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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2 / 3)

正巧落在了那位闹事的怡亲王府大公子身上。

女帝不敢擅违天命,赐玉如意安抚金家,另诏旨意,定下怡亲王府大公子常衎为皇驸马,择日入住东宫。

消息传出来,听说金家小公子夜里寻死觅活了两三回,金阁老疼孙子,连夜递牌子进宫,在君后面前好一通潸然泪下,回去人就病了。中宫不忍,指了太医为金阁老问诊,又两三日,宫里再出谕旨,金氏子金玉泽,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可为东宫贵侍,与皇驸马一日抬入东宫。

“阿姐好福气啊,正君,贵侍,同一天进门儿,既要龙凤呈祥,又要百年好合,齐人之福,也不过如此了。”

夜风暖暖,吹得人心里烦躁,皇太女歪在凭几上看书,听声音便知来人是谁,她头也不抬,拨指新翻一页,冷冷叱责:“小混账,涨胆子了,这会儿子跑来讨打!”

崔世子笑着跳过门槛儿,他心情不错,凑近了坐下,就着果盘捏一瓣鲜果子,才入口就龇牙咧嘴的倒抽凉气。

“好冰!”寒气顺着嗓子眼儿往肚子里钻,崔世子忙侧身吐了出来,手忙脚乱吃一口温茶漱口,捂着腮帮子埋怨,“阿姐!我这大牙才犯过劲儿,吃你一口果子,还得贴两天罪过受不成?”

“不爱吃滚,孤烦着呢,不高兴看你。”

“阿姐就不想知道,你最最亲的兄弟给带了什么宝贝来?”崔世子扬眉卖乖,“为了阿姐,我可是牺牲了在家哄媳妇的功夫,来东宫献宝呢。”

“不要,没兴趣。”皇太女兴致恹恹,这会儿什么稀罕玩意儿她也懒得看。

某个幼稚鬼脾气最大,她好容易求到姑母那里,借长公主府为他壮势,压了金家一头,又有李爷爷批的八字,十全十美的姻缘好容易定下,谁知金太傅竟是个耳聋眼花理不清的老糊涂,为了给他孙子请旨,清流体面也不要了,念书人的骨气也全丢下,跑到中宫去讨情!

也怪陛下耳根子软,君后闹上一闹,就顺了他们!?

二君同嫁,真亏了礼部那群老王八想得出这馊主意来!

“哎……”

皇太女沉沉叹气,书也看不进去,卸了力气,侧枕着一只胳膊,倦倦趴在凭几,“得亏是孤藏在宫里不大出去,外头的事儿你大哥哥肯定早就知道了,他是秋里的炮仗,一点就着,回头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

“哼!亏你也有愧疚之心!”厉声沉沉,听起来熟悉得很。

跟前崔世子抱着肚子咯咯乱笑,皇太女猛地抬头,只见常衎做小厮打扮,隔着道珠帘正站在门槛外横人呢。

“小……小春天!”皇太女神色惊讶。

一脚踹了碍事的兄弟,鞋子也顾不得穿,雪袜踩在地上,扯着手就把人领了进来,“你怎么来了?大婚临近,礼部的人不是交代了不得见面,孤念了你好几日,站在舅舅家门口又不敢进去,可巧你来了,要不然……明儿个夜里,孤都要偷偷去舅舅家翻墙头了。”

皇太女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比梧桐街上那些风流浪子们还要顺口。

崔世子笑着起身,瞥见自家大哥哥那黑成墨色的脸,又摆摆手咧嘴出去,他这堂哥和表姐一个是夏时雨,一个是秋里雷,也就两个人对上脸了才记得谦让低头是何物,他乖巧可爱,姊妹弟兄里,数他脾气最是温驯,才不留在这里做锦上添花的出气口呢。

崔世子贴心,自己出去还不忘带走一众宫女太监,又掩了门,留一室静谧于二人。

没了崔世子在跟前儿插科打诨缓和气氛,皇太女茶水吃了个半饱,才期期艾艾开口:“小春天,你……你恼了啊?”

自小千娇万宠长大的孩子,她父亲纵着,母亲虽严厉些,可膝下只她这一个孩子,朝堂一心,她这储君说是顺风顺水也当得。只是遇见了他,才知道牵肠挂肚,朝思暮想的滋味。

“恼了。”常衎冷冷回她。

抬眼偷觑她一眼,对上那双同样打量的眸子,错开眼神哼她,“听大爷、大娘说,皇太女有福气,一日抬二君,别说是今朝了,就是往上数至尧舜,殿下也是独一份儿的齐人之福。”

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沉吟片刻,方缓缓落下,她小心覆住常衎的手背,然后拉在心口,“那你要打孤么?”皇太女似是下了很大决心,“孤说过要对你负责的,是孤做错了事,你气恼,要打人,孤也只能受着。”

她察言观色,见常衎脸上寒意未增,大着胆子从身后抱他,无赖似的埋在他肩头:“常衎……”

“……”

“……常衎。”

好一会儿,某人自鼻腔哼出一声:“嗯。”

“孤明日还要上朝,你动手打人可以,但不准打脸!”她额前细碎的发钻进他的脖颈,卸去那些珠翠簪缨,也不过是个会哭会闹的小姑娘,就是性子难缠,像个无赖。

“打了你,回头姓金的妖精进来了,你就问心无愧?”常衎睨她,侧身将人按在怀中,抓住她的腕子,笑着从牙关挤出话,“分明是你先招惹我的,你这个骗子,大骗子!勾了我的心,又在京都去挑逗别人,你仗着我喜欢你,就无法无天了。”

皇太女却笑,欠身轻啄他的唇,舌尖轻抵,丝毫不掩饰水润眸子里的算计:“金玉泽讨厌,把他放在你跟前,有你盯着,孤也安心不是。”

常衎不答,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然后俯身,把那个意犹未尽的吻做到餍足,将她唇上口脂吃净,才肯饶她。

“就知道你没憋着好心思,合着是瞧上金家了。”望着她红润微肿的唇,男人得意嗤笑。

“不过,也就这点儿眼界了。万里南洋都姓常,你要是肚量大,眼睛该看在我这儿,你哄我一个,不必耍那些弯弯心眼儿,招招手我就来了。我常家的惊天飞火,千里之内所向披靡,便是拿到你母亲跟前论,他十个金家,也抵不过我们常家。”

皇太女失笑,捏捏他的脸:“胡说八道。你是皇驸马,日后要与孤携手百年的人,怎能降身份与他们比?”

这话极大的取悦了某人的好胜心,心口的闷气也消了一半儿。

“那日后你可不准搭理他,不准进他的屋子,不准冲他笑,连看一眼也不准。”常衎惯会把握拿捏人的尺度,他要求苛刻,皇太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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