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想要一个人爱她,这是什么错吗! 原来她们说的都对,她真的是一个坏女人,她对澜哥哥的爱,一点不纯粹。 她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自己…… 一瞬间门,白怜儿觉得自己的脊骨都被击垮了。 她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那就是她真的是一个面目可憎,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坏女人。 她之前对嫡姐的算计,对林家女的算计,包括对表哥的算计,原来从来不是因为爱,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白怜儿从自我欺骗中回神后,瞬间门被巨大的羞耻感击溃了,原来她竟然是这样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就在她几乎要撑不住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稳稳地托住了她的手。 袭红蕊笑吟吟地看向她:“我与白姑娘真是相见恨晚,如意,赐座,让白姑娘坐到我身边来。” 白怜儿这才回神。 她突然意识到,在这个宴席上,她已经没地回了。 如果她继续回到姨母身边,那就相当于默认了她的选择。 而如果她要接受一个新的选择,就代表着她要回到国公府的阵营中,捡起公府小姐这个身份。 可她转头看向国公府的阵营,只看见嫡母喜怒不形于色,深不可测的脸,以及嫡姐几乎要从眼睛中流淌出来的恶意。 那里,没有她的位置…… 白怜儿立在原地怔愣,转头看向袭红蕊。 在那一瞬间门,她突然发现,袭红蕊给她架起来的那个位置,居然是她眼下最好的归处。 于是她近乎本能地开口—— “臣女谢娘娘……” “哈哈哈。”袭红蕊大笑。 亲昵地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说着嘘寒问暖的话。 白怜儿第一次没让自己去看姨母,因为她在想,澜哥哥,为什么不能多为她走一步呢? 明明他们相爱,明明他们青梅竹马,明明他们说好了,长大了,他就会骑着高头大马来迎娶她。 可到头来,为什么又说话不算数了呢? 姨父的命令就真有那么重要吗? 他妻子的心,就真有那么重要吗? 她抛弃脸面,抛弃自尊,抛弃良知,抛弃名节,抛弃一切,甚至愿意与他为妾。 一步一步,走了那么多步,将手脚磨得鲜血淋漓,将面目折腾得令人厌憎。 她已经不知道走了多少步了,为什么澜哥哥,还是不肯为她走一步呢! 为什么在他的心里,所有人都那么重要,所有人都值得他考虑,只有她,永远不会被考虑呢! 不知不觉间门,白怜儿甚至忍不住落下泪来。 袭红蕊看见,立刻摘下护甲,将她拢在怀里,关切地给她擦着眼泪:“这是怎么了,想起什么难过的事了吗?” 白怜儿看向袭红蕊被精致妆容,遮掩得几乎看不清表情的脸,心底一片冰冷。 不要试图欺骗她! 她们两个是一模一样的人,什么把戏,能瞒得过自己! 然而当她看清袭红蕊眼中,如初见那般,无比清晰的挑衅笑意。 却顺从地靠进她怀里:“没有,只是想到能被娘娘器重,高兴得忘乎所以。” 真奇怪啊,为什么那么温暖的爱意,让她痛彻心扉。 一条毒蛇、蝎子、蜘蛛的怀抱,却让她感受到了慰藉。 所以澜哥哥,请原谅怜儿自私这一次。 求求你了,如果你真的爱我,也请为了我走一步吧! 只要一步就好了,只要一步就够了。 只要有那一步,不管是风头正劲的娘娘也好,国公府也好,她都可以背弃! 所以澜哥哥,求求你了! 把我抢过去吧! …… 袭红蕊挑眉。 如果她踩下自己的脸皮,来捧白怜儿。 白怜儿还是一股脑的,想当那个见鬼的平妻,啪啪打她大嘴巴子,那她也没办法。 这说明,白怜儿是一个铜豌豆式恋爱脑,捡落来也没屁用。 既然如此,赐呗。 还是原来的套路,赐给女主当平妻,恶心死她,她也没有什么损失。 国公府无可避免地踩了她脸一下,要是不想和她撕破脸,肯定要在别的地方对她示好,有了这份“愧疚”,她照样能在国公府那获得助力。 至于白怜儿,高高兴兴地去做她的平妻,有着她的脸面当嫁妆,她嫁得更风光。 不管她和男主谁赢,她都不会再重蹈前世的悲剧,成了男主的妻子,她已经没有了必死的必要。 男主那么能装,肯定能把她忽悠一辈子。 只是很多年后,她会发现,她的孩子,不是早夭,就是残疾,要不就是智障。 在她心力交瘁,仰望上天时,会疑惑,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她! 而预知一切的袭红蕊知道,老天爷就是在耍她啊。 在她很久之前,就给她埋了一个暗雷,那就是——近亲不能结婚。 女主曾经在书里说过,后世发现,近亲是不能结婚的,不然生不下来正常的孩子。 白怜儿一定想着,生一个儿子,彻底改命吧。 但老天爷早就给她判了死刑,儿子是女主的特权,她和男主还是近亲结婚。 不要说儿子,连个健康的女儿都生不出来。 如果白怜儿刚刚真的不管不顾,踩着她的脸,也要让她赐婚,那什么也别说了。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如果她坐下来—— 哈哈,那她就赢定了! 毕竟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