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做那一世夫妻!” “贤妻!” “张郎啊!” 台上夫妻情真意切,破镜重圆,崇文帝却一巴掌拍在桌案上:“贱人!安敢望此!” 伶人正演到**处,见他发怒,悚然一惊,立时跪地请罪。 崇文帝的心思,却已经不在这出戏上了。 好一个“鸾凤误”! 好一个“张生”! 他裴三居然敢把自己比作“张生”,让他去做那个冤种天子,来成全他们的神仙眷侣! 哈哈,好! 崇文帝双目阴沉,猛然转头,对着秦行朝冷声问道:“那她呢?” 虽然没点名道姓,但秦行朝也知道他说的是谁,低头道:“自陛下走后,红姑娘非常生气,命令下人关闭门扉,不许任何人搭理他。” 崇文帝听到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觉得痛快了些许。 背转身子,在原地踱步起来,某刻倏然回头:“你们怎么想。” 秦行朝垂首不语,德仁却抬起头来,神情阴暗地微笑道:“主子,此子实为目无君父,竟敢明知是陛下,还设此歹计,然若将他轻易治罪,又难出此恶气,还会使世人小觑陛下,倒不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崇文帝来了些兴趣:“哦,怎么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德仁的老脸露出一丝精芒:“他不是喜欢唱戏吗,那咱们就让他好好唱一场!” …… 清晨,府邸的门缓缓打开一条缝,不出意外,一只大手又伸了过来。 袭红蕊这次却不想躲了,怒目圆睁地看着裴三:“你到底想怎么样!” 裴三在外面跪了一夜,看见她,憔悴的脸上,顿时目露惊喜:“红儿,你原谅我了吗?” 袭红蕊从没见过这么听不懂人话的人,一巴掌扇过去,双眼通红道:“不许你叫红儿,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快滚,要不然我报官抓你!” 裴三挨了一巴掌,却意外的没有生气,而是直直地看向袭红蕊。 突然间门,又对着自己的脸左右开弓起来:“我说过,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走!” 袭红蕊被吓得赶紧后退,伸手指着他,气得直哆嗦。 围过来看热闹的越来越多,开始对着袭红蕊指指点点,啧啧有声起来。 袭红蕊听着看客窃窃私语的议论,用帕子遮住脸,急的直哭。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好,我答应你们的事。” 这个声音一出,裴三的动作一下停住了。 他知道这个声音是谁,但他又不能知道这个声音是谁,心如擂鼓地抬头,一脸逼真的惊喜道:“大官人,您这话什么意思?” 崇文帝的嘴角,微不可察的抽搐了一下,转头将目光移向袭红蕊。 袭红蕊今日穿了一身不太常见的素衣,头上一丝装饰也无,只闲闲绾了个髻,约束不住的额发洒下来,若风中嫩柳,有些憔悴。 她平时喜欢穿鲜艳的衣服,崇文帝便只当她适合大红大绿,现在才发现,清淡素衣,压不住靡颜丽貌,荆钗布裙,更显容颜之奢,所谓浓淡相宜,活色生香,不外如是。 如此尤物,岂不动人心,而这贼子,居然要和他抢? 崇文帝顿时怒火萦胸,看向裴三的眼神更冷了几分,眯起眼睛道:“我同意将红儿交还给你,让你们破镜重圆,三日后过来娶亲,我亲自给红儿备一份嫁妆。” 听到这,袭红蕊如遭雷击,裴三却兴奋地瞪大眼睛:“大官人,这话可当真?” 崇文帝看着他的腌臜嘴脸,越来越怒,可是还是压抑着心中怒气,牵出一丝微笑:“当然,你如此痴情,我怎好不成全你,回去好好准备吧,我一定给你们一个,轰轰烈烈的婚礼。” 裴三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连连磕头:“谢大官人!谢大官人!谢大官人!” 崇文帝看他卑贱的样子,心中怒火更盛,原来就是这样的贱人,竟敢暗算他! 压抑着怒气,看向袭红蕊,突然间门,他也想试试她的态度。 堂屋里,袭红蕊坐在椅子上,垂着头,一言不发。 崇文帝看了她一眼,装作不经意地喝口茶:“我已经决意将你许配给裴三了,你意下如何?” 袭红蕊偏过头来,明媚一笑:“好啊。” 崇文帝握茶的动作一顿。 放下茶盏,挺起胸膛:“你开心吗,又能和爱郎再续前缘了。” 德仁急的直使眼色,袭红蕊却像看不见一样,巧笑倩兮:“那当然了,奴婢这辈子都感念大官人的大恩大德~” 崇文帝心中恼怒,一拍桌子:“那你便嫁去吧!” 袭红蕊站起来,对他盈盈一笑:“那奴婢就嫁去了!” 说罢转身就走。 崇文帝目瞪口呆,气的直拍桌子:“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德仁却在一旁焦急地劝道:“陛下,奴婢怎么瞧着红姑娘精神头有点不对呢,还是去瞧瞧吧!” 崇文帝也反应过来,对啊,好像是有点不对啊,脑海里一闪,慌忙起身:“对!对!快去使人瞧瞧!” 袭红蕊进屋四处翻找着,算计着时间门,等脚步声传来,翻出一把剪刀,抬手就往脖子上戳。 推门进来的一干众,刚好看见这一幕,连忙上去夺剪刀:“红姑娘!可不敢啊!” 袭红蕊却声泪俱下地哭喊道:“放开我!我自要去死!不关你们事!” 崇文帝姗姗来迟,拖着圆润的身体,呼哧带喘地伸出手:“这是干什么啊!快放下!” 袭红蕊一见是她,美眸瞬间门添了几分怒意,至刚至烈,连崇文帝看着都心惊。 “你既已将我转嫁他人,又何必管我的死活!反正也没说横的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