脑袋的结果。

“你什么个意思?先说说。”

皇太女不说话,扭头把目光落在陈君后身上,“我和爹爹商量了一下,该是定个凌迟,也叫朝堂上那些个老油子们看看,贪得无厌的下场,以儆效尤。”

女帝沉默片刻,嗤声笑道:“献祭一个张承平,就是把他在菜市口剁成了饺子馅儿,也吓不住那些贪官污吏的。”

“母亲有好的处置?”皇太女眼神清明,论朝堂手段,她却是远不如自己的母亲。有好的教学,她也愿意认真钻研。

“李甫孽给钟铭送过一个人,叫……”女帝一时想不起名字,便将目光看向身侧。

“叫徐江·徐达·徐江南,是个西戎族的人。”小胡总管提醒。

女帝继续道:“那个徐什么的,父亲是昭南飞云将军懂白波,母亲姓柏,是柏帖的亲外孙。柏帖,从前跟着王德利在滇西军效力,他喊张承平一声师父,柏铁入了滇西军的头一日,就跟在张承平身边,出生入死十数年,那是个马腿折了爬着也要护在张承平身边的人。”

“像柏贴这样的武将,朝堂上有小百十个呢。”女帝望着皇太女笑,认真问她,“我的儿,你要把张承平推到菜市口千刀万剐去立威,可得问问这些人愿不愿意?”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天子号令四方,但也要考虑法不责众的情况。

“那……”皇太女想了一下,道,“那就悄无声息的杀,张承平必须得死。”皇太女要用张承平的死祭旗,先杀了张承平,挥军西北,武力镇压住南平州,开了这个口子,就在北绒边界驻军,卞原老贼奸猾又如何?如今她手里有惊天飞火,十个北绒王庭也教他飞灰湮灭。

“悄无声息?傻孩子,那可是张承平。”张承平死在天子手上,也叫世人瞧清楚,天子之威,高不可撼。偷偷摸摸的处决,未免大材小用了。

“张承平要死,也得轰轰烈烈,大张旗鼓的死,若不热闹,朝堂使人帮着敲锣打鼓也成,这事儿,唯有一人能得成,你再仔细想想,然后来告诉朕,那人是谁?”

站着一直不说话的常衎这会儿却开了口:“张承平得死在长公主手上。”

张承平与长公主是一条船上的人,张承平做的那些事情,长公主全都知情,这些宫里知道,张承平那些个门客幕僚也知道。

长公主要娶新驸马过门儿,送一杯毒酒给前驸马,了解了过往恩怨,再开天恩,免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员,天子威压与鸿恩并行,世人只有感恩戴德的道理。

女帝点头,又补了句:“先忙大考,一个王世秋叫人丢了脸面,今年这一科,可得瞪大了眼睛瞧仔细了。”

“是。”

夜里吃过饭,安静的宫墙之内,钟鼓楼绵长的钟声在隐隐回荡,常衎拉着皇太女的手在园子里散步,小宫女远远的在廊檐下等着,两个人不提灯火,只映着月亮,踩着石板在黑影里说悄悄话。

“知道你聪明,没想到比我想的还要聪明。”皇太女挂在他身上,捏着他的耳垂逗他,“既然你这么厉害,不如就留在内阁,我给你做主……”

“不要。”常衎将人背在背上,想也没想就开口拒绝。

“我用人不疑,你还怕日后我再反悔不成?”皇太女笑着扒着他的肩头,要往脖子上骑,常衎怕她跌跤,将人抱到花坛上,站稳了他蹲下身子,高高将人举在脖颈,逗小孩子似的转一圈,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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