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块钱。 “她答应?”江爸疑惑地问,按道理来说,都是一个房的乡里乡亲,不至于这么小事都不答应的。 江妈气道:“也不知道梅香是怎么回事,我给了江柏的学费,她好好的问我柠柠的学费,她家门口那么多人在看,我也不好说只给江柏的学费,不给江柠的!” 尤其是,那些人都知道了江柠考了全县第一的事,哪怕她不想给江柠交学费,那么多人看,她都不好这么做。 江爸知道江妈为什么这么气了,反而笑了,说:“给就给了嘛,柠柠成绩这么好,以后考了大学,出来考个公务猿,说出去你脸上不也光嘛?” 江妈呸了一声:“我沾她的光?她现在就这么气我,以后还想让她孝顺我?我可是不敢想了!” 以前确实打想让江柠这几年好好打几年工,给家里挣钱,后面嫁人也能拿到不少彩礼,老了让她来照顾她养老的想法,可看现在江柠那反骨的模样,对她以后老了,靠女儿养老这事,她是想都不敢想了,只一心指望两个儿子。 他们这里也让女儿养老的习惯,但一般来说,老人年纪大了,躺在床上不能动了,都是女儿回来照顾老人屎尿的比较多,也儿媳照顾的,但儿媳照料哪里女儿照料仔细贴心? 之前江妈就是这个打算。 江爸笑说:“行了,你也别气了,人家梅香也是好心问一句,你给都给了,回来气什么用?”他人站在江妈身后,双手搭在江妈肩膀上,将她半推往家里:“你就是不想柠柠,你也想想松子,柠柠好了,以后难道会不帮松子?他们可都是亲的兄妹,打断骨连筋。” 江妈脸色这缓和些,说道:“松子还用得她帮扶?” 江爸想起自己年轻时,又想到自己现在,叹口气说:“人的际遇,谁又能想的到呢?” 曾经跟自己一个班的四哥,现在都是镇长了,他跑去工地上搬砖。 想到工地,他不由想到去深市,家里的地人种:“今年爸不在家,也人去侍弄田地,稻子也种不了了。” 之前他们虽在外面打工,可也要等到将稻子育了种再出去的,等到了插秧的季节,回来插几天秧。 如今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不愿意在村里待,跑出去打工了,很多田地就人承包了出去,每年一亩地给个几百斤粮食。 他们自己家不种地的,就去南边帮人家插秧割稻,一亩稻子给多少钱。 “我等下去问问大哥愿不愿意种,大哥家愿意种的话给大哥家种,过年回来给些粮食就行了。” 江妈闻言瞪了他一眼说:“这事我去说,别你到时候去了,白给人家种!” 这一江爸和江松同样的毛病,就是好面子,手又特别松,别人讲几句好话,恭维他几句,跟他说什么都答应,真要让江爸去说,说不定真的什么都不要就回来了。 江妈就恨极了他这一,不然开养鸡场那几年,再怎么鸡瘟,总些余钱在手上,可是,天天人到她家来吃吃喝喝,谁来他都招待,谁来借钱他都借。 那时候江家日子过的红火,她刚嫁进来两年,都还不熟悉,家里财政大权并掌控在她手里,还是后来鸡瘟养鸡场倒了,欠了许多钱了,家里钱是她掌控的,不掌控不行啊,就江爸花钱那个花法,那些债务一辈子还不完了,她又扮黑脸,去那些欠了她钱的人家,一家一家的要账。 当初那些借钱不还的人家的钱,全都她要了回来。 江爸大概也是觉得他在那些兄弟们面前丢了脸,好多年都在外面打工,也不与那些人来往了。 江大伯和江妈的娘家大哥一样,也是一年到都在乡里,不出去的,他们就在附近的乡里,给人家建建房,家里土地都是要种粮食的,听到弟弟说,要田都给他种,江大伯心里舒坦些,说:“你放心,田地我都我给你打理好,不会让你家地荒了的,年底每亩地给你三百斤粮食。” 三百斤粮食已经很不少了,此时亩产千斤已经是很多了,只杂交稻这样的亩产,本地粮种的亩产根本达不到亩产千斤的产量。 现在日子过的好了,不愁饿肚子了,很多人嫌弃杂交稻的口感不如本地稻米的口感好吃,都是杂交稻和本地稻混种,每年上交粮食的时候,交杂交稻,本地粮食都留自家吃。 江大伯说要给江爸每亩地三百斤稻子,说的便是杂交稻。 对江爸来说,年底回来粮食吃就行,也不在乎多少。 江大伯娘也笑呵呵的出来说:“你要是放心我,家里钥匙就留下来,我给你院子里那两份地,都种上蔬菜,你们年底回来,家里也菜吃。” 江妈和江奶奶处不好,但和脾气性格都十分敦厚温和的妯娌,关系是很好的,闻言哪里不同意的,连忙说:“嫂子你随便种,平时我们不在家,你就自己种自己吃,年底回来香菜就行。” 江家全家人都是香菜爱好者,香菜当主菜吃。 江大伯娘自然不会只给她种香菜。 江爸江妈了后,江大伯还说江大伯娘:“你啊,就是好心,自己家地都种不过来了,还给他们种菜,烦这神干啥?年底回来要吃菜,给他们菜不就行了?” 江大伯娘就笑说:“都在家门口,顺手的事情,种的菜吃不完,也可以送到小凤那里卖掉。” 江姑姑日常卖些水果和年货,这些东年底好卖,平时买的人少,江大伯娘偶尔种的菜吃不完,就送到江姑姑那里,江姑姑帮卖。 江柏和童金刚在水埠镇上卖了两天,江柠进的冬装差不多卖光了,剩不了几件,恋恋不舍的回了吴城,继续去上课,再过段时间,他们